先 达 通 讯 （第85期） 北京先达校友会 目
录 北京先达校友会十一周年会庆通知 春节出游有感 饶铁生 有趣的语言现象 林龙飞 爱国爱乡 桑梓情深
黄振坤 悼念良英 邱云龙 会友参与义工献爱心 ——金色之星 关于征询大型活动安排意见的通知 北京先达校友会十一周年会庆通知 兹定于 联系电话：xxxxxxxx（张巧端）、xxxxxxxx（张福隆）、xxxxxxxx（李瑞华）。 北京先达校友会 春节出游有感 铁生 春节长假，与儿孙到武夷山、厦门旅游，岂知却碰上半个世纪未遇的特大雪灾，考虑到行程一个月前就与旅行社签订，心想“吉人天相”仍按计划行动。 与雪灾擦边而过 在上海虹桥机场，原定21点飞武夷山的班机又推迟，全家忐忑不安，深怕走不了。23.10广播通知登机，喜出望外地赶至登机门，却见一片黑压压的旅客，拥堵着出口处，无人疏导，混乱不堪，而电子显示屏仍亮着上一班离港的航班。我们夹在人群中进不去出不来，大为恼火。憋了一刻钟，始闻“前往武夷山的旅客请登机”的喊声。好不容易从缝中挤出登机门上了摆渡车。下车上舷梯时正下着鹅毛雪片，不断落在头上，掉入脖子里，湿渌渌的走进机舱。 落座后松了一口气静待起飞。等了半天毫无动静，性急的旅客便催问。空姐答飞机正加油。我一听心差不多跳到嗓子眼了。乘客全上机了才加油多险啊！过了半天仍无信息，旅客又追问。答：飞机正在除雪。过了子时，二百来人挤在舱内，空气龌龊，开始出现烦燥气氛，站立走动的多了，不满的议论此起彼伏：民航为了节省安置旅客住宾馆的费用、怕退票造成的损失，减轻候机室的拥挤……把旅客骗上飞机。 为了缓和旅客的不满情绪，机上提供了一顿晚点，饮料供应不断，前后两个门打开通风，空姐又解释道，需要除雪的飞机有十多架，我们排在第8位，言外之意很快就会起飞，以安抚人心。 旅客中较稳重的则说要冷静，要耐心；有的说自然灾害造成的延误民航是不负责的。我想，出门在外，磕磕碰碰不顺心的事在所难免，既来之则安之，怨气惭消。折腾了一整天，人困马乏，迷迷糊糊的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度过了难熬的长夜。 苏醒时天已蒙蒙亮，突见舷窗外除雪机正在喷刷机翼上的积雪。7：10终于起飞了，阿弥陀佛！想不到竟在机舱内被困了八个小时。通常因气候、机械或人为因素，旅客被困在候机厅的事时有发生，而困在机舱里也许绝无仅有，劫机事件除外。 从武夷山去厦门，原定乘火车，后了解到费时又劳累便改为飞机。岂料这又是明智之举，因武夷山至厦门的铁路停运，内燃机车调到郴州救急去了。 厦门越发诱人 我到过厦门三次，最后一次是1990年，全是公差，虽然也游览了一些景点，但都是走马观花。这次我重游了鼓浪屿、集美、胡里山炮台、中山公园等；新逛了大嶝岛、金厦海域，沿环岛路兜风观光，还有商场、步行街和风味小吃也没放过，深感她的变化太大了，不论重游还是初逛一样新鲜动人。 就以鼓浪屿来说，这次我们三游鼓浪屿，仍未尽兴，因可看的东西太多了。如岛上的建筑，过去没注意，也看不懂，一扫而过。这次发现许多建筑是政府挂牌重点保护的历史风貌建筑。原来鼓浪屿有“万国建筑博览”的美誉。19世纪鸦片战争，西方列强逼迫清朝开辟厦门为通商口岸，抢占风景优美的鼓浪屿兴建别墅公馆，16国还建了领事馆，其中日本领馆竟把底层辟作监牢，可恶不可恶。20世纪初许多华侨也回乡建造了别墅住宅。弹丸之地的小岛竟然荟萃了千余座风格各异、中西合璧的建筑。此外还有菽庄花园、钢琴博物馆、海底世界……真让人目不暇接。 而沿着新修的环岛路游览，更是另一种心旷神怡的享受。环岛路全长 两岸同胞共庆佳节 随着和平统一、一国两制方针的贯彻实行，两岸关系的变化也给我留下较深的印象。过去作为前沿阵地的厦门，如今已成为祖国大陆对台人员来往、经济交流的重要基地。 1990年我和来大陆参观的台胞一道游胡里山炮台。一台胞“触炮生情”。他说，（1958年）8.23炮战时，我正在金门当兵，这边一打炮，我们就赶紧跑进地下掩体躲避。他庆幸没有被炸死，更想不到30年后竟然能到打炮的阵地来游览。我们相视而乐。 昔日重兵驻扎，炮打金门的军事要地——大嶝岛如今已辟为“厦门英雄三岛战地观光园”供人们观光游览。 园内设有“英雄三岛军民史迹馆”等展馆，陈列着一大批在炮战中立下显赫战功的飞机、大炮、战舰等武器以及当时对金门广播、直径达 此前，我们先逛了与战地观光园相邻的全国唯一的大嶝对台小额商品交易市场，人称两岸间的“大超市”。它享受对台贸易的一系列特殊优惠政策。交易市场规划面积0.85平方千米，设有交易区、仓储区、经营服务区等，实行全封闭式管理。大陆各地和宝岛的名优商品和土特产汇集于此。金门的三宝：菜刀、贡糖、高梁酒最具特色。我们买了一把金门名刀“金炮”，工艺精致，刀面上除了印有大炮、炮弹和金炮字样的商标外，两面各有一条血槽和一排小坑，前所未见。 而最兴奋的莫过于乘豪华船畅游金厦海域，纵览海峡两岸风光。游船途经厦门大学村、胡里山炮台、白石古炮台，穿过海上军事警戒线，抵台辖大担岛海中心，游船特意停泊一分钟给游客拍照。这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近距离目睹分隔了近60年的祖国岛屿。我们用肉眼看到了岛上的标语和军事设施。照相机和摄像机一直不停地拍着，留下难忘的时刻和景观。 近在咫尺的宝岛，却被人为的隔断，台胞回大陆易，而大陆同胞去宝岛难，但人为的屏藩终究阻挡不了人心所向，割不断两岸同胞的血脉亲情。可以肯定，我们日思夜慕宝岛游的愿望定会实现！ 大年初一晚八时，厦门和金门同时举行以“庆新春·迎奥运·盼团圆”为主题的海峡焰火晚会。厦门数万市民拥至环岛路，金门众多乡亲汇集在海边共同欣赏精彩的烟花。厦门和金门同胞首次同放焰火庆春节始于1987年，此后每年都同放焰火共庆佳节、互致祝福。 同学情愈陈愈醇 利用出游的机会，看望老同学健如和少梅也是我的心愿。 打电话给少青要少梅的地址。雅贤接的电话。我用先达国语夹杂粤语和她交谈，聊了半天，她突问：“你是谁呀？”差点把我噎住。我答“鹅海内个待偻铁生呵！”双方大笑，她说了一声“死鬼”并告爱群回来了。我向少青通报了出相集的情况，经费解决了，玉琛非常热心，以她父亲洪文全基金会的名义赞助20万元。少青赞同相集应出精品，并建议再与老同学老朋友联系征集相片。真巧我回京的次日就接到联新、荪梅的拜年电话，十分感谢他俩和福英的祝福，也拜托他们再为征集相片费心。 与爱群通话。原来她回福州后即给克胜电话并请他转告我。爱群术后康复得很好，身体基本没问题了。她想回印尼一趟，我说早该回去看爱香和其他亲朋好友了，而且建议她在新加坡停留，鸿美定会热情接待。 从爱群处要了林秀兰的电话，与分别了60年的老同学第一次通话，大家都很高兴。出乎意料，她的话语竟然多了，我们回忆了一些往事。秀兰是丁宜人，林竞俊的胞妹，1946年来先达上学，插我们班。她端庄稳重，不苟言笑，少参加活动，学习却拔尖，成绩名列前矛，我们都把她当作“老大姐”。这次交谈才知她只大我一岁。1948年她离开学校，1964年回国，被安置在福建诏安华侨农场工作，育有一男一女，都已成家立业，一个在惠阳一个在福州。她退休后就到福州随女儿。在福州，参加印尼归侨团体的活动。去年有人回先达参加世界先达乡亲恳亲大会，带回“先达一日游”的光碟放给大家看。参加活动的人她都不认识，在义山谒拜九二O烈士纪念碑，解说词介绍北京先达校友会代表饶铁生献花时，她才认出我。虽然她在先达只有两年时间，但她关心先达的人和事，经常到爱群处看《先达通讯》，爱群一走她有一年多没看着，我告她一定给她寄。她回国后与爱群、雅贤、碧玉、华天有联系，可是碧玉和华天已先后走了。我欢迎她来北京玩，还可以见到天津的桂昭。 节前，厦门天天下雨，打算节后天好时去看望老同学。待与少梅联系时，她次日晨就要去汕头和普宁探亲，失去了见面机会，确是件憾事。 年三十上午与健如联系，他没料到我抵厦，从电话里传来的话音可察觉到他激动的心情，他热情邀请我们吃年夜饭，因我们早已安排，婉谢了。当天及初一初二他都有安排，我们约定初三见面。 初三一早，健如告我他家不好找，他会在路口、交通银行门前接我们。我知道他的双膝关节做了置换手术，行走不利索，再三婉谢，但他仍坚持。果然他家难找。他家所在的南华路分上下两个入口，路牌没标明，司机走了岔路，问了路人调头才找到。健如拄着拐杖在路口迎接，一股暖流涌向全身，相互紧紧地握手。他领着我们走了几十米远的公路后，拐入一条只能通自行车的小巷，又走了一段路才到他家——一座独门独户的三层小楼。他夫人翁星辉和女儿出来相迎。 这座小楼是健如父亲 我和健如自小就认识。小时他给我最深的印象他是个“飞刀迷”。他家“建南兴”侧对过早期有间“浮罗腊戏院”，放映国产无声黑白电影“火烧红莲寺”，这是一部古装武打片，武侠能施放飞刀来杀戮对方，特别吸引男孩。健如看多了着迷，一和小伙伴玩打仗时就仿效武侠放飞刀来打杀对方。说来真巧，我写此稿时，突接陈瑞良从法国打来的电话，我很纳闷，我和他已有半个多世纪没联系，他怎么有我电话？原来他和健如刚通过电话，他随口说起健如小时爱玩“放飞刀”的趣事。他“引经据典”说，是 日本投降后复校，我们是同班同学，一道加入青年会和华侨民主同盟，之后又在华侨学校共事。五十年代初我们先后回国，直至去年回先达参加世界先达乡亲恳亲大会我们才首次相见，可是因分散居住，行程紧，没机会交谈。 这次在厦门见面才有畅谈的机会。我们一边品茶吃年糕，一边聊天。健如回国后考入清华学俄语，院系调整并到北大，继又考上北外读研，毕业后分到保定，后调到厦大执教，曾以学者身份访苏，事业颇有成就。 他的家庭美满幸福。夫人翁星辉厦门人，是位贤妻良母，既要支持健如的工作，照顾健如的健康，又要相夫教子。他们的4个子女都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的在美国、香港发展，有的在内地创业。 健如星辉十分热情，领着我们上楼和院子看看。二楼一间空房是接待亲戚的，希望我们下次来时在此住宿，便以促膝交谈。星辉也积极参加社会活动。当天上午她有活动，为了接待好我们，一早就为我们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我们听珊如和美斐夸过她们的这位嫂子很会做菜，是烹饪高手。可是时间紧促，我们没有口福，只好深深致谢了。星辉临出门时，送我们当地特产干贝、珍菇和她亲自做的年糕。 分手时，健如又陪着我们到路口，目送我们上车离去。我们回头望着挥手的健如，激动、难语，老同学，珍重，后会有期。 有 趣 的 语 言 现 象 ——读《先达闲话》所想起 龙飞 林叔明的《先达闲话》既生动有趣，也知识含量丰富。读了受益不浅。我不怕寡闻，也来凑几句。 一些词读音的变化 我们上世纪40-50年代在棉兰说的国语应该说与现在的普通话基本是一样的。不过确有些词的读音很不一样，如叔明提到的‘瑞’字。我们棉兰也读‘shui’。我在苏东中学的美术兼英语老师，伦敦来的。他姓名为‘李子瑞’，我们当 方言及生活中的外来语 叔明谈到先达福建话的有趣一点是语尾带‘a’，如人名，一律是静a、榜a、水a……我是福建人，讲的是棉兰的厦门话。带‘a’的词，尾音是‘n’的，就读如静a jin na，而水a则不读zui na，却读‘zui a’。外国人如日本a、荷兰a、番a、吉灵a，这些都尾音带有‘n’，所以读起来分别是：jibun na,holan na,huan na,geleng na。就我所记得，读na，有时是贬义的，重一点是骂人的，往往前面还加一个‘si’（死），如si jibun na。当然要把福建话这个si跟印尼文的si区别开。印尼文的si是特定用法的定冠词，如si Amir,si Hok Lai, si gemuk……这个si并不含贬义。 一般说人‘lang’，如福建人hok kien lang，红毛amo lang，外国人gua kok lang。而中国人，一般是deng lang唐人，或deng shua lang唐山人，在较正式的场合才说tiong kok lang。这个‘lang’就没有‘na’所含的贬义。 福建话在棉兰一般指的是闽南话或以厦门话为代表的方言。事实上福建方言据统计有60多种，如福州话、龙岩话，客家话……而这些方言在棉兰等地都在不同程度带有印尼味，也就是说，话中带有印尼词语。如‘我刚来’，我的棉兰厦门话是‘wa balu lai’，结果我的国内厦门老乡却听不懂，原因是‘balu’源于印尼语的‘baru’，厦门本地则说‘du wa lai’。这与现在大家在分手是说‘拜拜’的情况相类似。我们出口时不觉得是英语。大家都知道‘拜拜’是英语‘bye-bye’的音译，现在的意思是‘再见’，是Good-bye的缩略语，其实原意是‘God be with you’-‘愿上帝与你同在’。当然现在都忽略其宗教含义了，所以无神论者也可坦然使用了。 印尼词语进入福建话，还有一个完全被认为是福建话的，那就是‘榴莲’，被称为当地‘果子王’。就像北京的臭豆腐，外地人觉得臭不吃，不知道榴莲的，也捂着鼻子离去。榴莲源于印尼语durian，而duri则是‘刺’的意思。榴莲果果壳长满尖刺，故得此名durian，音译为‘榴莲’。就不知道国内厦门老乡也用‘榴莲’来指该果王或有另说？当然超市是用‘榴莲’标示，但是已作为普通话了，不是闽南话，更不是印尼话了。可是在《现代汉语词典》却查不到这词。 除了话中带印尼词语，有时汉语句子也受印尼语的一些影响，如‘你先去’常说成‘你去先。’我猜想是受‘Enkau
pergi dulu.’的影响。 我们乘坐出租车，说‘打的’。而这个‘的’是源于外来语taxi的音译‘的士’，由此又派生出有趣的一串词语，如‘的哥’、‘的姐’、‘面的’、‘摩的’。这些词，却不是原外来语的音译词了。 ‘粉丝’是目前很流行的外来语。原文是‘fan’，意思是‘（运动、表演艺术、名人等的）热心追随（支持、赞助）者，……迷。’‘粉丝’是音译自fan的复数fans而来。我还看到‘灯丝’、‘铁杆灯丝’、‘专业灯丝’。这是怎么个‘丝’呢？原来是指对《鬼吹灯》着迷者而称‘灯丝’。还有《法制晚报》登：说相声的老是拿别人开涮，现在终于有纲丝站出来涮他们了。这纲丝，源于郭德纲，指他的粉丝。有记者还写成钢丝，可这钢丝实非彼钢丝了。谁知道一吨钢丝能比一群纲丝吗？再如‘玉米’是甚么？此‘玉米’非彼‘玉米’。我这里谈的是娱乐圈的常用词，是指李宇春的超级粉丝‘宇迷’的谐音‘玉米’。 语言的互相溶入反映文化政治的影响 语言互相影响是常见的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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