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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半个多世纪前的一束日记——荷军“警卫行动”等

已有 1334 次阅读2010-11-16 14:12 |个人分类:忘不了的岁月|

                  1947729日星期二

     晨,六时醒来,警报聚(骤)鸣。连日来荷机来袭已成规律,上下午各一次:在市区盘旋散传单,在郊区扫射轰炸。新那刹火车站昨日被炸,毁车死人。警报过后,机声隆隆,两架荷机在西北空际盘旋,然后俯冲扫射,从方向推测,可能又是新那刹。

警报解除后,如常到校,学生缺课者甚多。荷兰“警卫行动”已进人第九日,交通断绝,消息阻隔,印尼文报载,栋蒙前线,战况激烈,印尼军多次冲人棉兰市区。而内部消息,荷军昨天已在网眼登陆,进攻新邦地甲,如此则印尼军的后路已被切断。课堂上学生问战事发展,我云:荷军凭其装备优势,港口及交通线上的城市,如亚沙汉、峇都抛拉、以至直名丁宜,可被占据。先达地处高原、从棉兰到先达,中有大河阻隔,还有广阔的山林,如破坏交通,炸毁桥梁,使荷军机戒(械)化部队无用武之地,先达坚持数月,当不成问题。何况军事行动不能解决问题,最终还是要回到谈判桌上,此次荷军警卫行动的目的,无非要取得更多的谈判资本。

今日是母亲去世的二旬忌日,中午提前离校,先到王先生处,黄(文泉)、伍(焕沾)二位恰也来到。交换了一些情况,王先生说了要做好应变准备,先生已经知道民礼失守,网眼登陆的消息。

    下午二时,荷机来袭,警报刚响起,天空已传来隆隆机声,初大家并不以为意,无非是连日来那一套吓唬人的把戏:低空盘旋,放火球,撒传单。不料,荷机在学校低空掠过,声震屋宇,紧接着是一阵阵急激的机关枪扫射的响声,荷军在市区扫射轰炸了。同事们面目变色,陈三友先生抖嗦着猫缩到墙角落,隔壁教室一年级的小学生,惊吓的哭起来,躲到桌子底下去。荷机一次又一次在头上呼啸而过,一次又一次俯冲扫射,一阵又一阵枪弹的爆炸声。市区冒起一股浓密的黑烟,在飞机扫射的间歇,还传来密集的枪声。最后,飞机是飞去了,可是警报却没有解除,同事们和学生们被困在学校里,不知外面发生了甚么事情。

这时天色突变,太阳隐去,狂风暴雨,卷地而来。街上仍然枪声不断。随着暴风雨,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荷军打进先达了!这是学生家长带来的。同事们触电似的呆住了,惊讶、突然、难以置信,只不到两个钟头,印尼苏门答腊的革命首府,就这样被荷军占领了。

学生陆陆续续被家长领走了。同事们清理书桌里的有碍资料,打点礼堂。数天前这里是欢迎哈达(副)总统的会场,墙上还悬挂着横幅和标语,撕下烧毁。心里充满着苦涩的滋味。

雨还是下个不停,借了伞送NG回去。街上没有行人,只有身着赭绿相间军服的班虎队在来回巡梭,荷兰意戏院门口驾(架)着机关枪,德丰咖啡店走廊上、黑压压蹲着一群印尼人,在接受荷兰军官和安汶兵的查问,凉茶铺旁的巷子里,倒卧着几具尸体。一群印尼人惊慌地奔过十字路口,安坟兵凶恶的叱责和叫骂,接着是砰砰的枪声。我头也不回的沿大街下段走去,街边有倒塌的骑楼,穿过上海街,过邦雄家门口,不敢停留急急往前来,在北京街口,一个安汶兵把我拦住了,敖(傲)慢的神情,可僧的面目,问了一连串的问题:“Bangsa apa?”“Kerdja apa?""Pergi~?”“kantor post dimana?”“Pegaweai pergi~?’,我一一作答,直到他满意,才哼了一声:“Djalan”回到家里,见家人都回来了,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镜源伴着王先生从门外走过,向街上头走去,王先生的胡子剃掉了。源应是领先生到安全的地方去。


                730口星期三

晨,大雨,连续几个月没出现过的天气,天也变了。

刚、沾、安来,随后源也到,待以咖啡糕点。雨霁,到肥皂厂讨论当前工作。荷军进驻,国民党分子气焰嚣张,企图依仗帝国主义势力,打杀民主派,放出空气,支持印尼独立的“红屁股(指华侨民主派—编者注),有你们好看的。交换意见,一致以为我们当前的态度应是:坚定沉着,无所畏惧。因为,支持印尼独立解放,乃遵循国父遗教,又符合联合国宪章;反独裁、争民主、反内战,中国人自己的事,荷兰无权干涉。故此,一切工作应如常进行,总会和各团体,照常活动,不要停顿。决定几个人分头找谷和、丽水并总会各位。

走到街上,满目凄凉,到处是印尼人逃跑时遗弃的汽车,昨天被枪杀的印尼人的尸体,被雨淋了一夜,仍横陈在街头巷角,红十字车正来回搬运。安汶兵在路上巡逻,盘问每一个过路的印尼人。街上时时传来枪声,24小时内安汶兵还可以随意杀人。会友告诉我,职工会对街河边的斜坡,成为杀人的场地,叫印尼人走下河去,却从背后开枪,让人滚下坡去。一些印尼人的商店,人逃了,竟有中国人趁火打劫。商店停业;巴杀关闭,先达成为一个笼罩着恐怖气氛的死市。

王先生在源家住了一个晚上,今天回来了,我们聚在王先生处,谈街上的所见所闻。棉兰记者随荷军军车来到,告说:荷军此次进军,一路未遭抵抗,桥梁、铁路和公路,完好无损,而新邦地甲却毁于印尼的焦土政策,印尼军队撤退时,在市区放火抢劫,华侨沦为难民,情况凄惨。巴敢也烧去一大半。焦土政策不用于抗击荷军,却用来对付无辜的华侨,令人费解。


                73日星期四

昨夜,四郊枪声大作,心想,印尼人民的游击战开始了,郊区还是印尼人的天下呢。

早饭后到总会、青年会,会所里人来得不少,会友们情绪镇定,昨晚的枪声成为大家的话题。

荷军宣布日军币作废,印尼币也失去信用。市面上无粮食供应,各种食品也不见踪迹,物价飞涨,一小把蓊菜50盾,豆腐块50盾,鸡只1000盾。

午后,开青年会执委会会议,研究当前工作。作出决定,向会员说明当前情况,坚定会员信心,各项活动如常进行,推派代表二人与妇女会、职工会联络。

棉兰华侨保安队第五营进驻先达,约百余人,分乘五辆卡车,中国国旗前导,浩浩荡荡开人市区,国民党分子趾高气扬,把他们迎接到国民党党部。 

                                                 

                81    星期五

                                              

晨,与丕桓、焕沾绕街市一周,保安队占据学校作营房。行过校门,有声音在叫我,原来是小学时同学明哲,他当了保安队员,站谈片刻,出语惊人。

到民盟会所,看书,聊天,打乒乓。王先生风趣地说,妇女会的人呢,怎么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你们怎不去激励她们出来呀,问问她们,“解放”到那里去了!王先生又开玩笑说,焕沽,你怎不把x x叫出来。谦宇、妙珍胆子那么大,怎么也躲在家里呀。王先生的一席话,惹得大家都笑起来补下午,仍到王先生处,日子就是这样度过。                            

                                                           

                  82日星期六

昨晚,枪声又砰砰嘭嘭地响了一夜。

早饭后仍到民盟读书,阅邓初民《中国社会史教程》。王先生要秋来赊来花生(日军币印尼币已无人要),读书,剥花生,打乒乓。

宗汉先生和记者白』心从棉兰来,承志、一如尔同回,携来七八日来的《民主日报》。邵先生与合众社记者访荷军司令部,云:司令部情况纷乱、马达山、甲文惹海昨天被荷军打下。

 凉赞托带来字条:报告平安,问先达情况。晚饭后骑车至钦镁家,他蛰伏终日,没有外出,坐谈片刻即回,灯下读书,九时就寝。


                  83日星期日

昨晚睡得很熟,虽枪声如元旦爆竹,因已习以为常,安睡无扰。

早餐后到民盟,王先生嘱寻国海,骑车到青年会、职工会,又到学校。保安队在校门设岗哨、安电话,国民党组织的所谓治安委员会也设办事处于校内。三青团分子臂缠党徽袖章,昂昂然不可一世,在校内来来去去。回到会所,国海、焕沾已到。王先生谈当前工作所应注意问题,谓杨某等在直名丁宜出版《X X报》内容偏激,不考虑当前局势,此种脱离群众偏向,应引起注意。

谈话过后,继续读书。王先生正阅《中国史钢》第二册,我续看‘《中国社会史教程》。镁、源、刚来,王先生要秋来赊来花生二公斤。剥花生,打乒乓,直至微微出汗。

午餐吃粥,连日如此,因恐家中存米不足维持尔。晚饭后,到王先生处听收音机,美国广播,新书介绍,轻音乐,然后新闻,听完新闻,已届戒严时间。


                84日星期一

今日复课,7时到校,操场上冷冷清清,几个睡眼惺松的保安队员在礼堂门口守卫。办公室里,徐校长一个人,用扫子在拂去桌上的尘灰。

市面治安未完全恢复,学生到的不多。昨晚,观音妈庙桥头的一列房屋,被印尼人放火烧了。保安队捉来一个印尼人,刚一审问……这时来了一个荷兰军人,问了几句话,随即把那印尼人释放了。仇恨让你们结,“近特尔曼”(gentleman绅士)我荷兰人当。中国人啊,你们想过未来的结果吗?

第一节课“国语”,随便谈谈。第三节课“地理”,学生未带课本,索性让他们唱歌,教唱“思乡曲”,又耸容(怂恿)他们唱“保卫黄河”、“国际歌”,让歌声把他们振作起来。

谷和先生嘱问王先生意见,是否搬到潮商居住,那里吃住方便,也较安全。王先生说,_现时尚无必要。先生对局势发展乐观,午间西贡广播,印荷双方接受联合国停战令。


                  8 6  星期三

晨起,早餐桌上,父亲问王先生情况、;是否搬去潮商。正说着,哥哥慌忙从楼下上来说:巴人先生被荷兰宪兵抓走了,用吉普车载去的。听讯,  急忙放下饭碗,骑车去找丽水先生,在上海街口,有全副武装的安汉兵布哨,丽水先生的家不能去了。总会尚未开门,只好直奔青年会。刚到南京街口,只见两个安汶兵,手持冲锋枪,押着国海从青年会走出来,国海被捕了。连忙折人中国街到学校,得知徐校长已被捕,文泉先生家被围,抓去文龙、妙贤。着两个学生分别去探听丽水先生消息,并请焕沾速来学校。学生回来报说,丽水先生家被围,不知丽水先生是否被捕。焕沾到,、得知被捕的还有如尔、懋钦、石生等。所有被捕的都集中在一起,只有王先生被单独带走。我和焕沾商量,应向保安队报告,明知他们不会过问,但必须这样做,于是两人到保安队总部,要求他们向荷方交涉。不出所料,保安队态度冷淡。

回校,向全体同事通报情况,希保持镇定,照常上课。

中午,徐校长、妙贤先生和其他被捕者陆续释放。王先生、国海和德光仍被扣留,并被移往刑务所。丽水先生未被捕,父亲同丽水先生代表总会向荷军交涉,质问逮捕扣押王先生等三人的理由。何军未正面回答,经交涉允许往狱中送饭。

昨晚,在王先生处听广播时,先生谈笑风生,建议我们应开一个辩论会,讨论工作和恋爱的关系。先生是时时关心着我们的。荷军占领先达,先生留在荷占区,不是没有危险的,我们都担心着,而他是以自己的言行在策励我们,不要被来势汹汹的反

动气焰所吓倒。同先生在一起,我们的那种受挫的沮丧、失落和消极,都一扫而光。而王先生却确实被捕了。


                87日星期四

印尼人开始在市郊放火抢掠,华侨菜园房屋被焚毁,财产被抢劫。学校对面戏院辟为临时收容所,收容难侨百余人。

王先生、国海已扣禁狱中一夜。国海传话,审讯问话多为青年会问题,所控罪名、共产党。狱中苦寂, 要求送书报。

                                 

      88日星期五

上完第一节课,回到办公室,被同事们围拢着的徐校长对我说:王先生被押出来做苦役,在火车站搬运东西!接着几个青年会的会员又来做相同的报告:王先生头上披者(着)布巾,吃力地搬着一个大箱子,搬不动,几个马来人过来,帮着他抬上车去,安汶兵在一旁监视着。听了这个消息,大家非常气愤。我和几个青年会的同志跑到火车站去,远远的站在一旁,紧紧地靠在一起,看着先生劳作瑞息的模样,禁不住流下激愤的眼泪,教师、学生、共学社的社员,一批一批的来了,也有不少看热闹的,还有一帮三青团和国民党分子,看着王先生受难,看着我们这一群的悲愤,他们得意了。卑怯、狡滑、无耻的狐狸,你们笑吧,看你们笑的多久!

 总会的负责人和丽水先生连续两次向荷方提出抗议,王先生没有被定罪,凭甚么理由出来做苦工舌。因为晨间总会的代表已到荷兰宪兵部,质问扣留王先生等四个人的罪名,宪兵部回答:什么罪不知道,是棉兰总部的命令,应你们领事的要求逮捕的。荷方自知理屈,只好狡猾搪塞,说是叫错了人。叫错了人,多么轻松,这就是荷兰的法律,荷兰的文明么。   

 中午,仙桃由丽水先生陪伴去宪兵部,仙桃回来述说了宪兵部的一幕:

    “请问我的丈夫犯了甚么罪?”

   “犯甚么罪,问你自己好了。”

   “我不知道他犯甚么罪,你们抓他,只有你们才知道。”

    “人家告他是共产党。”

    “证据呢,拿出证据来。”

     宪兵无话可说,因为证据是拿不出来的。于是只有恫吓:

    “别再多说,再说把你也抓起来。”

     丽水先生看不过去,提出抗议;“你们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吗!”

交涉没有得到任何结果,荷兰宪兵又一次到国海的住处,翻箱倒柜搜查一偏(遍),可依然一无所得。

其实,事件线索已经十分清楚,反动派与帝国主义相勾结,打击先达民主势力,而对王先生则是“务必除之而后快”,只不过这次是国民党领事亲自出马,代表国家“护侨”的招牌,彻底戳穿了。

                  89日星期六

      王先生、国海等四人被押送去棉兰。

昨日《民主日报》发表邵宗汉先生文章:《我对污蔑王任叔先生的愤概(慨)》,文章指出;王先生没有对不起华侨,也没有对不起荷兰的地方。但却为国民党反动派所嫉视,为汉奸走狗所不容,因为王先生对这些人就从不宽容,口诛笔伐。因此在荷军尚未进驻先达时,此辈大事造谣中伤,尽污辱侮(诬)蔑之能事,在荷军进占之后,则又诬告陷害。文章锋芒直指国民党反动派,要求荷方必须无条件释放王先生。

    王先生、国海被转移到棉兰去了,荷帝、国民党、保安队,沆瀣一气,气焰嚣张,我们的斗争更困难了。

                                             

          813日星期三    

晨,五时醒来,起身冲凉。早餐:咖啡,蕃薯。

报载:王先生、国海押送棉兰后,刘岩先生多次前往交涉,均无结果。昨天,驻棉荷军副司令及国民党领事召见《民主日报》负责人,否认此次逮捕王先生为领事馆与荷兰宪兵所共同窜通,《民主日报》曾揭露此消息,荷军及领事馆要求《民主日报》公开道歉。警卫行动中,荷军与国民党反动派相互利用勾结,尽人皆知,出面否认,实乃,“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

                 8月27日星期三

    今日教师节,放假一天。

报载,王先生已于昨日获释,同志们欢喜不置。荷军举行拥护苏东特区(荷兰扶植的瑰儡)游行;青、妇、职工三团体,抗拒保安队的命令,均不参加。动员了园丘的爪哇苦力,以及一些无知小孩,零零落落,无精打采。人心是强不得的,何况是尝过独立味道的奴隶。   

二时到职工会,参加教师小组会。三时共学社小组,作时事发言。                      

                                    

                829    星期五                                

上午,课后去医院,腰痛看医生,因时间已过,没有看成。

棉兰传来消息,王先生虽获释,但不准离开棉兰,不准发表文章,并将被遣送出境,国海也是。听此消息,仙桃泪下。丽水先生说:这是断指之痛呀,但我们要镇定,要准备忍受更大的牺牲。陈先生还说:我们没有惧怕,没有畏缩,我们要继承鲁迅先生的精神:“韧的战斗”。

 

                914日星期日

巴人、刘岩先生被荷兰驱逐出境,今天乘船去香港。日前。父亲去棉兰,托给先生带去一信,录如下:

何先生: 

      得悉先生将赴香港,同学们心里都很难过。大家说,这一次我们的损失太大了。陈先生说这是断指之痛呀,纵然是断指之痛,我们还要极力镇定,我们还要忍耐、沉着,准备面临更大的牺牲。他又说,我们没有惧怕,没有畏缩,只有憎恨的微笑!不是么,我们是先生的学生,我们不能辱没了先生。

    当先生被捕的第二天,被迫到火车站做苦工时,同学们流眼泪,哭了。我们知道,流泪是懦弱的,作先生的学生是不该也不能流泪变成力量,要为滴下的的每一滴泪水找回它的代价。那些狐狸走狗在狞笑,叫嚣,看你们没有了头,尾巴还动的(得)起来!我们回答说,别得意,看你们笑得多久。先生,你“放心吧,一棵大树被截倒了,但它遗下的千棵万棵的种子,理藏在地层的深处。当着春天到来,它们会穿破头上的冰雪,茁一长出新芽。         

他们妄想我们会屈服、瓦解,会一蹶不振,但他们是失望了。我们不继续上课,由同学自己报告和讨论,小组的活动也继续着,团体和学校的工作,大家都努力坚持,不灰心,不动摇。大家都以是先生的学生而自豪。随着丁宜事件之后,此间盛传又来一次“九·二〇”,但大家都依然镇定,一笑置之。

前一回先生暂时离去的时候,同学们打趣的(地)说,一个月里我们成了桃花源中的人,因为没有先生给我们分析时事呀。这回先生去后,却是再不回来的,我们的桃花源呢,也成焦土一片门但希望先生到香港后.千万别把我们遗弃,时时地给我们以指导。

先生存放在这里的一部稿子,由家父带去,其余的也许要 放在皮箱里,连同书籍一起寄去。

        敬祝   

        一路顺风并问刘先生安好!

                                       学生 王谦宇1947415                                              

    下午,共学社全体会议,焕沽去棉兰,由我主持,各组代表报告后,讨论三个问题:一社名是否需要更改,决议:无需。二会费,暂时停收。三写稿,大部分女同志反对,不做决定。

  (作者:王谦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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