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 —记广州先达人欢迎来自先达的乡亲 邓学皇 34℃的炎热天气,早把前些天少有的凉爽天气给“晒”跑了。天热人心亦热。6月19日,广州先达联谊会假尚馆酒店热情欢迎来自远方的先达老乡。 这30几位老乡,都是暨南大学华文学院中文系的学生及亲属。为了表示热情的欢迎,香港先达联谊会十几位理事,由会长带领,专程从香港赶来广州,足见先达人颇重同乡之谊。 欢迎会于晚7时开始,先由广州方面负责人傅汉洵致欢迎词,李达生代表香港方面表示热烈欢迎,来宾代表胡文德、张伟斌致谢词,简单明了,贵在相见叙谈。杜甫诗云:“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宾客中有多年未见的老友,今晚一见,真是感慨良多,有的却是新相识。广州的先达人离别先达都已五、六十年,虽多次回印尼探亲访友,却仍时刻惦记着先达。“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先达的一街一景,他们都念念不忘。“你教过我姐姐”,“我认识你父亲”,“你家与我家仅一街之隔”,诸如此类的言谈,充满在愉快的一见如故的叙谈中。而客人们能回祖国一游,羊城遇故乡人,又得中文系毕业,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们大都是五十开外的人,半百之年而大学毕业,广州报刊都以此作为美谈,殊不知这里面包含多少他们坚毅刻苦的精神以及中国今昔之大变化。 与一位苏丹•阿贡(原中华学校)的老师交谈中,颇能感受他们热爱中国,喜爱中文,弘扬汉文化的执著之情。多年来,她坚持自学中文,在苏哈托全面禁止中文的最困难时期,她因势利导,悄悄报考台湾的中文函授班,不放弃任何机会,后苏哈托时,大势所趋,开放了中文学习,她两赴北京学中文,边教边学,成绩卓著。在印尼华文学校的汉语演讲比赛中,先达人都名列前茅。这次她终于迎来了梦寐以求的中文系毕业典礼,了却多年的夙愿。 几多往事,难于在短短的两小时里聊尽。九时许,欢宴结束,香港先达联谊会的诸理事,还得赶夜车回香港,而先达来的乡亲们,明日将参加他们神圣的毕业典礼,迎来人生的一个新里程碑。相信他们在弘扬汉文化的工作中,定将更上一层楼。 我 是 先 达 人 ——谨祝贺先达人网络家园开通 陈达平 先达人,对我来讲不好说自己就是先达人,因为在江湖上走,总是自诩:我是北京人。其实和北京人一聊天,人家就说我不是北京人,加上讲话不带儿音,北京人也就把我看成异乡人了。在北京生活大半生,先达的那点情结在心里常常泛起,如水中的波浪,掀起难舍的波澜。全国我不敢讲,至少在北京我是最年轻的先达人。北京的先达人大部分都是叔叔阿姨辈的,再往下也都奔六十去了,所以我是北京先达人里的年轻人。 先达小城故事多,因为那是个可爱的小山城。先达小城到现在也就一百多年的历史。听老人讲,一百多年以前,我们的老一辈为了在先达落地生根,他们就如侠客一般,勇敢地和当地土人争得了地盘,当然和美国西部游侠不一样,没有动刀动枪。那时候我们的先人就有了自己的产业,有了生存的资本,而后就建起了可爱的小山城——先达。 先达人在一起讲的是闽南话还有自己的先达国语。和先达人聊天,我一讲自己是先达人,总是底气不足,虽然有盖着蜡印的印度尼西亚先达出生证,但那先达人的名片——先达国语,我只有听的份,讲不出口了。有时候遇到先达人,他们一知道我是北京的先达人,总是问我祖上是谁,当他们知道我是谁后,马上就能亲戚套亲戚,原来大家都是一个门里的亲戚,这就是我们的先达,小城里的大家庭。 先达人不管走到那里,他们永远是先达人,那种亲情用语言不好描述,当你在这个大家庭相聚时,就能深深地体会那种先达情、先达意。不管信仰、不管曾经的颜色,今天的先达人比任何时候都更热爱自己的家乡,因为那里是先达,是我们的先辈辛辛苦苦建的家园,虽然有过许多曾经,虽然有许多先辈离我们远去,但我们忘不了那美丽的小山城——先达。 先达人在今天更珍惜、更热爱先达,她己经远远超出了先达——这个地名的含义。在资讯迅猛发展的今天,先达人有了自己的网站——先达人社区网站(www.siantarpeople.org),先达人有了自己网络上的家,不管我们距离有多远,这个家都能把我们拉的很近很近,在这里如果自己还有什么疑问,我可以毫不顾忌的和世界上所有先达人说,我是先达人,我是苏门答腊的先达人,我是在印度尼西亚出生的先达人。 斗 鱼 铁 生 打斗的鱼,我们先达叫“打架鱼”。上世纪三十年代,斗鱼曾在先达风行一时,热中斗鱼的都是男孩。 那时,常可以见到马达人推着或骑着后架上捆绑着一只装满打架鱼的大口瓶玻璃缸的脚踏车走街串巷叫卖IKAN LAGA,IKAN LAGA。不时看到一些男孩被鱼缸吸引住,目不转睛地观看。有的按捺不住鱼的诱惑,掏钱就买。 先达的打架鱼产地不详,个头不大,体长一寸半左右,颜色有的浅蓝,有的蓝黑,缸里的鱼都簇拥在底层,要换气时才蹿到水面上。只有个别的雄鱼,在缸里遨游,一见到别的鱼侵入它的势力范围,就发起攻击,把对方赶走。有胆大的就与它搏斗,争夺王位。这些好斗的鱼就是人们选购的对象。价钱不贵,二个仙就可买一条。当时荷币币值大,工薪阶层的工资低,像我们较清贫的家庭来说,不是每天都有零用钱,顶多一星期给一两次,每次一两个仙,我攒起来买鱼。最多时我养过六条,用六个透明瓶子分养,瓶与瓶之间隔着一张厚纸或颜色纸,不让它们见面,因为一相见就会隔着瓶子攻击对方,误伤鱼嘴,只能在一定时间内让它们照面,激发它们的斗性。双方一照面,腮、鳍、尾都展开,尾巴忽左忽右地扇动着,战斗即将揭开时,赶紧把瓶子隔开。必要时把两条鱼放到一块,进行实战锻炼。鱼食易解决又不花钱,一是孑孓,家家户户都有冲凉水池,常年长孑孓;一是到铁路旁的小沟捞粉色细长的“蚯蚓”。 鱼养得乌黑锃亮,鳞片闪闪发光,结结实实之后就可约人打斗了。当时脑子简单,没有像现在球类比赛那样有主客场之分,而是谁的瓶子大就捞到大的去斗。这是不公平的比赛,因为被捞的鱼受到了惊吓又放入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去,六神无主怎能去斗呢?而主场的鱼则稳坐钓鱼台,见对方惊魂未定就连连进攻,占有“天时地利”的优势获胜几率大。 战斗激烈而凶残,双方的鳍被咬得四分五裂,遍体鳞伤。打得最精采的是双方嘴咬嘴死不放,在水里团团打转,一会往下沉一会往上浮,可相持二三十秒,松开后换换气,接着再打,一直打到对方毫无战斗力,掉头逃窜,才定胜败。 打斗过的鱼需调养十天左右才能康复。有的鱼伤势太重次日就漂在水面上,“光荣牺牲”了。说实话,斗鱼太残忍了,有的人还把斗鱼当赌钱来玩。 听母亲说,国内也有斗鱼的风气,不单斗也赌钱,鱼比先达的大,好看。 回国半个多世纪了,未见过打架鱼,也没心思去寻觅。前年,一位亲戚到海南度假,把两缸观赏鱼托我代养,其中一缸竟是一条打架鱼,二寸长,颜色乌金似的,太高兴了。我给鱼换了个稍大的缸子,让它有更大的空间活动,有时就拿镜子给它照照。鱼一见“对手”,腮、鳍、尾立即展开,颜色十分艳丽。它一会左一会右的晃动着,摆好架式准备撕杀,我赶紧把镜子撤掉。平时,只有喂食时它精神振奋,其余时间它多半沉在缸底呆着,不像金鱼和其他热带鱼总是没完没了的游来游去,优哉游哉。打架鱼性凶残,成熟后见鱼就咬,连雌鱼也不放过,只能单独饲养,一辈子当“光棍”。 时代发展,世风变化,过去以斗鱼取乐,未免残酷,现在以观赏为乐,是人们的一大进步。让人与自然、人与生物和谐相处,世界将会更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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