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 达 通 讯（第75期）

春回大地，一派生机。

返京数日，舟车劳顿遁消。可是由先达情引发的激动，却久久不能平静。各种动人场景不由分说扑面而来，仿佛又置身其中……

众人热切期待的3月31日世界先达同乡恳亲联谊大会已成历史，但它的明确主题：增进先达同乡的团结和谐、增进乡情友情，却不会因此而终结，也不会一蹴而就。在大家悉心呵护下，它会不断发酵、不断成长壮大。局内局外人对这次大会的成功召开有口皆碑。

当然，在这部重头戏开演前后所派生出来的各项活动和聚会，或在新加坡、或在棉兰、丁宜，或在马达山、不拉八、沙摩西尔、或在先达一日游、拜山扫墓、或在鹏程、瑞琳、洁霜、强东家聚会，或在雅加达、笨扎等地，其内容多姿多彩，极大地丰富了联谊大会的主题，使它的影响更为深远、基础更为厚实。

 

承蒙耀东、嫦娥夫妇盛情邀请，我和铁生、清香、瑞玲3月21日离开北京，第一站就到了新加坡。远在旧金山的香玲闻讯也飞来加盟。这里不谈新加坡的美景和高素质的城市管理，只着重谈谈在新加坡的先达人，同他们分享有关举办世界先达同乡恳亲联谊大会的各种讯息，共同分享在异国他乡浓浓的先达情、乡友情。

新加坡的先达人肯定不少。由于时间短促，只能利用耀东、嫦娥提供的机会，把已知的又联系得上的先达乡亲召集在一起，共叙旧情。他们是何百兴、黄玉霞、黄鸿美、洪玉琛、张笑仙、邓丹蓉、邓晶蓉、洪雪云、洪雪芬，还有香玲的亲家母和女儿等。他们是新加坡居民，又都是先达人，却始终无缘相识。

鸿美是铁生同班同学，个子最矮小，五六十年代耀东做橡胶生意也同鸿美交过手，可是事隔半个多世纪，鸿美究竟长成什么模样？谁也不清楚。于是便发生如下插曲：
耀东在翡翠楼请大家饮茶，电话通知鸿美也来赴约。左等右等没来。于是饮茶便开始。其间，一个头髪乌黑锃亮、笔挺长袖衬衫，系着靓丽领带，一边打电话，一边到处张望，他向我微笑，我也以微笑回敬。接着他便向前问我：“贵姓？”“姓黄”我答。坐在身旁的耀东误把他当成饭店经理，来推销点心，便予以婉拒。当他迈步离开时，铁生看出此人似乎在找人，便上前问他：“你是不是黄鸿美？”鸿美来不及回答，便紧紧地抱住铁生。这种欣喜若狂的场面，除了惊动邻桌外，难于言表。

鸿美入座后，便与大家一一握手相认。鸿美在商场打拼了半个多世纪，至今未退休，还牢牢坐在公司第一把交椅上。他谈笑风生，于是便引出许多有趣话题。

早年，鸿美离开先达到丁宜做事。偶然见到年青貌美的富家闺秀嫦娥，便萌生爱意。于是经常借故上门找嫦娥父母聊天。醉翁之意当然不在聊，而在嫦娥。说到此，鸿美立即跑到嫦娥的座位，与嫦娥钩肩搭背，以示亲昵。大家报以爽朗的笑声。

最后，阴错阳差，鸿美的爱慕并未得逞。而同样一表人才的耀东，却以吃苦耐劳的奋斗精神，夺得了嫦娥的芳心。这是后话。

由于话犹未尽，次日中午，鸿美特设丰盛午宴和大家继续畅聊。这次会见得以实现应归功于张爱群提供的电话。饭毕，鸿美还邀请大家参观他的写字楼。他还继续做橡胶生意，在美国、英国、上海等地均设有办事处。一派大公司派头。为了找回先达情、师生情，他当即要我提供谦宇和妙珍的电话，并当场聊了起来。

鸿美性格爽朗，幽默豪爽。他的子女已成人成才。四年前髪妻病逝，前年他在上海动了换肾大手术，现在恢复得很好，加上他不服老的乐观心态，精气神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谨祝他健康长寿。

都市生活常常有这种现象：同住一个楼群，左邻右舍，抬头不见低头见，就是相互不认识。嫦娥和笑仙就是这种情况。过去他们曾同住在一个楼群里，嫦娥经常看到一个慈祥的老妇人早晨、下午在园内遛狗，也曾听说她有个优秀的女儿在外国银行工作，可就不知道她是先达人。这次她们有机会见面，把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捅破了，一见如故，交谈十分投合。

嫦娥和香玲的亲家母只寒暄几句，彼此便发现却原来都是苏东中学同学。生活就是这么有趣。

嫦娥的两个女儿分别在花旗和荷兰银行工作，她们对在德意志银行任董事的邓丹蓉（笑仙大女儿），心仪已久，就是无缘相识。这次，丹蓉请饮茶，她们终于如愿以偿。因为是同行，共同语言使她们的关系瞬间就密切起来了。

笑仙是仁强的大姐。这是近十几年来第三次在新加坡见到这位慈祥的大姐。每次我都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姐姐给予热烈拥抱，老人感到很欣慰。仁强和树西都非常孝敬这位大姐，她的两位优秀女儿丹蓉和晶蓉也悉心照顾她，使她晚年过得很幸福。

洪玉琛这次在新加坡见到不少先达人，心情格外高兴。她还邀请我们家访，无奈时间短促，未能如愿。
很感谢耀东、嫦娥对我们热情周到的接待，更感谢他们为新加坡先达人的聚会搭建了一个难得的平台。但愿这样的聚会越来越频密和扩大。

 

从新加坡飞往棉兰的飞机上，我的后座两位男士操起“先达国语”对话。我乘机用“先达国语”发问：“回先达？”“哦！”另一男士向我介绍说：“他是我的Boss！”“你在华中念过书吗？”，“集发是我的级任”，“我认识。那你肯定认识洁霜？”“他是我姐夫！”“你是玉霞什么人？”“堂弟”“你叫什么？”“陈保成，你们从哪里来？”“北京，要到先达开会！”

我们就是在这样温馨的气氛中进入棉兰市。
26日上午10时，我们汇集到泗来下榻的Angkasa Hotel等候鹏程从先达赶来接我们。

我电话邀喜坤、碧华来和大家见面。喜坤术后恢复很好。但愿他大难过后，必有后福。他说：“我手头珍藏一张有关你们家的旧照片，你肯定不会有！”“是吗，什么照片？”，“我送给你，你看了就知道！”事后，他通过碧华妹妹交给我。打开一看，着实让我高兴得跳起来，太珍贵了！父亲穿一套米黄色西装，站在左边，从右边起依次是树武、树泉、树海、树南、树北、暹贞，一字排开，兄弟一律光头，太有意思了。照片是在先达照相馆照的，估计是在三十年代末，日本南侵前。当时我们住在Bahapal园丘，树东还小，母亲和树东留在家里，没有入镜。父母健在时，我们兄弟从未见过这张照片。照片为何珍藏在喜坤手里，其中有何原由？以后有机会，一定请喜坤细细道来。

11点半，鹏程、静成、遂源赶来了。整个大堂都是先达人，好不热闹。林锦榕为尽地主之谊，特设午宴送行。几年不见，锦榕还是那么精神。饭毕，我们到锦榕家看望陈瑞凤，共叙旧情。1995年，我和树武、香玲、瑞玲曾看望她。现在健康虽不如前，但精神依然很好，令人欣慰。我们还向她打听有关瑞良在法国的近况。多年不见，希望瑞良有时间到北京一游。

在丁宜小聚。办事一向热情周到的鹏程，把我们路过丁宜的消息通知了两位春潮级同学杨幼云和洪玉英。会见虽然短暂，但十分亲切、温馨。首先对杨幼云进行家访。她的老伴张灿昭老师已年过八旬，依然那么文质彬彬。他当年在中华学校教美术的神态呼之欲出。而幼云一再强调她并不老，至少心态不老。现在还在辅导几个学习汉语的老师和同学，还能干许多事。她说，姐姐杨次云已移居加拿大。

洪玉琛的姐姐洪玉英身体不错，就是腿脚有点不利索。她在饭店已备好晚餐。她让刚从德国留学回来的女儿专门制作一个品种多样的印尼水果拼盘，真是善解人意。同车来的泗来都属春潮级，鹏程途中还打电话要洁霜赶来参加聚会，无奈时间太紧，来不及。我们不属春潮级，也共同分享了他们的欢乐。她们说，春潮级几乎每年都有活动，又几乎都由老大哥鹏程牵头和张罗，难能可贵。

28日在静成率领下，泗来、铁生、清香、遂源、秀华、瑞玲、阿凤和我九个人驱车前往久违的亚沙汉，品尝月楼的妹妹烹煮的海鲜。一路谈笑风生。各种笑话逗得大家前仰后合。遂源近年来严重耳背，靠助听器交流。要听你说话，就把小麦克风伸到你跟前，俨然像新闻记者采访。开始有些不适应。后来，习惯了，却成了一道风景线。

不知什么话头引起，清香突然对瑞玲说：“不只我们两个属狗，泗来也属狗。”引起大家一阵欢笑。接着，瑞玲问：“谁最大？清香12月生，泗来8月，我3月，我比你们都大。今天几号？”“28！”“哎呀，今天正好是我的生日！”于是整个车厢炸开锅似的，生日快乐歌声和掌声振聋发聩。瑞玲出生Bajalingge，真没想到，她的第七十三个生日竟在亚沙汉过。不知什么时候，静成叫月楼的妹妹备好一块蛋糕，联同已烹调好的咖哩米粉、炒螃蟹、毛蛤等海鲜，满满一桌，又是聚餐，又是过生日，太神奇了，令她终生难忘。感谢大家的祝福。

酒足饭饱后，打道回先达，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29日上午，筹委会执行主席姚永坚在苏丹阿贡学校召开工作会议，通报大会筹备情况。静成代表香港先达联谊会，我和铁生代表北京先达校友会出席。出席的还有如林、春和、来发、元根、福英、锦金等。永坚简明扼要把大会筹备情况讲得一清二楚，几乎没什么可补充的。

从大会结果来看，以饶朝联为总主席的筹备班子，群策群力，工作扎实、效率高、过得硬，受到各界好评。

4月1日，郭瑞琳出钱出车，还亲自领队，带领几十名旅居海外的先达人进行“先达一日游”。这对阔别故乡几十年的先达人来说，真是机会难得。游了一遍市容，总的印象是：先达比过去繁荣多了，新的建筑、超市、饭店随处可见，宗教事业，特别是以观音庙为中心的佛教馆所有长足发展……但城市管理却并未与时俱进。整个城市几乎看不到红绿灯、车辆争先恐后，无孔不入……今昔对比，喧闹多了，诗情画意少了……

瑞琳兄应付这种局面从容不迫，游刃有余。他带领大家向“九•二O”烈士纪念碑祭拜献花，并非心血来潮，而是深谋远虑之举。祭拜献花仪式简朴庄重，由瑞琳亲自主持。他首先请我简要介绍“九•二O”事件概况，我话音刚落，在场的著名企事业家李远山便上前来，握着我的手说：“我们这一代人对这段历史确实不清楚，听了你刚才的介绍，很感动。我有个建议：这个五十多年前建的纪念碑，太简陋了，请你们回北京后设计新的纪念碑，交由我们来负责修建。”远山的真诚，令人感动并博得大家的热烈掌声。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

饶朝联总主席也对我说，“九•二O这段历史很值得纪念”。

接着代表献花，老一辈代表叶木英、旅居海外先达人代表洪鼎斌、香港先达联谊会代表陈静成、北京先达校友会代表饶铁生等分别向纪念碑献花，全体向纪念碑三鞠躬。

最后，大家向老义山“先达历代百姓先贤士女总墓”鞠躬祭拜。

在先达的日日夜夜，一直沉浸在乡情、亲情、友情中。鹏程、瑞琳、清水、强东、朝忠等的轮番宴请，让我们见到许多老朋友，结识许多新朋友。他们的深情厚意，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谢意的。

我们几乎每天周旋在各家饭店和洁霜、瑞琳、鹏程、强东家中，会见的老熟人和新朋友，像走马灯一拨又一拨。

胡文德接替张伟斌，挑起先达华文教育促进会这副重担。他性格内敛，不善言辞， 却默默地付出。当人们向我介绍说，联谊大会当晚的女司仪就是促进会培养出的高足，不禁使我们肃然起敬。过去先达教育界就有一大批毕生致力于教育事业，淡泊名利、不图钱财的老师，至今一提起他们的名字和事迹，心头不禁一热。他们依然是促进会和苏丹阿贡学校众多老师心仪的榜样……

我向瑞琳提出要会见沈华英老师，他电话打过去，不到十分钟，一位温文尔雅、年轻漂亮的女士就来了。过去只见过她的信和文章，不用介绍，文如其人，她就是沈华英。我们一见如故。很可惜，她还有课要上，未能畅谈。后来我收到她赠送的《谢潜芳诗选》。谢是她的夫婿，英年早逝。读者可以从“心蚕”、“中秋前夕”这两篇文章中毫不费力地进入她美丽而纯洁的心灵……但愿她能为先达教育事业多作贡献，青春永驻。

“九•三○”事件发生后，局势动乱、危机四起。有许多人远走他乡，开创新业，瑞琳却一直固守着父辈留下的衡商这个老字号，生活得很自信。交谈中，兴之所致，唐诗琅琅上口，藉以抒发他内心的感受。很感谢他对我们的信任，讲述了他父亲郭懋钦老先生在荷治、日治、独斗战争、苏加诺、苏哈托五个时代的坎坷经历。这个经历折射出先达华侨社会的发展进程。

另一个从不挪窝，固守先达的人，就是春潮级的老大哥吴鹏程。他讲一口流利的马达话，具有马达人的豪爽，乐善好施。1995年我回先达探亲，鹏程派了两辆吉普并亲自带队，到我的出生地Bahapal逛了一趟，同行者有树武、邦杰、洁霜、玉霞、瑞玲等。十几年过去了，其情其景，历历在目。今天鹏程的生意做得更大了。除了花生，还经营二手货车和木薯粉生意。他和老伴汝琴，相濡以沫。老伴住城里，他住郊区厂房。他领我参观他的卧室、健身器材和羽毛球场。他已进入耄耋之年，但身体很好。这次这么多海外先达人到访，他出钱出力，还搭上宝贵时间，每天陪着大家，每个受惠者都由衷感谢他。谨祝他健康长寿。

洁霜的精气神，比想像的要好。他和玉霞早就搬到雅加达居住。但他们对先达这个老家却还有割舍不掉的深情。我从后门进来，他顺手把一本文章汇编给我看。他说：“这是姚天鹤老先生搜集的报纸文章。其实，他并不知道我用的很多笔名。”从汇编看出，近一两年，洁霜笔耕不辍，可喜可贺。我说：“我曾向达生、笑英建议，让几个兄弟帮你出《洁霜文集》，留下一些心血。”他马上回答说：“没有这个必要。我的很多文章都是即兴发挥，发表了，读者看了就完了。”我未能说服他，但他的态度值得商榷。玉霞领我到卧室看他的藏书，我不想翻阅国内出版的书，只想翻阅早年棉兰出版的书刊杂志，可是没有时间，只好作罢。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4月6日至8日，我们应邀参加原高一组现扩大为集友会在沙摩西尔Sanggam举行的联欢会。离京前，仕奇打电话问我们何时离开先达。我们原定5号离开先达赴棉兰。他斩钉截铁说，不行，一定要推迟几天参加集友会活动。盛情难却，只好遵命。事后觉得，果真错过这场活动，将是一个不可弥补的遗憾。集友会的活动给我们全新的感受。过去只听说高一组的同学很活跃，很团结，这次亲临感受，果然名不虚传。

在Sanggam住了三天两夜，如梦似幻。别墅优雅，空气清新，远离城市喧嚣，湖边凉亭摆龙门阵，各种中印美食供你享用，特别是武炎打开的几颗榴櫣，至今仍满口留香。晚上还有精采文娱表演，方言秀、智力竞赛、优美歌舞，真让你留连忘返。这些活动烙有集友会深深的印记，与众不同。集友会的同学离开学校那么多年，绝大部分已为人父母，甚至为爷爷奶奶，但始终保持着纯洁的同学关系和师生关系，情同手足。在一个物欲钱欲横流的社会里，心灵保持着这么一块净土，多么难能可贵。

强东一直是他们的核心人物。他的家就是集会的家，一切筹备工作都在家完成。强东不善辞令，待人真诚热情，和他打交道，客套话显得格格不入。仕奇、达明说，他有“霸气”，但又令人心服口服。这或许是对他最诚挚的褒奖。集友会正需要这样的领头人。

9日我们飞抵雅加达。14日返京。
在雅加达五天，日程满满当当。

9日晚，香玲和儿媳设丰盛印尼餐家宴款待；10日上午我和铁生、清香、瑞玲、香玲拜访雅加达先达同乡联谊会诸理事并合影留念；中午笑仙爱女晶蓉请吃日本餐，并参观她的建筑设计公司；晚上陈捷昌、陈雪芳夫妇在饭馆设两桌宴请亲朋好友；11日中午香玲和儿媳设丰盛家宴款待在雅加达的林家亲友，张耀东和陈文辉夫妇也应邀出席。下午到耀东家喝茶；晚上洁霜、玉霞夫妇委托如林在女儿经营的饭店以独特的闻名遐迩的炒螃蟹招待先达的亲朋好友，五十多人出席；12日至13日，陈捷昌、陈雪芳夫妇盛情邀请我和铁生、清香、香玲、瑞玲到笨扎别墅旅游渡假；13日晚雅加达同乡联谊会在会所设丰盛自助餐欢送北京、香港先达校友。

场场活动充满浓浓先达情、乡友情。
捷昌别墅座落在笨扎花城（Kota Bunga）中的水城。依山傍水，美不胜收。这里称得上是首都雅加达的“世外桃园”、“香格里拉”。花城中建有成片的欧式、日式、中式各种风格的别墅，环境清幽、山水秀丽、十分宜人。

捷昌出生贫穷，今天的殷实家业是靠拼搏出来的。他靠勤奋自学，掌握了做生意的本领。他出道较早，当生意如日中天，却遭到“兄弟阋墙”，大半家产被分割掉。面对困境，他没有倒下，靠坚强的意志和拼搏，又重新站起来。他今天的经济实力足于让他不必为稻粱谋。他和夫人可以尽享人生之乐。他的叙说，令我感动。从他的奋斗史，多少可以看到我们的父辈和大多数华侨华人早年奋斗的影子。

雅加达先达同乡联谊会的欢送会是活动的最高潮。以饶朝联为总主席的全体理事几乎全部到场。楼上楼下挤满各界来宾。这是先达恳亲联谊大会的延续和深化。大家为联谊大会的成功召开相互道贺。陈学勤老先生在女儿女婿陈彩英和李如林陪同下也来出席欢送会。陈老今年九十七岁，可能是先达最年长者。他精神矍铄，思路清晰，只是有点耳背和腿脚不利落。他侃侃而谈，谈兴很浓，异常兴奋。他向我们讲述先达的历史，讲述陈顺丹创建中华学校的功绩，讲述华侨华人社会的变迁。我向老人简单介绍世界先达同乡恳亲联谊大会的成功召开，也转达林克胜等老一辈先达人对他的问候，老人听了很高兴。我问他：对先达还有什么期望？他想了一下，便对在座的以饶朝联为首的可畏后生说：“我希望你们再努力，在先达建一所汉语大学！”他的话赢得一片掌声。这既是老人的殷切期望，也是全体先达乡亲的殷切期望。朝联给我们斟满一杯杯葡萄酒，我们边喝边聊，气氛轻松惬意。欢送晚会持续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散。

先达乡情就像葡萄酒那么醇美。
14日早晨，我们满载先达情和孔炳吉miekeriting的遗香登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再见了，乡亲们！
信手写来，来不及举要删芜，权当与您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