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仔 2013年1月23日
连日来侵袭雅加达的洪水引起国内外媒体的广泛关注。洪灾发生后,香港“凤凰卫视”一连数日便在新闻节目中对灾情进行报道。作为发生在自己身边与自己利益息息相关的大事,国内媒体对灾情的报道和评论理所当然会更加广泛与深入。从洪灾发生后的1月16、17、18三日,《罗盘日报》就分别用“雅加达没有希望”、“政府不会袖手旁观”、“雅加达无能为力”系列标题对灾情进行报道与评论,字里行间透露出对首都日益恶化的生态环境及其发展前景的忧虑和悲观。18日美都电视台就用“令人汗颜的大水”为标题,对洪灾进行评论,颇有责怪的意味。该责怪谁呢?历届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首先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相关政策和措施的失当导致数十年间,外来人口从全国各地以各种不同的动机和目的涌入首都,使首都人口成倍增长,生态环境日益恶化。因此,在造成生态恶化引发洪灾的问题上,外来人口的膨胀也是一个成因。
连日来各媒体有关灾情的报道向人们传达了一个信息:随着生态环境的恶化,雅加达已逐渐成为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无独有偶,正当雅加达遭洪水侵袭之际,中国首都北京也被雾霾天气所笼罩,出现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空气污染,威胁每个市民的身体健康,影响他们的日常活动。雾霾天气所造成的重度污染,像动员令一样,促使中国的富豪们加快移民国外的步伐,进一步奠定中国作为世界最大移民输出国的地位。数据显示,近年来中国每年有大约15万人移民国外,有超过40%的中国富人正准备移居国外。这些富人移民国外的其中一个理由是寻求更安全的生活环境。
相较于中国,印尼的富人有较深的乡土情怀,安土重迁。这里是他们创业的地方,也是家业根基所在,情况再怎么坏,他们依然会忠心耿耿地守护她,拥抱她,报效她,回馈她。不然的话,十多年前,他们中的相当部分人早就移居国外,印尼经济就不会有今天如此蓬勃发展的大好局面。
媒体报道,政府准备投入巨资对首都的水患进行全面治理,对雅加达市民而言,治理水患是几代人的梦想。真正能把代代困扰雅加达的水患消除掉,将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但它像一柄双刃剑,在给市民带来好处的同时,它也会引发一连串的负面效应。水患的消除和环境的改善,将会促使更多的人前来寻找机遇和分享资源。与此同时,环境的改善也会推高地产价格,鼓励和激发房地产商大规模开发,雅加达的生态环境将会因此而面临更大威胁。雅加达将重蹈覆辙,陷入治理破坏,再治理再破坏的恶性循环中。除此之外,国家投入巨资去治理雅加达的水患,将会造成资源分配上的不公平。全国像雅加达生态恶化,灾难频发的地区有不少,但国家对这些地区所面临问题长期坐视不理,而对雅加达却另眼相待,不管雅加达的地位再如何重要,待遇上的巨大差异,依然会对这些地区造成极大的不公平。 一场大水再次把迁都的议题推上台面,迁都是项庞杂的工程,成本高,所需时间又相当长,印尼又不是中国,不能在短短几年建成一座功能齐全的深圳来。除了迁都,有必要想出一些更可行的办法来,对资源重新进行配置是值得尝试的其中一条出路。例如,把雅加达市内的国立高等院校撤到其它城市,迫使依附它的利益链跟着搬离,初见成效后再将此措施用在一些政府部门,此举在缓解雅加达的人口压力方面或将产生一定的效果。总之,条条大路通罗马,缓解人口压力,改善雅加达生态环境有很多出路,专家学者们应该发起讨论,献计献策,共谋解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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