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世界先达人相聚雅加达 团结的大会 成功的大会 黄书海
本文作者在雅加达大会上和到会的印尼、香港、广州等地的先达社团负责人合影，右起第五人为本文作者。 浓浓先达情 雅加达绽放 时间： 地点：雅加达太阳城国际大酒店宴会厅 大厅正中悬挂落地横幅：“欢迎海内外先达乡亲莅临参加 厅内席摆一百二三十桌，一千二三百人出席。盛况空前。整个会场充满温馨融洽、喜庆欢乐的气氛，令人陶醉。 这是一个团结、成功的大会。 大会汇集浓浓的先达乡情。 大会承前启后，衔接先达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历史。 大会将以浓墨重彩载入先达发展史册。 大会由 仪式和节目设计得很简约精采，充满地方色彩和韵味。 令人感动的是已进入耄耋和古稀之年的几位领舞编导张福英、林彩兰和罗莲顺，她们不仅精心编导，而且倾情领衔跳舞：“金色太阳”、马达舞、印尼舞（Tari Selandang）、印度舞等，使联欢会充满多元文化的色彩。黄氏姐妹 金狮献瑞以后，便是各界代表发言。 筹委会主席黄健璇和黄亨赞分别用印尼话和普通话致欢迎辞。男女同台，珠联璧合。 他们首先热烈欢迎来自印尼各地先达、泗水、棉兰、万隆、楠榜、巨港、北干峇鲁和雅加达等地，来自中国北京、广州、上海、天津、珠海、厦门、昆明、香港、台湾等地和来自美国、加拿大、澳洲、新加坡等国家的一千四五百名先达乡亲的倾情莅临，并感谢香港和北京先达乡亲的支持和鼓励，以及筹委会全体人员的通力合作和精心策划，使大会得于顺利召开、圆满成功。 他们殷切希望，本次大会能给大家留下美好而难忘的回忆，并呼吁旅居海外的先达乡亲经常回先达家乡走走看看，积极推动当地的经济文化建设。 香港先达联谊会会长 他说，我们香港和中国内地的许多先达人都十分怀念先达故乡，关心小城发生的大小故事，这些都出自于我们的先达情怀。每逢清明回先达，看到街头巷尾那欣欣向荣的景象时，感到非常亲切。家乡的先达乡亲把义山管理得井井有条。我们的先人能安葬长眠在那块土地上，在海外的先达游子应该深深地感谢他们。 在热情洋溢的掌声中，黄书海应邀登台发表几句感言。 我首先代表在座和不在座、七八十岁以上海内外老一辈先达人，向大会和先达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送上衷心的祝福，Horas！ 有舆论认为，先达人很聪明、很智慧、很大度、很顾全大局。 我说，今天2015年世界先达人相聚雅加达的成功举办，就是活生生的例证。 雅加达先达乡亲不分意识形态，不分新老公会，共同组成统一的联合筹委会，并以“先达一家亲”为主题，推动先达各联谊会大团结、大融合，充分反映了先达乡亲的心声。正如已故国父 我说，我们的先辈在天之灵，看到今天这种盛景，一定会感到十分欣慰。他们一定会异口同声点赞：后生可畏，后生可敬！ 我衷心希望这样的大会，能一届届办下去，与时俱进，越办越好，越办越精彩。 但愿“先达总会”能在下一届大会应运而生，并以浓墨重彩载入先达发展史册！ 最后，我还用印尼话抒发了海外先达游子对家乡的眷恋和怀念之情，引起与会印尼嘉宾热烈共鸣。 接着前总统顾问、退役陆军中将TB.Silalahi（先达人），在热烈掌声中应邀讲话。 他说：今天的场面，令人振奋。希望大家再接再励，加强团结，携手共进。他呼吁旅居海外各地先达人，经常回家乡旅游，探望亲戚朋友，帮助推动先达的经济、文化建设。 他还对先达市政府在施政建设方面所存在的缺点和不足，提出了中肯的批评。 他热情洋溢的讲话，一再被掌声打断。 当他走下讲台时，我向前紧握他的手表示敬意，并对他热情中肯的讲话表示感谢。 Mora乐队时而悠扬、时而激越的演奏一直伴随着大会的进程。使与会者情绪放松，身心愉悦。 大会宣告结束前，整个会场沸腾起来，台上台下随着马达民歌乐曲，不分男女老少，迈着欢快的舞步，在偌大的宴会厅绕来转去，霎时间，整个大厅成了舞蹈的海洋。面对这一欢乐壮观的场景，你难道还能矜持得住、不为先达情的绽放而陶醉？！ 人们簇拥着，我也情不自禁地跳上舞台，融入舞蹈队中。我与阔别两年多的吴国胜边舞边聊，情绪十分激动。88岁的国胜兄与两年多前在北京先达人大会上会见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他腰板挺直、步履轻快，令人钦羡。很可惜，散会后，因活动繁忙，再没有机会叙谈。否则，我曾想向他索要两年前他承诺要搜集上世纪四五十年代曾在先达广为传唱的四五百首中印尼民歌。 国胜兄：民歌搜集得怎样？希望下届大会能有满意的结果。Semoga anda awet sehat! 最后，大会在高吭雄浑的“团结就是力量”歌声中圆满落幕。 下届大会是在香港、或广州、或其他地方举办？这个悬念留待日后解答。大家翘首以待。 记得伟大作家歌德曾说过：“人类凭着聪明设定了很多分界，最后又必定凭着爱把它们全都推倒”。 先达人凭着对先达的热爱，还有什么阻碍大团结的“分界”，不能推倒呢？！
旧识新交 情意绵绵 离开会场后，思绪一直收不回来。 还在想：旧识新交众多，可如亲戚话依依，那是多么惬意啊。无奈，筵席终归是短暂的。 在一桌上，能同时见到郑廷深夫妇、曾加廉、黄英香、邓新荷、陈玉霞、张桂英、黄集发，十分开心。 九十二高龄的郑廷深兄，精神状态要比2012年在北京相会时来得矍烁，来得清爽。听和说，应对自如。可惜交谈时间太短了。请多珍重。 加廉兄，近十年来，我们经常有邮件交往。但岁月不饶人，他比我想像的要苍老得多。双耳几乎已失聪。我说的话，没有得到应有的反应。他只能笑容可掬地猜想我对他说了什么。无法当面交流。今后只能通过伊妹交流了。 加廉3月份刚从巴厘岛迁回雅加达。本想抽空到府上拜访，并祝乔迁之喜。但司机说，他的住家离市区较远，便作罢。祝他健康长寿。 离北京前，清香一再嘱托，见到英香姐时，一定要转达她和铁生对姐姐的问候。近年来，英香姐虽晕倒过几次，但现在康复得很好，令人欣慰。 我们邀她一起到Puncak山顶去，她婉拒了。 新荷是我们华青级的老大姐，平时邮件交往频繁。她和女儿唯群参加先华校友会、高一组和捷昌、雪芳的家庭聚会，我们了如指掌。 新荷老当益壮，谈吐、思维、清晰如常，十分难能可贵。我们还应捷昌、雪芳、永和等老友之邀到Puncak山顶联欢了两夜三天。新荷说，今年七八月间，她还要来京继续和我们叙旧。 我告新荷，我很想写一篇追思 玉霞比外传的情况要好得多。她还是那么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的璜汶学生伟杰、伟斌，还保留着深深的璜汶情节，召集弟妹们，邀我和玉霞一起合影，令人感动。 但是，令我心酸的是，他们的大姐几年前走了。大姐勤奋善良。我和玉霞、友联在璜汶教书时，每天就吃她做的饭菜。几年前，她到北京参加聚会，还在华文学院和我们合影。看着照片，寄托我们对她深深的哀思。 我很理解玉霞此刻的心情。 洁霜玉霞这对夫妻，几十年犹如“涸泽之鲋，相濡以沫”。洁霜走后，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另一半，失落、孤独在所难免。好在她眼下健康状况令人放心，加上身边子女精心呵护，相信她晚年生活会过得很惬意。“留得黄花晚节看”。 卢永杰，几年不见神采依旧。我们热烈握手，紧紧拥抱，交谈甚欢。我说，我还记得，在先达念书时，我的第一双Cap-long鞋，就是你亲手给我做的。话匣子正打开，热情的朋友插进来，中断了谈话。我本想问他：在台湾的弟弟永文是否来参加聚会，我们一直给他寄《先达通讯》，但至今未曾谋面。 2009年，我们到台湾旅游，只见到施启胜，而没联系上永文。据说，永文已离台返港了。然否？甚念。 头戴一顶绅士礼帽，身着休闲服装，行动利落的莫联新和美丽依旧、神采奕然的李荪梅来见我和瑞玲。由于会场声浪，此起彼伏，无法深聊。我们热烈拥抱后，只简单寒喧几句，互道安康。 就在此时，联新凑到我耳根，说了句悄悄话：听说，等下你要发言？请不要放太多辣椒！ 我说：请放心。我懂你的意思。 什么是诤友，莫联新就是我的诤友。一两句掏心窝子的话，足矣。 交谈甚欢，甚为融洽。我问联新；你听了我大会的发言，有何指教？他伸出大拇指点赞。我感谢他的理解。他要我向铁生、树武、树泉致意。 荪梅经常有电话联系，对雅加达先达乡亲的活动有所沟通。她对不利于先达乡亲大团结、大融合的言行敢于提出批评。她认为：每个人都应以大局为重。有利团结的话和事，应多说多做。反之，不应说，不应做。我双手赞成。 她两个膝盖动完手术后，康复得很好。现在行动自如轻快。祝她青春永驻！ 我在通往舞台的走廊邂逅福英，喜出望外。热情拥抱后，我上下打量一番，她那华丽的舞蹈服装和打扮标致的粉妆玉琢，皓齿朱唇，谁敢相信她是比我大几个月的耄耋老人呢？！ 寒喧几句后，我说，你别走。我把从新加坡赶来参会的洪玉深引来和她见面。彼此多年不见，开始有点陌生感，但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 我说，很可惜，秀兰、淑明没来。否则会更热闹。福英、玉深异口同声说：是啊，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不来呢？！他们肯定会后悔的。 这时摄像师把镜头对准我们。福英说，来大家照一张，亲密点，让秀兰羡慕死。 在偌大的大厅，我四处寻觅，并托熟人打听，始终见不到邓润生、陈强东……后来听说，润生没有到会，强东因病住院，甚念。由于行程安排太紧，没能抽空到医院探望强东，甚憾。祝他早日康复。 早就听说吴鹏程和苏汝琴夫妇要来参加大会。他们飞抵雅加达第二天，我和瑞玲、德华、雅容便到宾馆看望他们。令人欣慰的是：他们的健康状况和两年前在北京相会时差不多。鹏程和我拥抱的力度不减当年。虽然拐杖不离手，但走起路来，还算利落稳当。而老伴汝琴的健康状况，却出奇的好。他们外出令人放心。 我的大哥树武88岁，和鹏程同班同学同岁。他心脏搭了五根桥，却经常往返雅加达——深圳，活得很滋润。 麦六（如川）陪着叶木兰来见我和瑞玲。一见面，木兰那爽朗的笑声，几乎惊动四座。木兰是个乐天派。每年由女儿陪同，总要出游好几趟。晚年生活多姿多彩，逍遥自得，令人钦羡。 没想到，在张育珍陪同下，我们见到了阔别五六十年的李垂登兄。他模样变化不大，一眼就能认得出。惟谈吐、思维有些滞缓。 记得当年育文说，妹妹育珍也准备回国念书。不料，没多久，就听说育珍留下来，并与垂登喜结良缘。变化之大，出乎意料。 我向育珍约稿，她说手头有一篇回忆文章，希望能在《先达通讯》发表。育珍说，去年底，育文曾来雅加达探亲旅游。我说，很可惜，错过了这次大聚会，否则育文会很开心的。 在大厅见到张桂英黄集发这对老情侣，脑子马上出现两个字：“缱绻”（形容他们感情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他们长期居住东莞。三年前，他们到北京养生旅游，我们曾共进午餐叙旧。我通报了铁生的近况，他们也感到欣慰。 铁生和桂英有亲戚关系，对铁生甚为关心。 我邀他们再次来北京旅游养生。今年五六月或七八月，德华、雅容、新荷，有可能都会在北京相见。我们翘首以待。 原雅加达《国际日报》总编、现为雅加达《印华日报》总编 卓辉不是先达人，胜似先达人，对先达情有独钟。他主编的《国际日报》或《印华日报》，都曾拨出宝贵版面，刊登有关先达人活动的消息。 去年11月3日，《印华日报》副刊“印华贤达”以整版篇幅介绍在下的经历和业绩，其中许多溢美之辞和过高评价，令我汗颜和不安。但我还是要衷心感谢卓辉兄的美意和鼓励。 应邀在座的有先达元老孔炳吉、世界华人摄影学会会士、印华日报图片编导黄念航、马达山同乡联谊会主席黄耀汉、著名公关人士王丽莲以及卓辉助手等。 席间，觥筹交错，交谈甚欢。 从印尼当前局势、佐科威总统的执政理念，雅加达省长钟万学施政风格以及最近与某些议员对驳公堂等事件，进行轻松愉悦的交谈，各抒已见。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我曾在棉兰《苏门答腊民报》工作，深知办报的艰辛。创刊不到一年的《印华日报》，更需要社会各方面的支持和呵护。 为了迎接万隆亚非会议召开60周年，中印尼建交65周年，印尼独立70周年，卓辉和他的编辑部，精心策划，四处约稿。承蒙器重，卓辉希望我能写篇纪念亚非会议的文章。我答应，届时将我参加雅加达亚非会议研讨会的发言稿供其发表，以尽绵薄之力。 希望《印华日报》越办越精彩，为促进中印尼两国战略伙伴关系贡献自己的力量。 棉兰《好报》记者彬彬、《讯报》记者周巧好，都是年青干练的记者，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们可以成为“忘年交”的朋友。 达生和汉洵相继发言，赞扬雅加达新老公会派出得力干将，共组统一的筹委会，使这次大会得以成功举办，受到各界好评。他们希望这种合作方式能持续保持下去，并进一步发扬光大。 我们到达雅加达第二天，就在Holiday In宾馆与部分筹委会委员开碰头会。 筹备工作进展顺利，虽然在大会选址和邀请哪些人发言等问题上存在分歧，但经过友好协商和互谅互让，问题最终得到圆满解决，可喜可贺。 雅加达先达人，人才济济，极一时之盛。 许多先贤达人都曾为先达乡亲谋福利，修义山，办教育等等。不论贡献大小，他们服务先达乡亲的态度，很值得点赞。他们努力做到“乡亲之所忧，我之所思；乡亲之所思，我之所行”。 在这些贤达中，人们经常提到的名字有：饶朝联、李远山、吴声顺、邢福村、周天富、孔炳吉、黄世佑、姚永坚、黄春和、黄亨赞、陈坤财、黄健璇、郑团贤、李如林、陈耀民、莫联新、张福英、张伟斌、陈捷昌、陈永和……恕我不一一列举。 先达乡亲对他们的贡献，不论大小，都会铭记心中。俗话说，“行事见于当时，是非公于后世”。 大会筹备时间，虽然短暂，但成效显著。 香港李达生是积极倡导者和推动者。他几度飞雅加达，共商筹备事宜。我曾两度参加达生、朝联、春和在北京和香港的筹划会。朝联在促成新老公会合作，共同成立统一筹委会等重大问题上，都做出了显著贡献。 遗憾的是：这次在雅加达家门口举行的大聚会，他却因腰疼而缺席，这不能不说是大会的一大损失。打扮入时、神采奕然的朝联夫人代表夫婿来参会，我和达生热情相迎，并请夫人转达我们对朝联的衷心慰问，希望他早日康复。 我已进入耄耋之年，在社交上略有所感悟，不妨写下来与大家共享：“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去则倾；以心相交，方成其久远”。您以为然否？！ 我见到的许多先达乡亲，大家几乎异口同声点赞大会取得的成功。雅加达新老公会合作办大事的方式既已形成，就应该珍惜它、推进它，让它在催生“先达总会”的过程中，发挥更大、更有效的作用。这是先达乡亲所翘首以待的。Horas！ 山庄聚会 温馨难忘 过年过节，或非“年”非“节”，捷昌、雪芳都会举行家庭聚会，让许多先达同学 我和捷昌有着深厚的璜汶情结。伟斌说，我在璜汶教书时，捷昌曾上过我的课，几个月后便辍学。几十年过去之后，我们在雅加达和北京邂逅。从此，友情之河，奔流不息。这种寻常而又珍贵的友谊，正如古诗云：“人间系情事，何处不相思”。 置身于山庄那优美恬静的环境，乡亲个个悠然、怡然。美味佳肴，佐以自编自导的娱乐节目，请你放飞想像：这是多么惬意的生活画面啊！ 但是，叙旧谈心和不设定主题范围，随意结合的不拘形式的座谈，却成了这次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打开沈华英学妹托韩理光捎来的一封充满深情的长信和一份等待多时、来之不易的附件。 在座谈时，我就从这份附件开始谈起。 过去印尼军方诬蔑中国卷入“九·三0事件”，主要的依据是：在鳄鱼洞附近发现MADE IN CHINA的步枪等。 我说，这批武器的来历，我很清楚。 1965年4月，苏加诺总统邀请周恩来总理参加在雅加达和万隆举行的纪念亚非会议召开十周年庆典活动。此期间，苏加诺总统邀请周总理单独会谈，我当周总理的翻译。当时印尼正组建第五纵队民兵，以抗击马来西亚。苏加诺总统要求中国政府提供武器装备。周总理表示：抗击马来西亚，是印尼与马来西亚之间的事，中国不介入。印尼要组建民兵，中国只能提供一些诸如步枪之类的轻武器，请总统谅解。总统欣然接受。后来由印尼派船接运这批武器。 我说，鳄鱼洞发现的步枪，就属这批武器，并非如上述诬蔑所称：中国支持印尼共发动“九·三0事件”所提供的武器。 这段话，我曾在1989年应邀访问德国，接受印尼《MERDEKA》（独立报）总编辑DARUSMAN专访时，详细谈过。当时《独立报》以显著版面刊登了这次专访，引起印尼官方和军方的高度重视。 正如华英来信中说的，“这篇文章阅后，百感滋味，沉默良久。半世纪的沉冤血案，一旦被澄清，复杂心情竟是让人欲哭无泪”。 好在，历史已翻开了新的一页。 伟杰拿着去年11月3日出版的《印华日报》以整版篇幅介绍我的事迹的文章，笑容可掬地递给我说：这份报纸就送给 我粗略看了一下，并对其中一些溢美之辞，作了实事求是的点评，请大家姑妄阅之。 大家对我的阅历和翻译生涯甚感兴趣。只要不涉及国家机密，我都会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通过我的讲述，与大家分享我的阅历，增长国际知识、外交常识、翻译经验，等等，这对一个耄耋老人来说，当是义不容辞、吾日三省吾身之快事。 由于聊兴甚酣，忘了时间。一看表：凌晨1点多。这期间在食堂外，却演绎了一出“深夜老妇寻夫”短剧，惊动了左邻右舍。老妇敲了一家的门，想打听如林住处，里屋的人问：谁啊？反复几次，老妇耳背，未戴助听器，便悄然离去。吓得屋内人真以为有坏人来作案。老妇忐忑不安，担心老夫被“劫持”，或不慎摔倒在某处等，真是疑心生暗鬼。一直到老夫回来，悬在她心上的一块沉重石头才落了地。 第二天，老妇寻夫的短剧却成了老夫老妻相依为命的美好佳话。 24日上午，福英跟我说：昨晚联欢时，只讲了几句感言。夜里翻来覆去，觉得心里有好多话要说。问我：今晚有没有机会让她讲话？我说，当然有啦！于是我找永和商量，安排在娱乐节目之后，让她不受时间限制地酣畅地讲。 福英很有思想。看问题，八九不离十，都能抓住重点。她说，早年在先达参加过“红”“蓝”之争，后来还到台湾接受“培训”。但她不喜欢台湾的老师和台湾的氛围。她说：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对人生算是有了感悟。大家没有必要为意识形态和会务合作等问题，争吵不休。 她说，她很早就曾对德华说，海峡两岸都是中国人，只要你承认自己是中国人，不管是哪一党来领导，只要能把中国建设成一个强大的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就应该支持和拥护。 作为炎黄子孙、作为中国人，应该对今天中国的强盛、国际地位的不断提高，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福英的讲话，语气平和，娓娓道来，整个会场很安静，大家都沉浸于感动之中。 她讲完后，大家报以热烈掌声。 这时主持人陈武炎，要我即席讲几句。 我说，福英比我大几个月，都是属猴的。她是我的好友，可以深谈的诤友。2004年9月，她到北京参加先达校友会活动时，就住在我家。我住的是外交部干部宿舍。如果不是改革开放，我绝对不敢让曾经在台湾接受过“培训”的福英住到我家来。 我说，今晚听了福英的讲话，很受感动。我的评价是：肺腑之言，吐露心声。 回京以后，我给李秀兰打电话，转达她对秀兰和淑明的深切问候，并简要介绍福英上述讲话。我说，你没有在现场，亲耳聆听她的讲话，实在太可惜了。 我的老友陈达明，由于在雅加达叙谈的机会太少，他特意驱车到山庄来见我，还带来两斤胡椒粒，一包给铁生，一包给我。我很感谢他的盛情。但没聊多长时间，他却匆匆赶回雅加达，照顾病榻上的妻子。 我问达明：怎么团贤没一起来？他说，他也因爱妻病重，无法出远门。我为没有机会和团贤叙旧而深感遗憾。 达民和唯群，为在雅加达打印和传送《先达通讯》，做了很多工作，谨向他们深深致谢。 我鼓励伟斌、唯群，一定要把《先华校友园地》继续办下去，而且越办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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