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爱玉说:“希望能如你所愿,把阿美培养成有用之人,拯救一个人可是功德无量。”爱玉满怀信心地回答:“这是肯定的,遇到她是缘份,也是她的福份。”但我内心却为她感到担忧,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爱玉首先调教阿美如何服侍行动不便的婆婆,也做些轻松的工作,待她痊愈后准备安排她到公司里帮忙。
带着敬佩爱玉慈悲为怀的精神,也带着对这女孩命运多舛的感慨离开。
此后经常看见阿美跟随爱玉出入各种交际场合,阿美的脸上泛发着少女迷人的光彩,出落得愈发漂亮,甚而跟随爱玉出国旅游。那蒙尘的明珠经过一番洗涤早已脱胎换骨,成了另一个人。
时光荏苒,转眼阿美跟随爱玉已有一年,她的病情已受控制,爱玉非常欣慰,便遵守诺言,安排她在公司上班。
从此阿美朝九晚五的跟随爱玉老公程良上下班,日子久了,爱玉身边的朋友们感到不妥,劝她莫制造机会让阿美与程良近距离接触,爱玉爽朗地笑了:“我老公是著名的老实人,别看他外表挺时髦,对于感情却从不乱来,每次女人对他有意都被他拒绝了,所以我很放心,你们也别杞人忧天吧!”
程良年约四旬,一头时髦短发,裇衫配牛仔裤,精明干练,长袖善舞,是驰骋商场上的高手,重机械零件生意非常兴隆,在他教导下,阿美的工作日渐上手,工作倒也得心应手,做得有声有色。
爱玉三番四次要阿美回家探望父母,而她总是搪塞,诸多藉口,这使爱玉不快,百事孝为先,养尊处优的阿美难道忘了父母的贫穷困境?阿美讳莫如深,不愿提起。
一天,爱玉按捺不住私自暗中去找寻阿美父母家,几经多方艰苦寻觅探访,才找到他们的住处,就在那拐弯曲折穷巷里,一间勉强堪称“家”的破破烂烂小茅屋,里面堆叠着许多杂乱无章的废品,空气污熏闷热,一张木板床上躺着一个面黄肌瘦,呼吸急促年约六十几岁的老人,床边一个与他年龄相差不远的干瘪妇人坐在床边,替他搥背。妇人见爱玉进屋,诧异地慌忙起身问道:“请问你是哪位?要找何人?”“别怕,我叫爱玉,来探望你们。请问你们有个女儿叫阿美吗?”一听到阿美的名字,不知那来的力气,老人猛地挣扎坐起,颤抖着双唇:“阿美?这忤逆的小女现在何处?出走好多年了不知踪影,音讯全无……”说罢激动地掉下眼泪,然后一阵气喘,上气不接下气,妇人连忙倒杯热水给他饮了,这才透过一口气。
“好了,别多说话,让我告诉这位小姐吧!”妇人对爱玉说:“我们便是阿美的父母,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是我们的掌上明珠,可怜她出生以来就过着这样的清贫日子,她爸爸到处捡破烂卖钱,微薄的收入简直不够过日子,我只好替人洗衣服补贴家用,后来得了一场重病,体力不够,没有力气帮人洗衣服了,才厚着脸皮四处行乞,给阿美交学费。直到阿美十五岁了,她不说一句话便离开了这令她蒙羞的家,从此了无音讯,我们两老便是惦记着她才悲痛欲绝,身体也因此而虚弱。”
爱玉问道:“平时阿美的表现如何?”“她平时功课还不错,可是同学们对她异样的眼光或冷嘲热讽,“乞丐女“这外号令她难受,抬不起头,所以在家中向父母发脾气,问我们为什么把她生下来,让人瞧不起!哎!命啊,这都是命!” 阿美妈说毕,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爱玉:“从来没有人关心阿美的事,你怎么会提起?”爱玉说:“阿美现在住在我家,而且有了工作,请您放心,她会回来看你们的!”“她可是忍心把父母忘掉了,为何不联系我们?”(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