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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华校友园地(第七期)

2011-11-23 10:01| 发布者: admin| 查看: 9141| 评论: 0|来自: 印尼苏北先达先华校友会

摘要: 先华校友园地第七期 2011年11月15日 印尼苏北先达先华校友会
第二页
爸爸总是牵着我的手
为纪念爸爸逝世12周年而写
陈唯群

爸爸到那里总爱带着我,无论是儿时的我或是长大后的我。

当学校里将举行典礼或有庆祝活动时,爸爸会骑脚踏车把我载到学校去,然后让我自己在校园地玩,要不就把我交给他的学生们,直到爸爸把事办完。

我曾经和爸爸及爸爸班上的学生们一起去旅游,在我的脑海里记得较清楚的有好几回――骑自行车到Bahapal泳池游泳,爸爸与叔叔、阿姨们交替的载着我。好像在那里逗留的时间不长,印象没那么深刻。

乘坐大辆客车到Tanah Jawa看瀑布,在那里有两个大小不同的瀑布。我只可以靠近小瀑布,远望大瀑布,因为大瀑布位于较深处而且得走一段下山的路。当时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我不可以跟着下去玩,或许还是小孩吧。长大后常会与爸爸谈起,才了解到原来爸爸也没下去,因考虑到有学生的行动不方便,所以留下來陪他们。

    第一次到多巴湖不拉八旅游,我们下榻在靠近湖边的旅社,在那里住宿了两、三夜。大清早就有部份人上街走走、划船,晚上有叔叔们在钓鱼。当时的多巴湖景色迷人,气候凉爽,还有当地香甜的小芒果(Mangga Udang)。第二次到多巴湖是由先达妇女会主办的,一起去旅游的都是带着小孩子的妈妈们。小朋友们聚在一起又吵又闹的,但很有趣而且玩得很开心。每一餐饭菜都是妈妈们亲手准备的

    还有一次是参观工厂,记忆中好像去的大部份是老师。我们是到离先达市不远的工厂参观,其中有造草纸厂、火柴厂、汽水厂、印刷厂等。印象中草纸是人工一张张做出来的。在火柴厂里看到了已把树皮剥掉而且刨得光滑的一筒筒树干。最后到汽水厂,在自动发带上,一瓶瓶的汽水排着慢慢向前移动。当时我们得到了分享甘甜的汽水。后来爸爸总爱逗我因为有得汽水喝,所以才没把参观工厂的事忘掉。

    1965年先达(Siantar)华中被关闭后,爸爸到棉兰工作,每两个星期六回先达一趟。他老人家常利用星期天的时间拜访老友或到学生家为学生家长读信。探望李丕恒伯是必然的,自九卅后李伯伯病了,当他病发时爸爸就得把他送往医院。后来李伯母也因患了癌症而逝世。李伯伯也常到棉兰看病,爸爸总会在下班后去探望他。

到我念高中时。每两、三星期一次我们一家人会到离棉兰不远的Kota Bangun菜园探望杨伯伯(杨振文老师)及家人,爸爸是要我们懂得菜园里清苦的生活。出发时,我们总会带些面包、饼干之类的食品。从家里乘三轮车、有时候也走路到Sambu车站,再乘Bemo(小辆三轮汽车),最后再步行约半个多小时才到杨伯伯家。

菜园对我们住在城市的孩子们来说是件新鲜事,所以路途虽然远,都不觉得累。当时杨伯伯的家并不大,大部份都是泥地。后面有块空地养了一些生蛋鸡,杨伯伯说若遇到鸡瘟一来,就会很快导致全部的鸡死亡,损失不小,只得重新由小鸡养起。

屋前即是园地,种了些蔬菜如长豆、油菜等等及一些果树。每当我们一到,杨伯母赶紧去挖些树薯,采些蔬菜来招待我们,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杨伯伯的孩子带我们采些杨桃,桔子,好让我们带回家。回家的路上,杨伯伯总是要送我们一程,他边推着自行车边与爸爸谈话。偶尔我们会停歇在路口吴国昌伯伯规模不小的养鸡场。在那里令我们“恍然大悟”,原来一大群小鸡是由电灯泡的热能浮出来的。为防传染病病毒,要进入养鸡场也得先把手脚洗干净或消毒。

每一次到菜园去都是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直到爸爸离开棉兰到雅加达工作后,我们再也没有探访过杨伯伯了。

    到雅加达后,爸爸去拜访老朋友时,依然会邀我一起去……
    爸爸,您总是牵着我的手。(稿于2011年7月23日)
    (按语:陈唯群——陈宏伟老师的女儿)。

        Horas!我是先达仔 
 先达仔
岁月流逝得很快,不觉我离开故乡先达(Siantar)已四十余载,我虽居住在他乡,但心里深处无时无不在思念自己的故乡。我与故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还有那热情、淳厚可亲的父老乡亲都有一份深厚的感情,这份情已融入我的血脉里。

我的故乡先达,是个美丽的山城,城乡相连,四面环绕着青葱翠绿的田野,原始森林,还有延绵横贯苏岛(Pulau Sumatra)的山脉(Gunung Bukit Barisan)。市中还有一条日夜奔流不息的先达母亲河——巴布伦河(Bahbolon)。这条河流见证了先达风风雨雨的沧桑岁月,也见证了乡亲们悠悠岁月的历史痕迹。

故乡先达,她的山美,水也美,人更美,如果你到先达来旅游,你就会感到先达城的恬静、
安宁、空气清新、气候凉爽,一年四季皆春,她会让你迷恋忘返。且著名多峇湖也就近在咫尺,离先达市只有47公里,正是我们修养度假的好地方。

先达市的农产品丰富,稻米、茶叶、咖啡、橡胶、棕榈油等等,还有各种水果,家乡各种特色风味食品,应有尽有。

先达是多元民族的地方,除华族外,还有玛达族、爪哇族、马来由族等。各民族虽有不同的文化,宗教与习俗,但大家都能世世代代和平相处,融合在一起,从未发生过种族纷争。

由于局势之变化,先达年青一辈的在廿世纪七八十年代纷纷离开先达到印尼各地去创业,谋求发展。他们披荆斩棘,走过风风雨雨坎坷不平的道路,他们曾跌倒过,但最后又站起来,他们从不向困难低头,他们奋发图强,到处打拼。天总算不负有心人,他们的事业终于成功了。有的当了医生,有的开商店,工厂、矿产……各行各业都蒸蒸日上,突飞猛进。

先达人在外地虽赚了钱,但他们不忘本,不忘自己的故乡。每年许多先达游子都要回乡祭祖,探亲访友,还出钱出力建设自己的故乡,可喜可贺。

此外,先达人在他乡,如泗水、雅城等各大城市还组织先达同乡会,敦睦团结乡亲,大家互助互爱,同心同德,为乡亲排忧解难;也经常为当地穷苦兄弟族群举办义诊,济贫救困。大家不忘做慈善公益事,都能献出一份的爱,一份的真情。这就是我们先达人难能可贵的传统美德。

先达人在世界各地,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听到有人讲“先达国语”(先达方言),一定会趋上前去搭讪,不管你认识还是不认识,都会谈个没完没了,象是在他乡遇故知,感到格外亲切、温馨。“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我们的乡音永远牵动着大家的心,永远剪不断,驱不散。

先达啊!我日日夜夜思念,魂牵梦萦的故乡,我坚信无论物换星移,沧海桑田,唯先达情,永不变。在他乡,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人问起我是哪里人,那我将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Horas!我是先达仔!

晨曦下的脚步  朝阳下的笑声
丹枫

早上5点时分,一伙人搭乘友人亲自驾驶的日本名牌私家车,到离先达市15公里远的国营茶园作徒步运动,也叫“晨运”或叫“走早街”。


半小时后到达目的地。我走下车,伸伸懒腰,活动活动手脚,敞开胸怀贪婪地深深吸取又清凉又新鲜的空气。哇!这是经过茶叶彻底过虑的空气精华,是“造物者”对人类的恩赐!更是人类梦寐以求的长寿良药。

今天是星期天,茶园内早已来了一小群,三三两两追求健康的中老年男女。他们走着走着,时而“高抬贵手”,时而踢踢腿,肯定是在做舒筋活络的动作。他们的穿着五颜六色,有全白,全红,全蓝的上衣。数种颜色参插在一起,如果从空中往下看,他们已把这遍一望无际而颜色又单调的茶园点缀得格外美丽!这种轻轻松松,悠哉悠哉的情景,在上几代前辈是看不到的,不知是现实改变了人的思想,还是人的思想改变了现实?就拿老黄来说吧,老李要是约他说:“明天是星期天,跟我们一起到茶园走早街,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吧。”老黄总是说:“没空。有顾客来补货和还账,要是我关店,顾客就会到别家去补货,人家就乘机割掉我的顾客。”老黄就是这样朝乾夕惕,一年只休息春节和国庆节,精神压力可不少啊!

98年五一三白色恐怖事件。许多华人两三代克勤克俭积累下来的财富,被暴徒连烧带抢,顷刻间付之东流,真凄惨!

在这次暴徒肆无忌惮的烧、抢、奸杀事件中,虽然老黄丝毫无损,但他知道,受害的是同一族群。只要政局动荡不安,掌权者就会打出“激化种族矛盾”的王牌,转移大家的视线,好让政府走出困境。在这里,玩这种技俩屡见不鲜。

老黄也看到一个身缠病疾的富豪,带了一大把钱到先进国家求医,结果还是药石网效,死时也没把财富带走。至此老黄看开了,每逢星期天夫妻俩皆与我们结伴走早街。就这样,一个影响一个,早晨的茶园才逐渐热闹起来。

我们走在茶园内,除了前后是路以外,四面八方是一望无际,修剪得整整齐齐,绿油油的茶树。此时朝阳未升,晨曦已现。我们走在晨曦下。不时有一股微弱的香气融合于清新的空气中扑鼻而来,不知是茶树散发出的香气,还是野菜散发出用来引诱狂风浪蝶的香气。此时蜂蝶还在窝中睡觉,却让我们捷足先登,欣尝到这股使人闻之提神醒脑的香气,真叫人心旷神怡!

此时,朝霞代替了晨曦,大家走着、走着,有说有笑。有人不时在话中占别人的便宜,引起众人哈哈大笑!走累了,两队人马在同一个地点休息,并吃点心。我们这一队女队员从车上搬下饮料,萝卜糕,煎堆;隔邻那一队摆出薏米汤,炒米粉。两队虽有楚河汉界相隔,但近在咫尺,于是就有人嚷道:“大象过河。”于是你们吃我们的,我们也尝尝吃你们的。这时又有人嚷道:“法国公社,人民公社,吃大锅饭。”另一个人接道:“这里吃完了,拍拍屁股,又到隔邻去吃。”这些陈旧的历史事件一出口,又引出哄然大笑。

“大锅饭”吃完了,大家真的拍拍屁股上车回家了。六天打拼的劳累,今早在朝阳的照耀下化为乌有了,感到一身轻!

      先达之窗(三)
 黄光穆
先达歌谣与好笑的故事话你听
七月中旬,与春福老乡约定午后在黄金使者住宅区(Taman Duta Mas)吃午饭。我与中国铁线商人程先生先到阿德烧肉饭店等,中午十二时春福老乡等准时到来。程先生与春福老乡谈了有关铁线如何寄等几个集装箱到印尼出售事宜,并征求春福老乡的宝贵意见与了解印尼市场有
关钢铁制成品之现况。今天的午餐之酌全由春福老乡买单。

从前春福老乡是住集多街中段,是开自行车店,我还记得当年(上世纪六十年代)在先达没有几个人有摩托车,所以自行车生意还好做,春福老乡在店内前顾客调整旋钮安装及补轮台或换新轮台等等,也称修车头手。春福上学读书的时候则由其父亲手来办。当时我们买脚车是跟其父亲讨价还价讲了好几十天才辛辛苦苦买到一辆旧脚车,九卅以后七十年代脚车店就易人了,据说是苏多摩街的理发店老板买了也改成理发店。春福老乡便全家搬到椰城。

当天下午在黄金使者住宅区,遇上乡友,他们个个都计划要在回历新年假期到世界各地旅行,当他们问我想到哪里去旅行时,我说“你们到中国,欧洲乃至美国澳洲都易如反掌”,我要到当格朗(Tangerang)都很困难。在这么长的假期里,我会好好写几十篇散文给《先华校友园地》(园地),以便让更多的校友重温先达往日旧事,也希望先达人多多支持《园地》,让《园地》开满鲜花,谢谢!

昔日的故乡先达有一些歌谣,在我的记忆里,当时集多街一代大人常用闽南语(或先达国语)诵道:
“袋里空空很难说话,袋里杂杂(满满)就开嘴巴!有钱人行路使用轿车,没钱人行路穿卡甲(木屐)哎!哎!鸡也咯咯叫……”
“Do、Re、Mi、Mi、Re、Do,系botak(秃头)想老婆,想了一个又一个。”
“阿伯养鸡,鸡死了,阿伯养鸟,鸟死了,阿伯死翘翘。”

在旧秩序年代,有一次到义山(当时人称公司山)的老人院里听八十多岁老人念了一段先达歌谣:
“富人难三代,做官无三代,弟兄刀相杀,血被外人踏”。据说老人院里的许多老人是从大陆来的劳工,他们是当“猪仔”跟随荷兰殖民者而来,如今老了没亲人,又不识字,只会讲普通的印尼话,讲的华语也是地方语言,例如福建华话、潮州话等,老人家多与爪哇来的妇女同居,把先达当做是最后有生余日之家乡,中国大陆嘛,唉,只是遥望梦里的故乡。

有一回,听一老人讲故事:从前有潮州人、客家人、福建人、海陆丰人一起合作做买卖盐的生意,生意失败后剩下一辆载满盐之货车,合伙人觉得生意做到“样蛋”(先达国语),不能再继续经营了,索性就解散了之,如何分“财产”呢?当时没有什么政府公证人,找人料理又要花钱。最后,潮州人先拿了车轮,福建人就拿车身,客家人就拿盐,当时只剩下拉车的牛,海陆丰人只好牵着牛去了。

当时我还小,听完故事后不知故事里“影射”什么,后来听老人家解释了才恍然大悟,
哈哈哈!凡是上了年纪的先大人一定知道这个故事。不好意思,我也是潮州人,不要见怪,说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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