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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达通讯(第142期)

2013-11-1 14:20| 发布者: breditor| 查看: 6608| 评论: 0|来自: 北京先达校友会

摘要: 先 达 通 讯(第142期)《先达人社区网站》北京先达校友会 www.siantarpeople.org 2013年11月1日

怀念先达

香港  林淑明


    怀念先达,怀念的是老先达,旧先达,1949年前后的先达。


(一)三条街道中的一条街

先达有三条主要的街道。从棉兰方向过来,往左是集多街,往中是女皇街(威赫明娜街,今之苏多莫街),往右是榴莲街,今之独立街。荷治时代的尤丽安娜街,是女皇的女儿,即以荷兰公主芳名命名的,后来也登基为女皇。公主芳名被“简化”成果王名,榴莲。这个街只停留在老人的记忆里,也许有的年轻人以为是卖榴莲的一条街。


(二)榴莲街右侧的建筑、住户、及其他

汽车驶入市区先是一片高地,曾在此办过夜市。二战前,苏联马戏团也曾在这里演出。十几辆装着老虎、大象、马等动物的铁笼车,从火车站拉到班端,轰动一时,我们全家也去看演出。再往前是“十间厝”,一列十间平房,其中有陈影鹤的。他在新加坡时,房子由家父代管。那里有一架钢琴,家父不让我们动。平房还有海燕级的同学振环的家。往前是“协和”厂房,其右侧有一阁楼,窄窄的房间,王谦宇、陈斯刚老师在那里住宿,我和石明、长江去过,再往前是“万兴隆”的晒花生场地。附近的小孩常偷吃场地上的花生,工人看得紧,小孩难以得手。场地后侧是陈嘉音的一列平房,平房最后一间为“民主同盟先达支部”和“先达妇女会”会所。嘉音伯是德高望众的爱国侨领。巴人迁出我家后,曾寓居嘉音伯的平房,直到被荷军逮捕。

隔着一块空地,有前后两座建筑,后座是平房,住户有少年亚平一家,姐姐阿英、阿凤及兄弟。阿凤常与家母“行早街”。还有一家潮州人,他们的孩子是我的玩伴,我曾“教”他“学”汉字简写,被他父亲阻止,说这不是正式的字。接着是一座两间联排房子,其中一间是制作冰激凌的黄奕静。每天午前推车去卖,旁晚才回来,把没卖完的冰激凌分给小朋友吃,小朋友们特高兴。

再往前前座是商务楼,按顺序是:STO、薛家、章仁昌家、王谦宇老师家、“五福”、“振发羔丕店”、林芳标。STO是一家运输公司,拥有好几辆大型载货车,楼房侧面墙上的STO三个红色大字,非常显眼。STO有邱祥高一家,子女叫邱学清、邱筱琴、邱丽琴。邱祥高先生定居国内后,与在天津的家父常通信,薛家变化最大,最早是曾光耀轮胎店,相继是肥皂店。肥皂店老板姓陈,大少爷叫陈伟民,曾怂恿我用掉学费买零食吃,要用卖肥皂的收据冒充学费收据,我当然知道不行,也终于由于学校向父亲催索学费而暴露。肥皂厂收盘后,是一位外号“猪尾”的福建人开的出入口货店,他去世后,这家也收盘了。接着是薛家的自行车店大少爷叫薛文清。我几年前返先达时拜访他。他亲自开车送我回欣然的老家‘西马隆坤’(原是“华侨饭店”)。章仁昌家是寓所,他是龙岩人,老老实实,很少交往。我重返先达时,他已去世。仁昌家隔壁是王谦宇老师家,常见王定一老先生进出,王老也是一位爱国侨领。

“五福”陈家,长女玉茵在香港,小儿其树到福建永定插队,曾跋山涉水到厦门海沧探望我父母,还带来永定上好的烟丝,他现在也在香港。

“五福”隔壁是“振发羔丕店”,其长子洪玉光,是我少年的玩伴。曾借给我几本书,有“吴三桂演义”小人书,“百善孝为先”。后来店面租给马达人做工场,曾邀我上楼在前窗下闲聊。几年前返先达时探访不遇。


(三)129号的变迁

“振发”隔壁,129号是“林芳标”,原是经营茶叶的茶庄,房屋起初是向“金福”租赁,后来买下了房产。日治时,因房产代理人林榄无力经营,陈影鹤伯伯接管,与“华益”合并为“华芳”。结业后,店面租给一个姓某的,不料变化陡生,发生了产权问题。家父与之打官司,虽有人调解,房产最终还是让给那人。据说那人以失意告终。

129号的前房,曾是巴人的住房。其后又有石明、黎东、育文寄寓,与我在前房切磋。


(四)“友谊”、“三联发”、“严泉”和“青联会”

直通棉兰的火车路,隔着小溪与榴莲街平行。临溪的锌板屋,前部是空地,是孩子们玩乐的地方,最适宜玩patoklele。

129号旁边是空地,先后曾是壳牌汽车加油站、停车场、货场、晒谷场、马达人踢藤足球场地,晚上这是小朋友玩耍的乐园。二战前,曾有来自福建的功夫班在哪里表演武术,因是来自福建,家父设宴款待。后来空地上建起楼房,一头与129号相连,另一头接“振丰羔丕店”,羔丕店是“仙棉客车友谊号”的起始站。客车定时发车,乘客在羔丕店等候,发车后,先在市内兜圈揽客,跟车员吆喝“Tebeng Medan”。隔着几间是“三联发饭店”,生意很好,常见送外卖的伙计,一手扶着自行车把,另一手托着汤菜的托盘,穿行在汽车和行人中而汤菜一点也没撒。

隔一小沟就是李家“严泉”,记得洁霜兄曾住在那里,后来搬到北京街的“兆丰”。接着又是空地,临街左右各是印尼人的活鸡市场和理发摊子。活鸡市场后面是两座圆形建筑,都是买鲜鱼的,双重弹簧,自动铁门,一点鱼腥味都不外泄。再往前行是萧邦豪家、“启兴”、黄炳崇、黄金涌、陈玉霞家,再过去是先达青联会会所。隔着通往火车站的福州路,有“东源旅店”。榴莲街右侧的末端便是先达公园。


(五)收音机

有一年,我还在“先华学校”读书,家父买了一台“菲立普牌”收音机,用直流电,配有两个黑色手提式方形蓄电池,有一个是备用,用完后,提到一家供电店充电。我每天傍晚时分,就听新加坡广播电台的广东话广播,接着听国语歌曲。我每天的日记会记下听到的歌词。日记是写作业,要交给老师。记得有一天晚上,从新加坡电台的广播中听到空袭的警报声,后来再没有声音了。原来日本侵占了新加坡。不久,我们因太平洋战争而避难万温浮罗巴。这台收音机也随着日本占领先达被当做违禁品没收。

隔了好几年,家父又买了一台,也是“菲立普牌”,有四个波段,能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广播。从此,我与收音机难舍难分,不久,我回国了。


(六)榴莲街的左侧

进入班端右行左侧为榴莲街另一边,在“十间厝”对面有“如园宾馆”,馆主为张声善,“普天药房”老板给“绿白社”做社址,于此举行该社成立大会。我曾为此撰文投《民主日报》,稿题被改为《青紫社如此如此》,笔名“耳福”。其后《新中华报》有人著文回应,笔名“眼福”,内容已忘。

“如园宾馆”与“龙岩同乡会”为邻,当年陈宏伟等几位青年在此寓居。

此侧商户,有经营花生的“协陞”和“万兴隆”。前者连家,曾发生过长子从棉兰迎娶新娘而不幸猝死,新娘转成为义女的悲剧。后者有兄弟潮荣、潮龙。我患黄疸时,连家老人亲自赠送中药给家母。

隔一空地,一座商住楼,头两间曾为先华学校校址,两间之后半打通,为学校办公室。其后成为郑子经先生的住所,后两间分别是福荣兴和吴鹏程的家,隔一通道的另一座,按序先后有羔丕店、自行车店、“地元”、“泉美”(后改为“荣美”)、“广成”,后易主为“浩鸣行”、末端是“共和理发店”,从“共和理发店”走上几级石阶,就面临三叉口,旧字号是“顺丰”的羔丕店“万珍”。早年我家曾寄寓楼上临三叉口的单间,开窗可见隔街的露天大巴刹。

沿榴莲街一侧有铁丝篱笆的大巴刹有三个门,与“顺丰”对过的另一端门外,隔街是“同和兴”,这一座楼在“同和兴”另一端的是“建南兴”。

与“建南兴”隔街是已废的“浮罗腊”戏院,那里曾经常演“广府戏”,也放映电影。接着的一座商住楼,似乎有“汽车公会”在其中,而在面临南京街的三叉口是陈家的“光明旅社”, 与隔路的王家羔丕店相对。陈家四姐妹,王家四姐妹之外,陈英士、英杰、兄弟及素菊等六姐妹。 这座楼临近福州路三叉口的是“怡凤隆”,隔街是家板厂,板厂无建筑物,在另一三叉口的一条街,通往火车站的街,街角“怡凤隆”,斜对面是“东源旅社”。“REX”戏院在街中段,可以眺望福州路中华学校,看见学生在做早操。

 


悼念洪春和兄

深圳  张大永

今午,上先达人网站赫然见到《深切悼念洪春和理事》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令内子和我大吃一惊,虽然几天前小妹在电话里曾说,春和兄身体不适,已入院治疗,我们都深信他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安然无恙,加之他比我们都年轻很多,绝不至于有生命的危险,所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如今他真的不幸走了,就在今天凌晨5:45永远地离开我们了,但他的为人和乐于助人的精神,却令我回忆起我们之间的一段往事。

那是上个世纪的80年代初,我们一家人来到人生地不熟的香港谋生,春和兄一家人就和我们住在荃湾的一栋大厦的同一层楼里。当时我们一家处在挣扎求存的艰难日子,内子一时没其他工作,只能靠给邻居带孩子生活,他的孩子后来也交给内子带半天。我们家成了“花果山”,他孩子每天(除假期和星期天)都会到我家,温习功课和休息。最初我们并不知道彼此之间是先达老乡。这也不奇怪,因为我少小就离开先达,他兴许还没出世。及至后来我们才知道大家原来都是先达人,关系自然就较为亲密,不过那时候由于大家都忙于找生活,无暇来往,加上不久后他们一家人搬了家,便没有什么来往,只记得内子和我曾去他的新居探望过他们一次。

春和兄和我们在荃湾居住期间,有一件事令我们终身难忘,就是有一天内子偶然发现他家有一股烟味冒出来,急忙敲门告诉他爱人,令他家避免了一场可能发生的火警。他为了答谢内子对他孩子的照顾和对他家的救助,送了一个小烤箱给我们。从那时起,我们曾数度搬迁,孩子也都成家立业,甚至孙子辈有的已在上大学了,但这个小烤箱始终还陪伴着我们,虽然它看起来已经陈旧了,落后了,我们始终不舍不弃,今天睹物思人,令我们倍感珍贵,感慨万千。

进入新世纪之后,我和春和兄见面的机会比以前多了。每次在香港先达人的聚会上都会见到他。只见他在聚会上忙个不停,原来他是一位摄影和音乐爱好者,所有先达人聚会的精彩照片,可说是他不辞劳苦背着镁光灯和摄像机拍摄下来的杰作。大家还记得,2012年金秋九月世界先达人相聚北京的历史性聚会吧,他也来了,给这个聚会照了不计其数的留影,后来这个先达人相聚北京的精美光碟也是出自他的手笔。今年1月,在香港先达人元旦聚会上,我和春和兄又相遇了,他依旧背着镁光灯和相机在聚会上四处捕捉最好的机会为台上台下的理事们、演员们和乡亲们拍摄高水准的影像。李达生主席最后还要我把这次聚会的演讲稿和他拍摄的数十张照片寄给北京出版的《先达通讯》发表。没想到,这次相遇竟是诀别,他虽然说想来我家坐坐,始终没有来。

值得一提的是,春和兄为我们拍摄那么多的精彩照片和制作精美音像作品,都是自掏腰包的。他无私地为先达人服务。

永别了,春和兄,望你走好,你的光辉事迹和音像杰作将永远留在先达人和所有认识你的朋友心中!愿你安息,愿你的家人节哀!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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