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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华校友园地(第十七期)

2015-4-21 22:19| 发布者: admin| 查看: 6522| 评论: 0|来自: 印尼苏北先达先华校友会

摘要: 先华校友园地第十七期 2015年3月22日 印尼苏北先达先华校友会
第三页
 脚步  有趣的回忆 
雅加达 张育珍

         我出生于棉兰,六岁时父亲在先达一家板较当经理,我们全家就搬到先达。我们住在谭林街板较办事处。我和育文哥就到“先中学校”读书。不久,日本鬼子来了,白天晚上都会响警报。有一晚,我们睡得正甜,忽然警报响了,母亲马上吹熄灯,再叫醒我们,然后摸黑带我们躲到屋后“防空洞”里。白天有警报更糟,有一次,母亲正在做饭,我正在洗澡,全身都是泡沫,也得匆匆忙忙跑进“防空洞”,“防空洞”里又暗又闷,躲在里面真不好受。
    那时市面很乱,接着学校停课了,父亲送我们到工厂去避难。徐儒农伯母带着素蓉、旭彬、泽彬、华彬和我们一同去。另一家母亲是“娘惹”,他家女儿剪短发,穿男装衣,我们叫她“哥哥”。
    我们住在河边的板屋,刚到时,见到小河很高兴,就下河去玩。真不幸我的脚被水蛭吸住了。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水蛭怕口水,于是文哥他们都向我的脚吐口水,才把水蛭除去,从那时起我再也不敢下河去玩了。
    有一天,我们站在桥上钓鱼,不小心全弟跌进河里去了,我很快跳下河里,拉着他的手,文哥他们也下河来帮忙,最后是一位叔叔把我们救上来的,那时全弟刚会走路,他长得黑黑胖胖、眼睛大大的,蛮可爱的。真没想到全弟那年没被水冲走,四十多年后(1983年)育全弟还是因为出海钓鱼,遇风浪沉船溺毙。
   我们在那儿住了半年,雨季来临了,我们住的房子淹水了,父亲带我们搬到另一个地方去住。我们到树林去玩,看见一只“大猫”,回家告诉母亲,母亲说可能是只小老虎。晚上听到老虎的吼叫声,证实是老虎,母亲再也不许我们到树林去玩了。那时日本人已占领苏岛,父亲接我们回先达。
   不久,我们搬去Kandang Besar住,文哥和武弟就到“中华学校”去读书。我第二年才进学,从二年级读起。我们班是“少慧级”,我和陈素莲、周玉鑚、吴莲女、陈玉凤等常在一起。中午喜欢到素莲家听她弹钢琴,有时到公园去玩。有一次,玉鑚带我们到她哥哥家采水果,回到学校迟到了,是刘毅老师的课,结果我们都被罚站。
   玉鑚同学回厦门探亲,我们班开茶会欢送她,我和莲女合作做九层糕。我们把做好的糕送去为她饯行。在送去的路上,我们打打闹闹,不小心把糕打翻在地。玉鑚从厦门回来后就有了“厦门小姐”的雅号。至今提起“厦门小姐”先达人都知道是她,她长得标致,完全配得起这个称呼。
      有一年,中华学校创办人,他也是一位很有名的侨领陈顺丹老先生过世时,我们全校师生都去送殡,表示对他尊敬,然后我们学生每人都得到一个红包。
    六叔张绵松、六婶龚瑞花因在棉兰参加抗日运动,为了躲避日本人,到我们家来住。那时他们同志有几位已被捕关在先达监狱里,为了想见他们,六婶时常带我和文哥到监牢对面朋友家。我们在屋外玩,见牢门有人出入,马上通知六婶。有一晚,有几个印尼人来我们家搜查,第二天,六叔和六婶只好搬到菜园去住。我和文哥有时会送些吃的日用品给他们,六婶还在我们家产下堂妹如友。

      小时候,我不爱读书,像个男孩子,整天跟着哥哥和弟弟到处去。黄木贤和我同班,又住在我家隔壁,他每晚都会把所有的课本很大声的读出声来,我在窗外听,文哥叫我温习功课时,我就说我学会了。
    印尼独立运动时,荷兰人进攻先达。一天下午,我们正在上课,忽然枪声响了,老师叫我们躲在桌子下,我怕到哭了,可枪声还是响个不停。接着下一场很大的雨。雨停后,枪声也停了。文哥带着两个弟弟来接我,我们到职工会找父亲。父亲带我们回家路上看见很多尸体,真可怕。
    1946年,珠妹出生了。第二年十二月,我们家又添多一个弟弟。为了帮母亲照顾弟妹,我休学了。那年我刚上四年级。在“中华学校”两年半里,我学到很多东西,认识很多好同学。现在除了李荪梅和孔炳吉常见面外,其他的同学都不知道哪里去了?非常想念你们,我小学的同学。                                   
         我不喜欢黄凤招老师,因我没能准时交学费,她用尺打我手心。那学期武弟和我同班,她把武弟的算在我“手”上,结果我被打两下,那时我很伤心和难过,很委屈的哭出声来。回到家还在哭,母亲知道后也跟着掉眼泪。我最喜欢的是钟卿云老师,她像姐姐一样爱护我、关心我,教我功课。我们班去郊游时一路上她牵着我的手,拿东西给我吃。她结婚后,还带我到她夫家去玩,又教我绣花,可惜她很年轻就过世了,我永远的怀念她。                                  
        春节前后,观音庙有庙会,有请潮州戏班来演出。我们邻居都是潮州人,也很爱看潮州戏,我更不用说了,可能是因为我还在娘胎时每天都在听母亲讲故事吧。
    当年,祖父到唐山去选媳妇(母亲和三婶),知道母亲识字又会唱“歌册”(内容是一些历史故事或传说,如山伯英台、陈三五娘、狄青征西等,每句七个字,要用潮州话唱。),买了很多部“歌册”带回印尼,母亲一嫁来棉兰,每天除了工作外,还要唱“歌册”给祖母听。在先达时,邻居和亲友也常来我们家听母亲唱。观音庙演戏时是我们最高兴的时候。除了下大雨,我们每晚都会去看戏。庙会上有我爱吃的麦芽糖和冰棒。我们又相约一起做潮州糕,然后到观音庙去拜拜。母亲还给我们每人都抽一支签。
   有一年,通往观音庙的桥正在修建,见有人走左边的小水沟,我们也跟着走。我一手把妹妹,一手提篮子,走在最前面。走没多远,往下一看,哇!水那么深,再向前看,糟了!还有这么长的桥要走。我一害怕,不敢再走了。妙娥的母亲走在我后面,她问我:“你为何还站着不走?”我说:“我怕,我想倒回去。”她说:“桥这么小,不能转身,而且你母亲他们也跟着来了。”我又问她:“我想爬过去。”她听了很紧张的说:“你手把妹妹,不能爬,不要怕,也别急,一步一步慢慢走,很快就到了。”好不容易走到对岸,我怕的全身发抖,哭了。
我家右边有一间印度教堂种很多甘蔗,守教堂的印度老人有时会送几支甘蔗给我们。文哥和武弟把甘蔗当刀剑武器来玩,又当马来骑(从潮州戏班里学来的)。我家屋后种花和木瓜。几年前陈德华老师回棉兰时亲口跟我说,他小时候常到我们家找文哥玩,用弓箭射我们种的木瓜。我们还养鸡和鸭,文哥和武弟抓蚯蚓来喂鸭子,看到蚯蚓在鸭笼里爬行,有的还会跳,把我吓坏了,从那时起我最怕蚯蚓了。有一次,一只母鸡失踪了,原以为从此失去了这只母鸡,没想到,不久它带着一群小鸡回来了,真让人喜出望外。
文哥和武弟自己削陀螺来玩;他们糊的风筝飞得高,很多人跟我们买来玩。小时候,武弟很好动,看到树上有鸟窝就爬上树去摘下来。小鸟在窝里张开口,吱!吱!叫,我们用碎米和水喂它,不久小鸟都死了。文哥再也不许我们抓小鸟来玩了,现在想起来我们的童年是很快乐的。
1950年元月,六叔病危,父亲在六叔临终时,把发弟过继给他,就在六叔头七前,父亲带我和发弟一同到棉兰去。从此我们最小也是最爱的育发弟,变成六婶的儿子如谊。那时,他刚病愈,瘦瘦的,看了很心疼。当我们分别时,他哭着叫“姐姐”,我很难过。回到家,我和母亲两人泪眼相望,接着母女俩抱头大哭。
    不久,我们搬去丁宜。小姑母张木英住在丁宜,她在家教西装和车花,我就到她家跟她学手工,从没想过要再读书,但文哥一定要我重返学校读书。在他的坚持下,我就到刚开办的“华侨学校”读书。因停学太久,四年级只读半年就跳到六年级,所以感到很吃力。那时文哥和武弟都在棉兰读书,不能请教他们,幸亏父亲会外文,他可以教我。教我们数学的麦希汗是一位很好的老师,他很耐心的教导我,我本来对数学特别有兴趣,所以很快就学会了。在他们帮助和自己的努力下,学期结束时,我考到第一名,我很高兴。我第一次考到第一名。
   小学毕业后,父亲送我到棉中升学。我们的学校在“不地沙”,教室和宿舍都是亚答屋。我考进“棉中十三组”,有两百多人,都是来自苏岛各地,分成四个班。就我们班有六十三人,级任是李炯安老师。我住宿在学校“F組",有廾四人,组长余冰心,是先达人(赵秀英老师的女儿)。她来棉中读高中,她多才多艺,常教我们唱歌和跳舞。她很照顾我,有一次,她眼镜跌坏了,我陪她去配眼镜。我是路盲,不认识路,她近视很深,没眼镜戴看不清楚,结果闹了很多笑话。在棉中第一学期结束时,李炯安老师到宿舍告诉我,我考到第一名。冰心听了问我:“什么,你整天躲在被窝里能考第一名?”她会这样问那是因为棉兰和丁宜一样,只上半天课。在这里读书很轻松,没事做时,我喜欢躺在床上,而且不管有睡没睡,我都习惯一上床就要盖被单。到今天我还有赖床的坏习惯。
   第二学期,新校舍落成,我们搬进新校舍。我们的宿舍在二楼,教室在楼下。在新教室读了一个多月,我病了。其实这病是一年前开始的,左颈生三粒不知名的东西,稍微多活动就头痛、发烧。父亲带我到了“丁宜红毛丹医院”和“丹容勿拉哇医院”去找医生。这一年里,我每天都在服西药和打针,但那三粒坏东西却越来越大,而且很痛,痛到吃不下也睡不着。医生要我每三天到医院去电疗一次,因为这样我只好乖乖地回家去养病。
   经过了几次电疗,患处红红的,又痛又痒,但一点效果也没有。我灰心了,有几位同学还有李炯安和林天幹老师写信来关心我。我跟他们说:“我的病不会好了,我的生命快完了。”说真的,那時的我已經絕望了,我覺得我快死了。那年,我才十多岁,那段日子我过得很痛苦。
   有一天,林礼明同学来看我,他跟我母亲说他有位同乡(福州人)是一位很有名的中医,不如找他试试看,他可以带我去找他。我们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才到那中医的家。把完脉,他开两张药方和一包药粉给我。他说:“服第一张药方会腹泻(排毒),三天后再服第二张药方(补药),两张药方轮流服。每天两次用旧红砖热敷患处,再用清水少许和药粉调和擦在患处,一个月后再来复诊。”
    服过中药和母亲细心的照料下,不到半年,那三粒东西慢慢缩小了,不痛了,我的病好了,我很高兴,我又可以上学去了。校方要我再读初中一下。李炯安老师说如果我要读初中二上,他帮我报名,要我当新生再投考。那学期是从数学分数来分班,结果我考进“二上丙”班。教我们数学的黄国庆老师很会教书,他解释得很清楚,所以我很喜欢上代数这门功课。每次考试都考到满分。他和同学选我当我们班的代数课的组长。李炯安老师带我去参加“学艺社”。每次出去练歌都是男同学接送。有一次,陈文珠同学载我出去,在回宿舍的路上,我们跌倒了,幸亏只受了点皮外伤。老师和同学都很照顾我,知道我刚病愈,义务劳动和大扫除都不要我参加。我很喜欢宿舍生活。晚饭后和杨秀英、黄汗水、张宝珠等一起到操场散步,看同学打球。晚上在教室温习功课,睡觉钟一响,我们就要回房睡觉。考试时,有时同学要“开夜车”,只好躲在楼梯口的灯光下。舍监张尚志来查房时,他们赶紧回房假装睡觉,舍监一走,他们再回去继续“用功”,真有趣。

         有一次,卫生股要我们每个人打十只苍蝇,我们几个人合作凑够十只,然后轮流拿去交,结果被发现了,我们只好再重新去找苍蝇。我和纪素銮怕蚯蚓,被同学知道后,有些同学就抓蚯蚓来吓我们,我们怕到躲进冲凉房,后来才知道那是一条弄断的红橡胶圈。
每星期六,我和杨炳辉、邱思赏、郭玉娥等都会搭火车回丁宜。有一次,我们还没买车票,眼看火车快开走了,我们只好先上车。检票员当作没看见,放过我们。从此我们搭火车不再买车票了,但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有的检票员会叫我们补票或收小费才肯放过我们。
    1953年6月,我们又搬回先达。于是我就转到先达“华侨中学”,在“持恒级”读完初中三年级。重回学校的三年半里,我在丁宜、棉兰和先达,每学期都考到最好的成绩。初中毕业典礼那天,陈于胜伯父跟我说他要资助我回国学习,我很感动、很感谢他老人家对我的爱护和关心。我因体弱多病,所以选择留下。接着在华中高小部教了两年的书。
    1975年,我搬回棉兰。2009年,搬来雅加达,很多朋友问我是哪里人。翁克忠老师也曾经这样问过我。我棉兰出生,住的时间最长也是棉兰,我应该是棉兰人吧!但我跟他们说我是先达人。因为先达有我童年的回忆。育文哥告诉我:“心安之处就是家。”所以我现在的家在雅加达,但我还是先达人。
附注:在陈捷昌兄府上,认识他的好友凡夫夫妇,我本来就爱读他写的文章,他送我一本“夕阳絮语”,我爱不释手。他说:“趁“老年痴呆症”还没来临,把过去所经历过的事都记起来,留下美好的回忆。”我有同感,所以写下此文。

 温 馨 的 聚 餐
雅加达 陈默

    2014年10月11日,我第一次陪妈妈参加先华高一组同学的聚餐。
    每一次的聚餐,年过七旬的学生们都有邀请老师们。这回与会的有三位八十多高龄的黄英香、张育珍及邓新荷老师参加。

   聚餐地点是在其中一位同学雪芳阿姨的家,一进屋里,但见一张小桌上摆设着各种不同的糕点,另一饭桌上摆放着丰富美味的佳肴,看得我口瞪目呆的。这些全是叔叔阿姨们各自带上的美食,其中有阿姨们亲自下厨做出来美味可口的菜肴、或由市场买来香甜的糕点;此外,还有水果、果汁等。种类繁多丰富的食品,让人垂涎三尺。
   叔叔阿姨们陆续的到来,互相握手问好、一边畅谈、一边把糕点往嘴里送,屋里溢满了温暖的友情及欢笑声。
   得知雪芳阿姨家可以无线上网,我向捷昌叔叔要了密码。几位叔叔也都忙着以智能手机互相传发照片。
常听妈妈夸雪芳阿姨的炖猪脚,充满好奇心的我确实想好好的品尝。放入嘴里的炖猪脚甜咸适中、香嫩而不腻,忍不住地向阿姨讨教,料想不到的是阿姨炖猪脚,除了酱油、黑豆油、蒜头、八角,既然没加上一滴水,只以小火慢慢炖,则把猪脚炖得如此的滑嫩,使人吃了口齿留香。
   时间一晃,分别的时候到了,大家在大门外合影留念,凝住了这一天相聚的欢乐时光。
   数年来,叔叔阿姨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他们几乎每隔两、三个月则有一次的相会,偶尔也出外旅游。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有如一个洋溢着温馨、和谐的大家庭。
   这给了我很大的感触。虽然岁月不饶人,但得夕阳无限好,懂得珍惜这份友谊才是难能可贵的!

附注:
    这一次的聚餐林香玲老师因病不能出席,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老人家则在当天下午病危去世。但愿她老人家一路走好!2014年12月8日


鞋子官司
香港  陈其树

人,不一定都穿鞋子,小時候,我都打赤腳。猶記得,要到韩江会馆上小學時,才開始穿鞋子。當時我的第一雙鞋子就是在先达太子街那個時代的名牌子“BATA”店买的。從小就聽媽媽講,鞋子要買名牌子,好穿,耐用。回到祖國就特別喜歡解放牌。
上山下鄉,在福建永定山區當農民的那些年,我都天天赤著腳,下水田插秧,耕犁田都跟牛一樣赤腳。當時,如果穿著鞋子下水田,就寸步難行,會給農民兄弟笑死。到了香港,在家日日好,沒有鞋子就出門難,走在街上很難踫上沒有穿鞋子的人。
婚姻就像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腳指頭知道。所以小時候,媽媽對穿鞋子的講話是對的。時代雖然不同,媽媽的講話,還有一定的道理和更深一層的意義,原來穿大廠的名牌貨,除了是名牌耐看,腳指頭舒服以外,萬一行差踏錯,打鞋官司,大廠錢多才賠得起。就像這兩則生動的鞋子官司:
樸素,節儉慣了的年輕,睿智農民,張某,平時在農村生活,天天赤腳。上個月跟朋友進城逛街,朋友買了一雙NK名牌球鞋.鞋店老闆講:是名牌,有保障,貴了一點,欠妥可以憑發票拿來更換。聽了,張某就心動,雖然價格不菲也跟著買了一雙。生活節儉,天天赤腳慣了,買來的新球鞋捨不得穿就擱置起來。有一天,張某新血來潮,突然想進城找朋友逛一逛。從農村的家進城大約要走8-10公里路。張某靈機一動,想想這一段路,人煙罕見,穿著新球鞋就浪費,倒不如提著鞋子,俟接近城市時才穿上。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才走2/3的路,赤著的左腳踩上釘子,一時血流如注,張某就慌了手腳,亂七八糟起來。休息了片刻,血流止了,張某就一拐一拐地進城。好朋友看著他的狼狽相就納悶,問他為什麼手提著鞋子,腳上有血跡。好朋友就說如果穿著 NK 名牌球鞋出事,可以打官司告廠商,廠商要賠錢的。这时張某很后悔,自己是不穿鞋出的事故,那只好認輸 ! 
無獨有偶,前一段在報紙上看到一則新聞報導,在西半球的美國,同樣的NK名牌球鞋也出事。 一位在囚,被判無期徒刑的黑人殺人犯,突然請了律師狀告NK球鞋廠商,要求廠商賠償他一億美元的損失。他的狀是說廠商沒有用文字在鞋面寫明此球鞋可傷人致死,要小心穿用。結果如何,因官司未了,且待下回有判決再補述。                      

        作客高三组聚友会趣事
雅加达 陈武炎

        晨运回来,太太说他们高三组的聚友会今天在种民的工厂里召开。问我是否可以送她和她的一位女同学去“陈玉兰”(Tangerang)参加集会。我开玩笑说:“你们高三组不是有交通部长吗?怎会弄到没人来载你们?”她说:“是有安排,只是今天参加的同学多。如我们没人载,之谦同学就会亲自多走一趟来接我们。”好尽责的运输部长!话既然都说到这样清楚了,那好吧,不好意思让部长太累,就由我来充当一回“Amat”(司机)吧!
       听太太说过,半年多前高三组的聚友会就是在种民家里召开的,当时非常热闹。这位同学过去只忙着创业赚钱,埋头苦干,直到最近才来“认祖归宗”归队,加入了高三组聚友会,他也一道邀请高三组的同学们到他家去聚会。我问:“你们的这位崇明同学是不是福建人姓黄,他父亲是否叫黄世兴?”太太说:“他是姓黄的福建人,但他父亲是什么名字我们就不知晓了。”我心里想:那一定是我那已作古了的老朋友黄世兴的二公子。没错一定是他!这更加强了我充当“Amat”的决心。因为我也想去见一见故人这已久别了三十多年的二公子。
       约定好了,“运输部长”先去载住在较偏远的同学,然后直接到聚会地点,剩下我们的三辆车,中午十一点在MK的先达公会集合出发,领队陈汉川,因为只有他知道到目的地的路怎么走。我中午十一点载着太太和她的一位同学,从家里出发到约定地点集合。我一到他们已经在等了,即由汉川领路出发。
       车向着“大安莫扣”(Daan Mogot)大路驶去;今天是星期日,很多工厂都休假,没有大货卡来往。路是比较好走,通行无阻。车行了半个多小时,领路车打U Turn了(U字回头路)。我想种民的工厂是在从“陈玉兰”回椰加达的分支路上。回走没多远,车又打回头向“陈玉兰”方向继续驶去。唉!识途老马也会有走错路的时候。我们也只好跟着回头。前面又有U转口了,真的汉川的车又转了过去。走不 远似要停不停的停了下来,我们也跟着停下来。车开动了在前不远的U转口转了过去。没事!我们跟着团团转。走呀走的,前面又有一个U转口了,头车又转了过去,走不远就停下来了。前面就是巴杀的路口。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碍于是市与市的交通要道,我不敢轻易离开车到前面去问过究竟。又等呀等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没有汉川的手机号码。我正打算下车了,突然看到高三组的陈达焕从巴刹那里冒了出来,马上上了汉川的车,车也开动了。啊!原来如此!真相大白:原来带路的也迷了路,只好用手机呼唤另一“只”更懂路况的“老马”了。我们转进了支路,路小人多,确实不好走,好在走不多久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远远的,太太指着一个穿长袖衣,忙着在招呼同学的说:“哪!那就是黄种民同学,是不是你老朋友的儿子?”我大吃一惊,我脑海里的黄种民身材高挑几时变得又宽又结实了。硬着头皮向前握手打招呼:“你就是黄种民?”“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到此我只好认栽。我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还以为你是我已故了的老朋友黄世兴的二公子呢!”他说:“没事!先达本来就有两个黄种民。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更意料不到的他接下去说:“我认识你,你名叫武炎,对吗?”我正搜索古肠到底是几时我们相识的。他又接着问了:“我们在哪里认识的?你记住吗?”老天爷!我真的被难倒了,我只好投降。他说是在先达巴尼街李远胜的米粉厂那里认识的!”哇!实在是好记性。这些经历了五十多年的陈年历史,亏他还记得一清二楚,真是难得!
        我听事往往先入为主、粗枝大叶,结果就摆了个不大不小的乌龙。真惭愧!还好,我和这个黄种民也还算是老相识吧!无独有偶,事隔三天的星期三早晨,我和陈达明有约在MK巴杀的咖啡店吃早餐。我将此次乌龙事件告诉他,他听后哈哈大笑说:“小事一件,如果以后有人问你认识陈达明吗?那你得先问问清楚是哪个陈达明?”我问:“为什么?”他说:“你知道先达有几个陈达明吗?”事不关己,当然我不知道。他说小小的先达就有五个陈达明:四个潮州人,一个龙岩人!哇!不得了!这样多个。达明两字为通情达理、光明正大,意思大概是这样吧!好名字!怪不得这样多人抢着名,可我的名字,不要说是先达,就是全中国也找不出第二个来。我打趣的说:“如果有人问我认识陈达明吗?我会认认真真的告诉他,是不是那个小巧玲珑、穿着整齐、留着两撇精致的小胡子,出门喜欢挂着拐杖的“小家伙”。对不对?”哈哈哈……
        聚餐开始了。黄种民很好客。你看!他全家总动员起来了,不单太太、女儿,连儿子也出动,将厨房里准备好了的佳肴美食,盘盘的端出来让大家享福。还有一个小女儿手拿着副Ipad,穿花蝴蝶般的到处替与会同学拍照留影。满桌都是让人流涎的美味佳食,有晶亮半透明的白玉虾球,种民说这是他太太亲自下厨的心得,要大家尝尝;也有“横行霸道”的咸、甜、辣三味螃蟹,这是高三组的大姐黄秀菊同学一早就先来料理的绝作;更有盘盘还在冒着热气的白斩鸡。种民说这不是普通的Kampung鸡,也不是马达山鸡。这是如假包换、名符其实是他们花了不少心思,从海南岛的文昌县“移民”过来海南四宝之一的文昌鸡。现在在这里繁殖的很好。是他太太的烹饪手艺,要我们试试和海南的文昌白斩鸡有没差别。机会难得,真是谢谢了!让我们这些离海南岛几千公里外的凡夫俗子有机会享受到这来之不易的上品佳肴。我们太有口福了。真谢谢种民夫妇一家对我们的招待。“文昌鸡是怎么带过来的?”坐在我对面的陈达焕调皮的说:“鸡是怎么来的?当然是从鸡蛋那里孵化出来的!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该打屁股!”
       有鱼有肉也有热汤,有中国的美食也有印尼的辣凉拌。一人一盘一碗吃得不亦乐乎。看!我们大块头的“运输部长”他的大肚子似乎更大了。
       餐罢,是时水果马上上桌,安排的比餐厅还要周到。我看到厅内两边壁橱内都摆满了奇形怪石,起身前去观看。有印尼的Batu Akik,也有纽西兰的玛瑙,有缅甸的翡翠,也有越南的水晶……琳琅满目,让我这个门外汉,说不出个名堂来。不知不觉,种民就出现在我身边了。我们一路走,他一边向我介绍这些珍奇的工艺品是他们一家人有出去旅行时,一路收集购买回来的。有他们夫妇的爱好,也有他们两位公子的偏爱。他们走了南北美洲、大洋洲,东南亚包括中国大陆……,只要看到是合心意的,就将它们采购回来。我说可以开个宝石博物馆了!他笑着说:“是拿来自家玩玩的。新的一批来了,旧的就搬下来库存,根本没地方去摆设。”林丰材突然冒了出来对着我问:“你知道我现在这里坐的这副石桌椅是什么东西做的吗?”我马上回答:“是意大利的大理石。”他哈哈大笑:“连树化石都不懂,还敢在那里欣赏石头!”一讲到树化石,种民就带我向后厢房走去,指着一株有大腿粗大约一公尺高的树筒说:“那才是成熟了的树化石,它通体晶亮,还发着半透明的亮光,这是比较珍贵的稀有产品。”说到这里,他突然向前房走去,出来时手捧个四方的木盒打开让我们观赏。盒内都是镶戒指的宝石:有玉石、8字玛瑙石、猫眼石……,对这些石宝,他们一家人有特别的喜爱!
       下午三点,我另有约,只好向主人告辞。走到外面看到种在屋前旁的莲雾树,绒黄绿色的果实掛了满树。有大有小,看到了不采,手就耐不住。崇明说:“这棵莲雾树结的果:肉质饱满、果实坚硬,不和普通的一般,再两个星期就是果实成熟的季节。”
厅内放了二、三十袋的白米。种民要同学们带回去,他说这是自家种,人工椿的白碎米,煮粥最好吃。走到屋角,那里堆了两大堆四四方方包装好了的,也是他自己工厂生产的幼庄白米粉。每袋大约有四、五公斤重吧!他要同学们每人带一包回家,是炒是煮悉听尊便。
       让我这个不请自来又话多多的说句坦白话吧!我衷心感谢种民一家人的好客之情;像他这样能爱护同学,慷慨地让同学们来分享自己不容易创下来的成果,在现今的社会里是少之又少了。这也是高三组的福气吧!
搞于   2014年11月2日

1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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