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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达通讯(第157期)

2015-10-12 13:41| 发布者: admin| 查看: 3204| 评论: 0|来自: 北京先达校友会

摘要: 先 达 通 讯 (第157期) 《先达人社区网站》 北京先达校友会 www.siantarpeople.org 2015年10月11日
第二页
忆父亲吴石生和姑丈宋凉赞的峥嵘生平
福州  吴健如
我的父亲吴石生是老一辈先达人所熟悉的公众人物。他一向热心公益,毕生为先达的民主爱国事业奋斗,并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从上世纪三十年代中叶起,父亲就为支援祖国的抗日战争而积极参与、发动先达华人同胞的募捐活动;抗战胜利后,从上世纪四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中期,他为建立先达华侨总会,推动总会的工作而殚精竭虑,数十年如一日。
我的父亲于上世纪初,当他还是花季少年时,就随我的祖父飘洋过海,来到苏岛先达定居。为谋生计,他年纪轻轻,挑着货担,走街串巷,足迹遍及城镇郊区,贩卖一些日用品。经过数年的胼手胝足,辛勤劳作之后,父子俩挣足了钱,便在榴莲街开了一家食杂店,取名为《建南兴》。我就出生在这家店里。当我长到两岁大时,由于交不起荷印当局的苛税“人头税”,祖父和父亲决定把我母子和姑妈吴丽娟三人送回国内龙岩老家。两年后方把我们三人又接回印尼。其间店里生意开始兴旺发达起来,家里经济状况也大有起色。

一、焕发爱国热情,投身抗日募捐活动
  战后积极参与筹建华侨总会

在祖国爆发全国抗日战争以后,父亲和先达爱国人士一起,积极响应爱国侨领陈嘉庚领导的“南侨总会”的号召,在先达发起了爱国募捐活动,以支援祖国人民的抗日战争。他经常和同伴们手持写着抗战募捐的小旗,分组沿街挨家挨户进行宣传,动员侨胞捐款捐物,支援祖国抗战,不仅获得了广大侨胞的支持,收获甚丰,而且父亲及其同伴的爱国热情也感染了侨胞们,赢得了他们的高度赞誉……
二战结束后,印尼的民族独立运动风起云涌。与此同时,苏岛华侨社会也掀起了民主进步的浪潮。在巴人等革命先驱者的指引下,各地民主进步人士纷纷建立起青年、妇女、职工、工商等群众组织。但仍需要建立一个能领导民主进步运动的统一组织,这就是“华侨总会”。经协商与酝酿,不久在先达也成立了“华侨总会”。
父亲积极参与了酝酿成立华侨总会的过程。华侨总会成立后,父亲担任总会的财务工作。总会的经费主要来自各大商家的认捐。据我所知,父亲和他的同乡好友陈失因每次认捐的数额都不小。总会的经费开支都要经过他的手。诸如中华学校等华人学校、养老院等公益机构的经费,都经由他的手发放。
父亲秉性耿直,急公好义,口直心快,往往不顾情面,容易得罪人。记得有一次,父亲跟总会财务部的另一负责人发生了激烈争吵。起因是一笔公款支出的问题。两人因而闹得沸沸扬扬,结果在总会诸领导的调解下,此事终归了结,两人和好如初。

二、与巴人、宋凉赞等人的密切交往,积极掩护
“反法西斯同盟”的战士

1942年12月8日,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侵入马来亚和荷属东印度,苏东时局动荡,为了避难,父亲在日军到来之前,在离市区北部二十来公里处——马达人村庄附近租了一块地,盖起了两座木屋。日军侵占先达之初,父亲便带着我们全家迁往那里暂住。同时还动员自己的堂兄弟、堂姐三家和同乡好友陈并会一家人,也前往那里避难;加上我家总共近二十口人挤睡在一座木屋的通铺上。
这个马达人的村子叫泗拉巴耶村,村旁隔着一片小树林,木头住房都盖在一条水流湍急、清澈见底的小河旁。河对岸是一排排苍翠的参天大树,经常有一些大猩猩攀爬在树枝上,虎视眈眈地俯视着树下的一切。一见有人在河边洗衣、洗澡或挑水,猩猩就吱吱大叫,试图警告人:这里是它们的领地,任何人不得入侵!
九·二0事件发生后,宋凉赞、伍焕赞和李国海,为了躲避日军的追捕,经父亲建议,躲藏到这个村子来。几个月后,巴人先生和刘岩先生也转移到这里了。
有一次,我和丽娟姑妈随父亲到村里看望这三位“反法西斯同盟”的战士。到那里时,只见巴人一人在菜地里劳动。李国海正从河里挑水上来浇地,只有宋凉赞一人在屋里油印材料。丽娟姑带我进屋去找宋凉赞,父亲则留在外边跟巴、李二人攀谈。姑姑和凉赞的爱情就是逃难在泗拉巴耶村时建立起来的。
泗拉巴耶马达村里没有收音机,更不可能在那里油印。反盟的组织非常严密,“前进报”是单线传阅,不是分发。日本投降后头一个月在先达每天晚上收听广播,记录新闻。第二天由王谦宇刻钢板。

三、二战结束后巴人、宋凉赞等人继续为促进华侨社会的民主
进步和团结,支持印尼的独立斗争而奋战

日本投降后,宋凉赞等革命战士从“地下”走出来,回到了先达市,投入到为促进华侨社会的进步,支持印尼的独立,支持祖国人民的解放事业而奋斗的工作中去。
先达的民主进步势力接管“中华学校”后,郑子经先生和大批革命进步青年都到学校里来教书。宋凉赞担任初中一年级的级任,第二学年,宋凉赞因工作需要调到棉兰去。没有人接替他的工作。总会的负责人特地商请巴人先生出马,担任初中二年级的国文教师(当时是全校最高的年级)。巴人先生教学方式独具一格,具有鲜明的特色。他要求学生自己阅读课文,有问题先记下来,再带到课堂上向老师提问。就这样,他把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和主动性都充分调动了起来。
巴人讲解课文也不是就事论事,仅限于课文内容,而是旁证博引,向我们介绍了许多相关的问题和知识。让我们了解了许多闻所未闻的事件和著名人物的轶事。大大扩大了我们的视野,提高了我们的思想境界。巴人经常鼓励我们多阅读、勤动笔。他布置我们每周交一篇作文,并经细致批改后还写下评语。
在先达太子街“职工会”的大厅里,有一个时期,巴人每周都要举办时事报告会,向听众报告当前的国际形势和中国国内解放战争的形势,使听众对当前的形势有一个全面的认识。这是从报刊等媒体上无法获得的知识。
荷兰殖民军占领先达后,由于反动派的恶意举报,荷兰当局逮捕了巴人。第二天当我们正要上课时,一位同学气喘吁吁地跑来说,他看见巴人被荷兰人抓到火车站前做苦工了……同学们一听忙向火车站蜂拥而去。火车站离学校不远,当我们跑到那里时,只见站前广场上有一群人在搬运木箱等物品,其中就有巴人,周围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在监视着他们。
巴人正在默默地搬着木箱,表情泰然。看见同学们,他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又继续埋头干活。干完活,日本兵把巴人等押上卡车运走了……过几天,巴人和国海被押解去棉兰关在集中营,不久就被荷兰当局以莫须有的罪名驱逐出境了。同学们既感到无比愤慨,又为失去一位良师益友和优秀的政治导师而惋惜不已。

四、宋凉赞踏上革命的新征途
宋凉赞在中华学校执教一年后,因工作需要,他被调到棉兰《民主日报》社去工作。这时,凉赞和姑妈丽娟已经建立了恋爱关系,凉赞离开先达去棉兰,丽娟姑妈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心上人。
宋凉赞被安排在报社的宿舍里。这座宿舍起名民主楼,拥有二三十间寝室。包括邵宗汉在内的编辑部人员和记者,都住在这里。凉赞一人单独住一间。我后来到棉兰求学时,曾经和他同榻住了半年。
1949年,凉赞收到了来自北婆罗洲(印尼称北加里曼丹)文莱他的哥哥的一封信。哥哥告诉他,母亲病重,她希望离家多年的小儿子能在她临终前赶回来跟她见上一面。凉赞阅信后,打电话告诉了丽娟姑,并说他决定近日动身前往文莱省亲,请她安心等待他回来。
丽娟忙将此事告诉了我父亲,问她该怎么办?父亲当即回应“这怎么行?万一日后因种种原因他回不来,你可怎么办?你要等他多久?等一辈子?不行!你不能留下来,你一定得跟他走。不过,走之前,你俩得先把婚事办了。好,这事就由我来处理。”说着,他当即给凉赞拨打了电话。
第二天,凉赞从棉兰赶来先达,同姑姑办理结婚手续,他们对婚事十分低调,没有对外宣布。父亲在当天晚上在一家酒店里办了一桌酒席,只邀请我们吴家的几位亲戚参加。
婚后第二天,姑丈和姑妈即动身前往棉兰,办理俩人前往文莱的出境手续。父亲便也前往棉兰为他俩送行。当时局势动荡,旅程风险大,交通又十分不便。他们需从棉兰乘船先到新加坡,然后再搭木轮越过大海到文莱。父亲为他们支付了全部费用。一个多月后,我们才接到他俩报平安的信。
宋凉赞在回到他的老家文莱以后,参加当地一家进步的中文报纸的编辑工作,同时又在一所进步学校任教。这两个单位为他提供了进行革命宣传的平台。就这样,他夫妇俩在文莱生活和工作了近三年。
当时,英属马来亚和北婆罗洲人民争取解放独立的斗争正处于高潮之中。宋凉赞及其战友的革命活动不能不引起英殖民当局的注意和忌恨,因而将他们列入黑名单,准备逮捕他们。幸好一位在英占领者军警部门工作的熟人和好友,向凉赞的哥哥透露了这一讯息。哥哥立即告诉了凉赞,力劝弟弟马上离开文莱,以免遭到英当局的迫害。
1952年,凉赞和姑妈携带三个孩子回到广州,约莫一个月后,组织上根据他的特长、经历和本人的愿望,把他安排到民主党派的机关报——北京《光明日报》工作,让他依旧干他的老本行——国际版的编辑。
一个星期天,我来到位于北京《光明日报》宿舍看望他们。这里的房子都是清一色四合院,凉赞一家子就住在一个四合院里的两间厢房里。当我踏进四合院的院子里时,就看见三个小孩——一男两女正在院子里奔跑戏耍。姑丈凉赞尚未下班,而姑妈丽娟正坐在屋前一个小凳子上俯身洗衣服。屋里的陈设相当简陋,家具都是公家提供的未上漆的家俱;姑妈因孩子尚小,需要照顾家庭,因此没出去工作,也就没有收入。看来,他们家里相当拮据,一家子生活过得十分清苦。
我把他们的情况写信告诉了父亲。不久以后,父亲又汇来了一笔人民币接济他们。不过,父亲来信说,汇款十分不便,也不合算。为长久打算,他决定汇一笔巨款,以定期存款的方式存入北京中国银行,当时,外汇存款,利率相当高,存户每月可获六十七元的利息(当时国内的生活费较低,一般每人有二十来元就够了)。父亲吩咐凉赞每月按时前往银行领取利息,分出其中的三分之一,作为我在大学的生活费,其余的全部归凉赞,以接济他一家子的生活。
父亲曾经数次参加华侨国庆观礼团和旅游团回国参观、旅游兼探亲,途经首都时,总会和姑丈、姑母见面、叙谈。有一年,父亲还携带姑丈、妹妹和我三人乘火车南下,途经南京、上海、杭州、福州、厦门,最后抵达老家龙岩。一路观光览胜,饱览祖国山河之美。
一九六七年父母亲举家回国定居厦门后,凉赞曾两次来厦看望父亲,两人畅谈甚欢。十多年后,即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们忽接到姑妈丽娟来信告知,凉赞最近罹患重病,医治无效,不幸已于昨夜去世。此时,他尚在任上,还没退休,可谓英年早逝,噩耗传来,我们全家不禁悲伤不已。
凉赞为人忠厚、纯良,待人和气、诚恳、谦逊;凡是跟他接触过的人无不喜欢他、尊重他。对于他的英年早逝,无不扼腕叹息。

父亲的一生
福州  林秀兰
林亚三是我的父亲,广东东莞人,(1877-1966年)享年89岁。旧风俗农历正月初七定为“人日”,凡是不知生日者,可于此日为生日。父亲对自己生日无以知晓,所以生前每年正月初七为父亲作寿。
一、卖猪仔
据有关资料记载略录以下:印尼被荷兰统治三百多年,直到日本投降后,1945年才宣布独立。荷兰统治时期,强占大量土地开辟烟园,胶园等,需用众多劳力。旧社会的中国,腐败无能,农民在重重压迫下穷途未路,逼而背井离乡,外出谋生。荷兰统治者雇佣华人工头,前往福建,广东沿海一带,以少量安置费诱骗农民签下“契约”。所谓“契约”就是“卖身契”象猪仔一样卖给资本家,任其宰割,后人叫“卖猪仔”。随船过洋,从此失去人身自由。
父亲15岁就是这样过洋的。父亲说,他所在的烟园有数以百计的劳工。园里设有烟馆、赌馆、酒馆、妓院,还有借贷小当铺。有计划设套麻醉劳工,便于长期栓住劳工为之卖力。放工后,身心疲惫,乡愁怅,寂寞难耐之下,跑进麻醉场所消磨去了。嗜毒嫖赌者,低微工资不够用,可以借贷。这样一来,期满(五年一期)欠下一身债,只有继续订约。一期又一期难以翻身。父亲说,有的人想逃,但园警察密布,很难逃出去。
父亲还说,劳动时不如工头意,拳打脚踢是常事,有一次父亲不堪侮辱,起而反抗,挨了一刀,右臂上留下一条长长疤痕,至老没磨灭。这是罪证。这一刀,砍醒了父亲,发誓决不涉足麻醉场所,积存私蓄,期约满没有债务,脱离烟园,获得自由。
二、子女教育
父亲把半辈子岁月卖给资本家。成家立业时,已将近半百。兄妹四人(一男三女)父老子幼,很疼爱我们。常带我们去玩。记得当时常有庙会。父亲爱看大戏。粤剧、潮剧,我们看不懂,冲着庙会有许多小食摊有好吃的。
父亲老说,我们老家是唐山,我们是唐人。当时人们管中国叫唐山,中国人叫唐人,中国装叫唐装,甚至中国人集居的街道叫唐人街。父亲常年穿高领开对襟白布衫唐装,没见过他穿T恤西裤。保持家乡的习惯。他说唐人要有文化,有本事才不被外国人歧视、瞧不起。他有感悟“手中无钱非穷,胸中无术为贫。”的道理。重视子女教育是给子女最大的财富。
要立足于当时荷兰统治社会便于找工作,需懂外文,所以他让大哥受外文教育,又让大哥课余参加中文识字班。我们三姐妹就读中文。甚至送三妹回国念大学。谢谢父亲开明,让我们兄妹受良好教育。
三、艰辛创业
父亲创业的历程艰辛坎坷。从摆小摊——杂货店——五金店——餐饮店,几起几落,几度改行,几度迁址。最后,选定了棉兰汽车站对面。有鉴于四面八方的旅客流量大。天气炎热,等车时间长。需喝个冷饮,吃碗热的。看准这一点,决定开餐饮店。当时,很少人带表,为便于来往人群看时间,在招牌边装上一个大型圆钟。可说是别出心裁!
印尼人喜欢足球,凡有球赛,父亲会把收音机移到店门口播放球讯,招徕不少生意,店里座无虚席。父亲虽没文化,却有点商业头脑,了解市场需求,生意越做越顺手。店号是“三合”,三是父亲名字,合是凡事合人意合时宜。好名字。多少年来“三合”成了老字号。熟人叫他“阿三伯”,尊老亲切的称呼,可见父亲的为人,我们引以为荣。
四、牢狱之灾

父亲是个热心社会事业的普通商人。他没忘华工受压迫剥削的痛苦。和一些热心人士组织“平民联合会”。其宗旨是:发扬互助团结的精神。会员家有难事、喜事、丧事,协办相助。
父亲出钱出力,被推选为该会主席。没想到就为主席的头衔惹祸于身。日本入侵占印尼时,到处抓捕抗日爱国志士,把“平民联合会”当成抗日组织。搜家时,发现一台父亲藏匿的收音机,诬枉是联络工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把年老父亲抓进日特机关和爱国分子关在一起。日夜逼供,老人家哪经得住折磨,几乎丢了性命,最后逼问不出什么,把父亲放了。父亲说,眼看着一批抗日青年被严刑拷打得遍体鳞伤,可他们不屈不挠,临危不惧,体现出一个中国人的尊严。让人感动、钦佩。
经过这一场灾难,父亲心力交瘁,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最后把店铺关闭了。
五、尊重老师
丁宜华侨学校成立初期,没有宿舍。外地女教师均暂寄居我家。前后有丁韵清、李碧玉、伍瑞玲、卓慧冰、黎美娇、李碧云、黄金叶、郭焕华等人。父亲很敬重老师,说她们是高尚的文化传授人。父亲爱听他们讲新中国的大事,讲“蓝红”两派政见分歧的事。尤其丁校长讲得最精彩。还有如龚瑞花、徐剑冬、徐碧姗、瑛琅、陈巧经、陶雅贤等人,有任务出差路过丁宜,会来我家造访。给父亲介绍,可把他乐坏了。每逢有客人来,总会叫我妈多煮几道菜,热情接待。所以邻居常说,我家象个“敬师之家”。父亲为此感到很荣幸。
父亲闲来无事会到咖啡店喝杯咖啡,吃碗云吞面什么的。谈论时事和 “红蓝”之争,有时会争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
中印建交后,凡逢中印两国国庆节,华人店铺按例升中印两国国旗。当天一早,父亲兴高采烈,到大街小巷,数一数又增了多少面五星红旗,回来大声嚷嚷向大家汇报。真有趣,说其无文化,又象有文化。这可能和老师们长时间生活在一起受其影响吧!
六、游子归国
1959年印尼颁布10号法令,侨胞在排华恶境下纷纷回国,有的乘坐我国政府派的接侨船,有的自费。父亲心灰意冷说过去受荷兰人压迫剥削,现在又受印尼当局排斥。我从中国来,那就回中国去吧!树高千丈,叶落归根。1964年父亲变卖一切家产,携我一道回国。在三元里,负责人问父亲,离乡这么多年想不想还乡寻根。父亲说不用,广阔的祖国,哪儿都是家。
安置在诏安县建华作业区。农场有好些上了年纪的老归侨,他们和父亲有相似的辛酸血泪史。年轻时为谋生飘洋过海。饱受沧桑,历尽坎坷,几经磨难,几经辗转,又回到祖国怀抱。时过境迁,现在回来是安度晚年,有感悟:人民的命运和国家兴衰是息息相关的。父亲老了,没能力参加祖国建设。可贵的是父亲始终怀有一颗拳拳爱国心。
1966年父亲象棵苍老的树逐渐干枯,含笑西归,了却游子回家的夙愿,安息在美丽的自由的祖国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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