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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华校友通讯(第21期)

2017-10-23 10:49| 发布者: admin| 查看: 2640| 评论: 0|来自: 先达先华校友

摘要: 先华校友通讯(第21期) 先达先华校友
第3页



         詩三首     陳永和

告老心愿


万事已休心解开,孤云野鹤飞自在。

醉看人间江山美,踏遍千山看够来。



与世无争
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

人生若得如云水,与世无争天下平。



名留史册

来时无迹去无踪,生不带来死也空。

人生世上几多愁,何须卖命归土塚。

健康第一求保重,有钱无钱一样同。

生命字典德为贵,清名善存史册中。


夕阳絮语                       
杜鹃花 文友情             凡夫

 “淡淡的三月天,杜鹃花开满山岗。。。。”那是少年求学时代,令我非常向往的歌词。
 情窦初开,是懂非懂的青涩青春期,每每听到有情歌翻唱,心总会遐思荡漾,想像飞翔。心想: 这世界里,必有一个属于我的她; 她什么时候和我见面呀?杜鹃花呀, 请把我的心声带给她!然而,或许印尼没有杜鹃花, 我的初恋期盼始终没被带到!只凭遐想,她也一定美丽端庄,有如杜鹃花!
 澳洲有四季交替,不但有杜鹃花,春天里,它们还开得灿烂繁茂、比我在台湾初识它们时更漂亮。花开不在三月,而在九月;南北半球,春来时节不同而已!我家的杜绢花,不开在上岗上,而在我家窗外的玻璃窗口外。它们那密密麻麻,有如万花筒里的花儿,在远山近海的风景衬托中盛放着,在海风的吹送中阿娜多姿摇晃着;在西下阳光的折射下,展示它们的风姿,那么美丽,那么耀眼;它们迎来的不是狂蜂浪蝶,而是它家主人欣赏的眼神。
 这花树不是我栽的,我们享到了前人栽花之福。奇的是,一树杆却花生两色,既有粉红色花瓣深红芯的,也有相反的深红花瓣粉红芯的,美极了!更奇的是,它树干居然长到二楼高后,才把花朵展现到我家二楼我的工作室旁的窗外;不时诱惑着我,不让我专心工作。
无独有偶,杜鹃花似乎和后院盛开的君子兰有约,同时开放,相映成趣,前后相呼应;一是娇娇滴滴百媚生,另一是冷眼昂然君子态。自古美人爱君子,君子难道不惜美人?见到我家两花的如此傲然展现风姿,我就惬意地,把这景象加油添酱地告诉了我的文友。果然,文人多情,他们就兴致勃勃地来看我了。我知道,那是醉翁不在酒的造访呀!
那天是九月春天的第一个星期三。依惯例,每周星期三是拾缘文友茶聚之日,为了来我家赏花,他们宁可不喝茶。来的除了两位[新洲作协]的副会长—田沈生和安红,还有[悉尼诗词协会]的三位诗人---谢绍勇,黎汝清,以及新潮诗人巫荻。老谢是越南的华侨,太太是印尼万隆华人,他们带来了越南城最有名的越南卷面包,和印尼煎堆。其他文友都带来各自调理的美食。女主人回印尼,男主人只好用家存最好的龙井茶,和自己调煮的汤圆待客,希望吃了我的汤圆,文友们都能团团圆圆。
 闲聊中,我们交流了两地的文坛状况;他们滔滔不绝,我静默聆听,毕竟祖国文坛蓬勃,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轮到我谈时,则乏善可陈了。一来我才疏学浅,性懒志薄,加上远离自家文坛,甚少参与印华文坛活动。在那里,虽有椰风蕉雨、赤道炎阳,但却缺了肥沃泥土的滋润,岂能与祖国文坛相比。祖国文坛,如汪洋之浩瀚,能纳百川容万流;印尼华文文坛则显得小家气派了!是尚存有的意识形态、狭隘的门户之见,以及成长土地的贫瘠,阻碍了它的成长。自被冠以右派份子之后,我已懒于参与文坛活动了,也不知其近期发展如何。但,有如嫁出去的女儿,我始终期待和祝福印华文坛,有改善发展的空间!他们听后点头称是。
 欣赏了我家的花儿,我以茶当酒,要求文友们赐我诗词佳句,以润我家寒壁让其生辉。他们就趁兴即席挥毫如下:
谢诗曰:美宅当前君子立,回春时节绽花荣。开怀豁腑迎来客,灿烂荣光露鼎诚。
        密密横枝升瑞气,鲜鲜瓣片沁香生。紫荆落尽金兰成,海景怡歌乐曲萦。
黎诗曰:君子人家君子兰,春风吹动绽枫丹。幽香阵阵驱荒秽,蜂蝶纷纷扑彩坛。
        萍水天涯欢笑仙,灵犀肝胆正衣冠。人生有限海天阔,清气绕梁伴岁寒。
伍狄诗:月圆脸更圆, 中秋聚满台示爱。几朵花裙  河边朝天绽放 蝴蝶为何又迟来?
        风景,山绽开着。歌声,海风伴着。茶聚,中秋月圆着。
  写完诗之后,大伙班师楼下唱歌。歌声绕樑,唱的都是爱国的歌曲,一直唱到太阳下山,百鸟归巢时。那时,晚风已吹送,杜鹃花已摆出送客状,君子兰还依依不舍。临离,文友们再约明年春节元宵聚。啊,那是多美好的一天呀!            
2017年九月雪梨

   "中彩"           阿理
      那年是二零零一年吧, 一天下午,和女兒到E商場。她去銀行,我自己到醫療保險公司交醫療費單据,大家約好囘頭在某処見面。
       我排著隊在等侯,沒帶書,只好看人。在我前面的澳洲女人,推了一輛嬰兒車,車裏坐了一個好可愛的小人兒,粉紅的臉蛋,碧藍的雙眼,金黃的頭髮。向她眨眨眼,她瞪大眼看了我一會,然後,咧開紅彤彤小嘴,内有兩顆小白牙,給了我一個燦爛的笑容,真把我樂坏了!
      就在這當兒,忽然聼得一連聲壓低聲綫的"趴下,趴下!",轉過頭循聲望去,但見一位膚色黝黑的彪形大漢正跳入櫃檯。一時腦筋還沒反應過來.翻過頭來,不見了前面整排在排隊的人們,低頭一看,原來大伙兒都趴在地下了。我囘過神來,明白這囘是碰上打劫了,也趕忙縮著身子趴下,眼晴看著地板。一邊在想會不會把我們當人質呢?這情節並不陌生,那是在電影中常看到。
       想著想著,當我再擡起頭,但見人們全站起來了。一位男人在安慰他那嚇坏了還在哭泣的年輕輕太太。
        


     打劫的人呢?我站起身,向四周看看。跑了?!工作人員在忙著打電話,一个在開始要関起了大門,一邊對大家說請合作,不要離開現場,要等警察來問完話才離開。
       看著我前面的女人抱起了她的小孩推著嬰兒車離開了,還有其他人也走出去了。而我,要走還是留?剛好一個女人走過來,我正要開口問她,該留還是不留。但見她很氣憤的說,太過份了,這些坏人!我剛才才不趴下,看清了他的臉,他們是兩個人,一個在外把風,我要告訴警察。這時,推嬰兒車的女人又囘來了。原來她把孩子交給了丈夫,又囘來當目擊者。其他人也都囘來,大家低聲的在交談,耐心的等候。警察來了后,封鎖了現場,一個警察問了我們剛才的情形,記下每個人的地址電話,說有必要時會打電傳我們問話,然後就讓我們出去了。
       女兒早已辦好事,等不到我,跑來這兒,站在門外等了。
       事情過了一個星期,我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一位警察打來的,要我第二天下午到某區的警局。剛好那時妹夫也有在,就陪我去了。
       到了警局,妹夫在外等我。一位年轻的警官,很客氣很有禮貌的帶我進入辦公室,請我坐下后,給了我一塊巧克力糖,開始詳細的問了我那天的情景。我用我的破英語描述,他邊聼邊記錄,寫成一篇報告,要我看了簽上名。接著又給了我一張名片,問那天是否受到驚嚇,需要心理輔導請打電話。驚嚇?反應遲鈍的我還沒來得及怕,打劫就結束了。看著電話號碼,我很想說不用輔導,卻很想聼聼你警察大人的故事。不過,這當然只在心裏想罷了,嘴巴說的是,好的,謝謝你。警官帶我出來送到妹夫跟前說:让你久等,對不起,謝謝合作!
       囘到家,孩子們問了經過,看我手上拿著的巧克力,他們說,巧克力是讓我吃了不會緊張。他們都覺得那警官很棒,居然聼得懂他們媽媽的洋涇濱英語。
     在澳洲很多彩票,馬票。因该说中彩票的機會也應該大過碰上打劫。因当时雪梨的治安还是有口皆碑,可是就让從印尼來的我碰上這場罕見的打劫事件!光天化日在商場裏,那兩人也沒拿著什麽武器,這麽容易跳入櫃檯把現金都拿走,真叫人感到万分意外!
   这回也讓我見識了這兒市民們如何盡一市民的責任。明白了什麽叫做公僕。在那警官寫好的紀錄上,看到了我照中文字面翻譯說的嬰兒車原來是叫cart。 還有,巧克力是有安神鎮定的功能。

            
              母亲到外遇        余光中   
    “大陆是母亲,台湾是妻子,香港是情人,欧洲是外遇。”我对朋友这么说过。
    大陆是母亲,不用多说。烧我成灰,我的汉魂唐魄仍然萦绕着那一片后土。那无穷无尽的故国,四海漂泊的龙族叫她做大陆,壮士登高叫她做九州,英雄落难叫她做江湖。不但是那片后土,还有那上面正走着的、那下面早歇下的,所有龙族。还有几千年下来还没有演完的历史,和用了几千年似乎要不够用了的文化。我离开她时才二十一岁呢,再还乡时已六十四了:“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回首再来已雪满白头。”长江断奶之痛,历四十三年。洪水成灾,却没有一滴溅到我唇上。这许多年来,我所以在诗中狂呼着、低呓着中国,无非是一念耿耿为自己喊魂。不然我真会魂飞魄散,被西潮淘空。当你的女友已改名玛丽,你怎能送她一首《菩萨蛮》?
    乡情落实于地理与人民,而弥漫于历史与文化,其中有实有虚,有形有神,必须兼容,才能立体。乡情是先天的,自然而然,不像民族主义会起政治的作用。把乡情等同于民族主义,更在地理、人民、历史、文化之外加上了政府,是一种“四舍五入”的含混观念。朝代来来去去,强加于人的政治不能持久。所以政治使人分裂而文化使人相亲:我们只听说有文化,却没听说过武化。要动用武力解放这个、统一那个,都不算文化。汤玛斯·曼逃纳粹,在异国对记者说:“凡我在处,即为德国。”他说的德国当然是指德国的文化,而非纳粹政权。同样地,毕卡索因为反对佛朗哥而拒返西班牙,也不是什么“背叛祖国”。台湾是妻子,因为我在这岛上从男友变成丈夫再变成父亲,从青涩的讲师变成沧桑的老教授,从投稿的“新秀”变成写序的“前辈”,已经度过了大半个人生。几乎是半世纪前,我从厦门经香港来到台湾,下跳棋一般连跳了三岛,就以台北为家定居了下来。其间虽然也去了美国五年,香港十年,但此生住得最久的城市仍是台北,而次久的正是高雄。我的《双城记》不在巴黎、伦敦,而在台北、高雄。我以台北为家,在城南的厦门街一条小巷子里,“像虫归草间,鱼潜水底”,蛰居了二十多年,喜获了不仅四个女儿,还有廿三本书。及至晚年海外归来,在这高雄港上、西子湾头一住又是悠悠十三载。厦门街一一三巷是一条幽深而隐秘的窄巷,在其中度过有如壶底的岁月。西子湾恰恰相反,虽与高雄的市声隔了一整座寿山,却海阔天空,坦然朝西开放。高雄在货柜的吞吐量上号称全世界第三大港,我窗下的浩淼接得通七海的风涛。诗人晚年,有这么一道海峡可供题书,竟比老杜的江峡还要阔了。不幸失去了母亲,何幸又遇见了妻子。这情形也不完全是隐喻。在实际生活上,我的慈母生我育我,牵引我三十年才撒手,之后便由我的贤妻来接手了。没有这两位坚强的女性,怎会有今日的我?在隐喻的层次上,大陆与海岛更是如此。所以在感恩的心情下我写过《断奶》一诗,而以这么三句结束:
    断奶的母亲依旧是母亲
    断奶的孩子,我庆幸
    断了嫘祖,还有妈祖
    海峡虽然壮丽,却像一柄无情的蓝刀,把我的生命剖成两半,无论我写了多少怀乡的诗,也难将伤口缝合。母亲与妻子不断争辩,夹在中间的亦子亦夫最感到伤心。我究竟要做人子呢还是人夫,真难两全。无论在大陆、香港、南洋或国际,久矣我已被称为“台湾作家”。我当然是台湾作家,也是广义的台湾人,台湾的祸福荣辱当然都有份。但是我同时也是,而且一早就是,中国人了:华夏的河山、人民、文化、历史都是我与生俱来的“家当”,怎么当都当不掉的,而中国的祸福荣辱也是我鲜明的“胎记”,怎么消也不能消除。然而今日的台湾,在不少场合,谁要做中国人,简直就负有“原罪”。明明全都是马,却要说白马非马。这矛盾说来话长,我只有一个天真的希望:“莫为五十年的政治,抛弃五千年的文化。”香港是情人,因为我和她曾有十二年的缘分,最后虽然分了手,却不是为了争端。初见她时,我才二十一岁,北顾茫茫,是大陆出来的流亡学生,一年后便东渡台湾。再见她时,我早已中年,成了中文大学的教授,而她,风华绝代,正当惊艳的盛时。我为她写了不少诗,和更多的美文,害得台湾的朋友艳羡之余纷纷西游,要去当场求证。所以那十一年也是我“后期”创作的盛岁,加上当时学府的同道多为文苑的知己,弟子之中也新秀辈出,蔚然乃成沙田文风。香港久为国际气派的通都大邑,不但东西对比、左右共存,而且南北交通,城乡兼胜,不愧是一位混血美人。观光客多半目眩于她的闹市繁华,而无视于她的海山美景。九龙与香港隔水相望,两岸的灯火争妍,已经璀璨耀眼,再加上波光倒映,盛况更翻一倍。至于地势,伸之则为半岛,缩之则为港湾,聚之则为峰峦,撒之则为洲屿,加上舟楫来去,变化之多,乃使海景奇幻无穷,我看了十年,仍然馋目未餍。我一直庆幸能在香港无限好的岁月去沙田任教,庆幸那琅寰福地坐拥海山之美,安静的校园,自由的学风,让我能在文革的嚣乱之外,登上大陆后门口这一座幸免的象牙塔,定定心心写了好几本书。于是我这“台湾作家”竟然留下了“香港时期”。
    不过这情人当初也并非一见钟情,甚至有点刁妮子作风。例如她的粤腔九音诘屈,已经难解,有时还爱写简体字来考我,而冒犯了她,更会在左报上对我冷嘲热讽,所以开头的几年颇吃了她一点苦头。后来认识渐深,发现了她的真性情,终于转而相悦。不但粤语可解,简体字能读,连自己的美式英语也改了口,换成了矜持的不列颠腔。同时我对英语世界的兴趣也从美国移向英国,香港更成为我去欧洲的跳板,不但因为港人欧游成风,远比台湾人为早,也因为签证在香港更迅捷方便。等到八○年代初期大陆逐渐开放,内地作家出国交流,也多以香港为首站,因而我会见了朱光潜、巴金、辛笛、柯灵,也开始与流沙河、李元洛通信。不少人瞧不起香港,认定她只是一块殖民地,又诋之为文化沙漠。一九四○年三月五日,蔡元培逝于香港,五天后举殡,全港下半旗志哀。对一位文化领袖如此致敬,不记得其他华人城市曾有先例,至少胡适当年去世,台北不曾如此。如此的香港竟能称为文化沙漠吗?至于近年对六四与钓鱼台的抗议,场面之盛,牺牲之烈,也不像柔驯的殖民地吧。欧洲开始成为外遇,则在我将老未老、已晡未暮的善感之年。我初践欧土,是从纽约起飞,而由伦敦入境,绕了一个大圈,已经四十八岁了。等到真的步上巴黎的卵石街头,更已是五十之年,不但心情有点“迟暮”,季节也值春晚,偏偏又是独游。临老而游花都,总不免感觉是辜负了自己,想起李清照所说:“春归秣陵树,人老建康城。”一个人略谙法国艺术有多风流倜傥,眼底的巴黎总比一般观光嬉客所见要丰盈。“以前只是在印象派的画里见过巴黎,幻而似真;等到亲眼见了法国,却疑身在印象派的画里,真而似幻。”我在《巴黎看画记》一文,就以这一句开端。
    巴黎不但是花都、艺都,更是欧洲之都。整个欧洲当然早已“迟暮”了,却依然十分“美人”,也许正因迟暮,美艳更教人怜。而且同属迟暮,也因文化不同而有风格差异。例如伦敦吧,成熟之中仍不失端庄,至于巴黎,则不仅风韵犹存,更透出几分撩人的明艳。
    大致说来,北欧的城市比较秀雅,南欧的则比较艳丽;新教的国家清醒中有节制,旧教的国家慵懒中有激情。所以斯德哥尔摩虽有“北方威尼斯”之美名,但是冬长夏短,寒光斜照,兼以楼塔之类的建筑多以红而带褐的方砖砌成,隔了茫茫烟水,只见灰蒙蒙阴沉沉的一大片,低压在波上。那波涛,也是蓝少黑多,说不上什么浮光耀金之美。南欧的明媚风情在那样的黑涛上是难以想象的:格拉纳达的中世纪“红堡”(alhambra),那种细柱精雕、引泉入室的回教宫殿,即使再三擦拭阿拉丁的神灯,也不会赫现在波罗的海岸。不过话说回来,无论是沉醉醉人,或是清醒醒人,欧洲的传统建筑之美总会令人仰瞻低回,神游中古。且不论西欧南欧了,即使东欧的小国,不管目前如何弱小“落后”,其传统建筑如城堡、宫殿与教堂之类,比起现代的暴发都市来,仍然一派大家风范,耐看得多。历经两次世界大战,遭受纳粹的浩劫,岁月的沧桑仍无法摧尽这些迟暮的美人,一任维也纳与布达佩斯在多瑙河边临流照镜,或是战神刀下留情,让布拉格的桥影卧魔涛而横陈。爱伦坡说得好:
    你女神的风姿已招我回乡,
    回到希腊不再的光荣
    和罗马已逝的盛况。
    一切美景若具历史的回响、文化的意义,就不仅令人兴奋,更使人低徊。何况欧洲文化不仅悠久,而且多元,“外遇”的滋味远非美国的单调、浅薄可比。美国再富,总不好意思在波多马克河边盖一座罗浮宫吧?怪不得王尔德要说:“善心的美国人死后,都去了巴黎。”
    一九九八年八月于西子湾                        (原载《人生与舞台》)
   
 
放在汽车后备箱的水喝了会致癌?
【谣言】
近日一则传言称:“千万不要喝留放在汽车里的瓶装水!瓶装水所使用的聚酯瓶往往含有可能导致人体慢性中毒的物质。尤其是当瓶子放置在温度很高的汽车后备厢里时,高温会让聚酯瓶发生变化,导致有害物质渗透进入水中,危害健康。”帖文在微博、微信朋友圈热传,引起不少有车一族人的担心。
【真相】
据《生命时报》此前报道,北京市理化分析测试中心的实验发现,将一瓶矿泉水放置在密闭车辆内暴晒7天后,送检水样中未检出邻苯二甲酸酯类物质,可见尽管在温度最高可以达到70℃的车内放置了一周,瓶体也无增塑剂析出。中国检验检疫科学研究院综合检测中心此前的实验还发现,无论是晒前还是晒后,在塑料瓶密封条件下,水中的微生物很难繁殖,瓶装水的菌落总数均在合格范围内。                   摘自微信《中國搜索·造謠鏡》
                                      

                           洪清海
     洪清海,祖籍广东普宁市塘边村。1923年2月8日生于印尼先达。其父洪文郁系当地著名的华人领袖。后随大嫂回到国内教书。于1949年7月参加革命。五十年代就读中国人民大学, 学习经济管理。
     他年轻的时候,酷爱运动(擅长羽毛球,游泳和长跑)。羽毛球左手执拍,多次和同伴在水利系统取得了双打的好成绩。还从六铺炕到六部口天天跑步上下班。又喜欢唱歌,且嗓音浑厚,中气十足,富于色彩,极具天赋。曾先后在汕头文工团和水总担任合唱团指挥。他还擅长书法,篆文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左手执笔,随意挥豪,不假思索,即可写下行行反字:你必须从纸的背面才能正读他的文字,堪称一绝!
     他一生,为人正直,率真,表里如一。奉“难得糊涂”为座右铭。与世无争,与人为善。虽不善交际,却讨人喜爱。定期参加印尼先达校友会,老友相见,其乐融融,成为老人晚年生活一大寄托。从一件小事可见其端倪:他一生喜欢和小孩子打羽毛球,虽自己羽技高超,却从不嫌弃孩子们,其耐心和好脾气,无人能出其右!常常是还没见着人影儿,远远的你就能听到他爽朗的大笑和孩子们天真无邪的尖叫声。
     他胸怀宽广,从不屑小人的算计,从不斤斤计较个人的得失。一生克己修身,宁愿天下人负我,却洁身自好,从不失气节。历次“政治运动”均不参予。一辈子勤勉工作,从没有因为家事请过一天假!虽朋友不多,却总能自得其乐,保持乐观积极的人生态度。身处逆境,别人也许早就疯掉了,他却可以一笑泯千愁。遗憾的是,他的密诀也随他的仙逝而从此失传!可叹,可憾!当然,令人欣慰的是,他的基因却留给了他的三个子女:长子,忠厚,出了名儿的好脾气;长女,天生的乐天派!小儿子,宰相肚子里能撑船!曾孙逸麟,一岁就会说阿弥托佛;三岁即会背弟子规!
     他敬奉祖先,自编家谱,可上溯洪家十五代!其家谱的制作,规范严谨,一丝不苟,足见他老人家治学的态度和潇洒的文笔。他对广东老家感情深厚。家里的老宅早年就无偿的让乡亲们居住。晚年还常常拿出自己的退休金用于老宅的维修。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粮食兑换成全国粮票寄给老家。老家的乡亲们至今对那些救命粮念念不忘,心存感恩。离休后,回老家多次:每每大门洞开,乡亲们随意串门。功夫茶一摆,谈天说地,宾至如归,不亦乐乎!
     他还好吃,一个十足的美食家。称奇的是,他从不忌口,饭量惊人,却怎么吃也吃不胖!羡煞身旁节食的朋友们!还喜好甜食,也好抽一口烟,却高寿,健康,病痛很少能找上门来:颠覆了众多长寿的密诀!
     他老人家一生本信奉无神论,却又持开放和兼融的态度。老伴秦珍,多年来潜心念佛”,苦心修炼,在她影响下,晚年有幸与佛结缘。在生命的最后三天,与佛相遇,亲眼看见佛!继而摒弃先前持守一生的信仰,顿悟而入佛门。见佛面之后,不再进食。第三日,中午12点38分,高声诵读:“阿弥陀佛!”,无痰,无卷舌,无窒息,无痛苦,气绝,活着而往生,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享年九十三岁。肉身在四十八小时内,手脚伸展自如,且柔软如初,毫无僵硬的痕迹。十足的无疾而终,善终。只能揣测:他的前世必定是一位得道的高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Long Waited Trip to Our Origin   陳永健
     This 5m alley in the city of Pematang Siantar is the origin of the Tanoto in Indonesia.
It was my first time visiting this city, and it was about 40 years ago when my dad last visited his kampoeng.
     We headed into the alley of my dad's old house, but he had forgotten the exact location of the house. Before even asking  for help, a neighbour came out and asked us "Who are you looking for?" in Hokkien. We explained our background and she kindly filled the gaps of the forgotten years with a smile. Soon later, another neighbour came out who heard the story and despite the fade memories, we were welcomed for tea and a nostalgic conversation.
     We continued our search for a relative running an electronics shop. Again we were welcomed in for tea even though the memories were limited between my dad and the relative. This time, it was not only coffee, but the kindness continued with inivitations for dinner and a box full of souvenirs. We visited another relative running an accupunture clinic, and this time we were given a bag full of fruits that she happened to "bought too much".
     In Samosir Island, we had a situation where we had to wait for a ferry for 4 hours. While thinking of ways to kill time, we came accross a tree house at Lake Toba. Beside that tree house was an elderly man and his family. He asked what brought us to this rarely-tourist-visited street, and from then, our conversation lasted for 3 hours. He even bought us peanuts and fried plantains without notice. In the end, we were told that he was the offspring of King Sidabutar of Samosir Island.
     From distant relatives to a relative of an infamous king, everyone was warm. Unlike the atmosphere of a city where individuals are staring at their phones, ear phones plugged in, caring nothing else apart from themselves, and brushing shoulders against shoulders, the atmosphere of these cities visited in Sumatra was refreshing and eye opening. It was not the things to "do" or "see" or "buy", but this trip was all about the people.
     Its the awareness to the surroundings and the human touch that leads to the act of kindness and warmth. I will always keep this motto learnt from the place of origin of my family.

期待已久的故鄉先達之旅
     位於先達市,這5米寬的小巷,是我父親在印度尼西亞的故鄉。
     我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而我的父親最後一次返鄉至今已事隔40年。
     我們走向父親故居的小巷裏,但他已經忘卻了房子正確的位置。在找人問之前,有位鄰居出來,用福建話問我們:「你們要找誰?」我們向她述說了我們的背景,她以熱忱的微笑填補了那被遺忘多年的空隙。不久,另一位鄰居出來,儘管那已是模糊的回憶,他依然傾聽我們敘述。然後請我們到他家做客,還談了一些懷舊的話題。
     我們繼續尋找一位經營電器店的親戚,雖然我的父親和她對往事都已模糊不清,但我們還是被請到屋裏;不僅享有咖啡,又邀請我們共用晚餐,並送了我們一盒禮品。之後,我們到一家中醫診所,探望另一位親友。這回,她送了我們一袋的水果,因為她「買太多」了。
     在 Samosir 島,我們要乘渡輪,但必須等待4個小時。為了消磨時間,我們走向多峇湖畔的一間樹屋。在那樹屋的旁邊住著一位老人和他的家屬。老人家問我們怎麼會跑到這幾乎無遊客路過的街道,就這樣我們開始了長達三個小時的談話。在我們不知情下,他特意為我們買了花生和炸香蕉。之後,告訴我們他是Samosir 島上 Sidabutar 國王的後裔。
     從遠親到鮮為人知國王的親屬,每一位人士都是那麼的親切。對比大家都在低頭注視著各自的手機、帶著耳機、不關心自身以外的事故、肩擦肩的城市,所不同的是;我們到訪蘇門答臘島的這些城市裡,氣氛使人感到身心愉快、耳目一新。這不單單是一件「做」、「看」或「買」的事,而是一次充滿人情味的旅遊。
     關心周遭環境和具有人情味,造就了人間的善良和溫暖。我將把我回故里的感觸當成座右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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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刚表态过的朋友 (1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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