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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的“春树暮云”还在继续

2018-4-14 13:30| 发布者: zjj| 查看: 656| 评论: 0|原作者: 黄书海|来自: 《先达通讯》178期

摘要: 电话里的“春树暮云”还在继续 上期《先达通讯》发表的“春树暮云”直抒情怀,引起一些读者的共鸣。于是打来的电话,继续“春树暮云”。福州九十高龄的林秀兰大姐说,这几天福州很冷,我是躺在被窝里给你打电话:你 ...

电话里的“春树暮云”还在继续

黄书海

 

上期《先达通讯》发表的“春树暮云”直抒情怀,引起一些读者的共鸣。于是打来的电话,继续“春树暮云”。

福州九十高龄的林秀兰大姐说,这几天福州很冷,我是躺在被窝里给你打电话:你的文章,题目很好。文章里提到的先达那些老前辈,老熟人,也引起了我对他们深深的怀念。

你文章中提到的几位蓝派人物,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李智和,当年我在先达中华学校念书时,他曾担任学生自治会主席,个儿不高,很精干,能言善辩,经常和铁生辩论,不知后来怎样?

我说,当时在学校,他和铁生是“死对头”,个儿一般高,经常因政见不同,而辩得脸红耳赤,但他们一直保持“君子风度”,只动口,不动手。周围旁听的同学,根据自己的政治观点,时而鼓掌,时而起哄。现在回想起来,太有意思了!

还有,更有意思的是,后来铁生和智和竟然变成了亲家。这点你可能不知道。

我一直认为,先达华侨之所以分为红蓝两派,这是历史造成的。但只要他们曾为先达华侨的福祉做出过贡献,为促进先达华文教育事业付出过努力,都值得我们怀念。

她说,我很同意你的观点。我再提一个人,不知你还记得不记得:张华天?

当然记得。这里我先给你讲一个小插曲:1947年“警卫行动”时,华天和文泉、国胜三人从荷占区要到印尼游击区。临走时,他为了安全起见,把自己写的一本日记,交给我二哥树泉保存。我翻阅过这本日记,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一直误认为这是巴人的日记。因为他的笔迹太像巴人的字体。其实王谦宇老师的笔迹也很像巴人的笔迹。在闲聊时,谦宇老师曾说过,当年先达有些年青人很崇拜巴人,就模仿巴人的笔迹。

她说,“你说的这一段,我过去不知道。但我一直很感恩华天这位同班同学。我是丁宜人,到先达念初中,在新慧级认识了华天,接触并不多。当时他给我的印象是脾气火爆,遇到不顺眼不顺耳的事,他就会拍桌子,吹胡子瞪眼”。

“多少年以后,我们邂逅广州,他却变成了柔情满怀的华天。当时,他在广州经营一家建筑装修公司。他知道,我被分配到华侨农场,生活较苦,在家庭遇到困难时,他曾雪中送炭给予资助”。

“有一次,我应龚瑞花邀请到广州华侨新村,他得知后,派车来接我,请我吃饭。吃完饭,他说,今天你不必回龚家,我派车让洪清庚陪你到花县华侨农场见李碧玉。临上车时,还叮嘱我,见到碧玉时,千万不要提及她女儿遭不幸的事。你看,他是不是很心细、很柔情”?!

我说,离开先达以后,我没有见过华天。他病逝后,我曾多次到肇庆,见到曾文、浮莲、宝蒂。宝蒂姐多次谈及华天回国后的经历,概括起来就是四个字:“坎坷不顺”。

1978年,改革开放以后,华天是属于先下海那一批,他脑子聪明,敢作敢为,没几年功夫,公司初具规模,业务蒸蒸日上。为了找个可信帮手,他特意把在花县华侨农场务农的洪清庚调来公司,既解决了清庚低收入问题,又减轻了华天的工作负担,两全齐美。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当华天的生意如日中天时,他却被肝癌夺走了生命,悲呼,哀哉!

说到这里,秀兰也十分难过。

她说,“在花县那一晚上,她和碧玉同睡一张床,谈了一宿,其情其景,至今还在眼前。华天很善解人意,没有他的精心安排,我是不可能有机会和碧玉长谈叙旧,你说,是吗?所以我很感恩华天!

秀兰大姐是性情中人,心底善良。谈到华天的好处时,有几处突然哽噎起来。

我为此感叹,道德的力量,真是“润物细无声”!

接着,秀兰把话题转到陶雅贤身上。

一提起雅贤,她的情绪就欢快起来。她说,前几天刚给雅贤通话。雅贤是个乐天派,每天都邀左邻右舍到家聊天,还共进午餐。生活得很滋润。德华一再叮嘱,不要把雅容逝世的消息告诉她,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她说,十三个兄弟姐妹中,现只剩她和雅兰,暖昌是她的堂弟。

她说,雅贤成天嘻嘻哈哈,没有忧愁,可能活过百岁。她的大女儿,原是羽毛球运动员,现担任羽毛球裁判员,未成家,和妈妈住一起。晚年,有女儿身边陪伴,食住无忧,雅贤感到很惬意很满足。

秀兰话兴正浓,又把话题牵到张爱群那里。她说,我和爱群是在福州菜市场邂逅的。真有意思。从此,我们交往频密。现在爱群搬到美国小儿子那里长住,只能靠电话联系。爱群这辈子,没有吃过多少苦,年轻时就嫁给福州文化局长老干部,育有两男一女,生活美满。

她说,爱群其实很想回福州来,因为国内有许多老朋友,老熟人。在美国除了陪伴未成家的小儿子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可聊天的。最近她到移居美国的女儿家住了一段时间,也深感孤独寂寞。

我说,六十年代初,我在驻印尼使馆工作时,见过她爱人。他率领福建文化代表团访问印尼。一面之交,没有深谈。但至今还有印象。

爱群四姐妹,长得很漂亮。大姐爱兰,嫁给中联部的林克胜,多有来往。二姐爱香,嫁给萧邦豪,留在先达。小妹爱娥,是我小学同学。后来我到棉兰《苏门答腊民报》工作,她在棉中念书,半工半读,每天下午到报社当校对。几乎天天见面。

1954年我调到驻印尼大使馆工作。1958年出差棉兰领事馆,在一次招待会上见到爱娥,让我大为意外的是,她已成了姚光兴的太太。六十年代他们乘接侨船回国,工作生活很不顺。光兴和爱娥,先是被分配到华侨农场务农。后为了照顾侨干,光兴被安排在华侨大厦搞行政,爱娥被分配到三元里招待所,搞后勤服务工作。

光兴因喉癌病逝后,爱娥带着两个女儿移居香港。她曾邀我家访。在光兴的姐姐资助下,她的生活还不错,把两个女儿培养成材。九十年代初移居新加坡。从此断绝联系。没过几年,便接到噩耗,说她也因癌症走了。真是“红颜薄命”!

爱兰走后,爱群曾来京探亲访友。这是她四十年代离开先达后,事隔半个多世纪,第一次和我在北京见面。其实她并不认得我,或认不出我,只从爱娥那里略知我的情况。相反,我对她在中华学校念书时的清秀模样还有印象。她,风韵犹存。

我和铁生曾多次请她吃饭,还邀请她到寒舍家访。彼此畅谈了很多往事。增进了了解。

后来,她到美国探亲,我和铁生还在克胜家与她视频聊天。她一再表示,很想回国,很想念国内的亲友。

秀兰说,她也经常和天津张桂昭通话,无所不谈。关于她的情况,以后再聊吧,耽误你很多时间,对不起啦!

我说,见外了。能有机会聊天,这才是最宝贵的。

她说,是啊,过去还有个铁生可以长聊,现在只剩你一个。

我说,德华也常这么说。唉,活着真好!

刚刚失去爱妻的德华也常来电话和微信,借以排遣内心的失落和孤寂。我也礼尚往来,安慰和鼓励他,继续下去,这样或许可以尽早摆脱情感困境。

他说,“春树暮云”那篇文章也勾起他对故人无限的回忆。真所谓:“如梦依稀忆旧情”。

他说,看了铁生在天津养老院的近照和视频,不胜感慨!很可惜,离得太远,如每天能和他聊天,谈谈过去,例如我们在中华学校念书时成立的光头篮球队,或许会刺激他的美好回忆。

我说,清香每次都带《先达通讯》给他看,他认得字,还能念出声来。但是否理解?问他,他不答。

光头篮球队九名队员中,陈修庚、黄清来、周泗会、黄文钦、李承和、陈顺发,都已走了。现在世的只剩你和铁生两人。梁华坚是否还健在?

我希望你能把这一段有趣的故事,付诸笔端,既怀念已故队友,又能给铁生看,如若你的文章能激活铁生的回忆神经,那将是功德无量。

今年春末夏初,你如能来京探亲访友,我们可以一起去天津看望铁生和其他先达乡亲。你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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