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总是牵着我的手
——为纪念爸爸陈宏伟逝世12周年而写 陈唯群 爸爸到那里总爱带着我,无论是儿时的我或是长大后的我。 当学校里将举行典礼或有庆祝活动时,爸爸会骑脚踏车把我载到学校去,然后让我自己在校园地玩,要不就把我交给他的学生们,直到爸爸把事办完。 我曾经和爸爸及爸爸班上的学生们一起去旅游,在我的脑海里记得较清楚的有好几回――骑自行车到Bahapal泳池游泳,爸爸与叔叔、阿姨们交替的载着我。好像在那里逗留的时间不长,印象没那么深刻。 乘坐大辆客车到Tanah Jawa看瀑布,在那里有两个大小不同的瀑布。我只可以靠近小瀑布,远望大瀑布,因为大瀑布位于较深处而且得走一段下山的路。当时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我不可以跟着下去玩,或许还是小孩吧。长大后常会与爸爸谈起,才了解到原来爸爸也没下去,因考虑到有学生的行动不方便,所以留下來陪他们。 第一次到多巴湖不拉八旅游,我们下榻在靠近湖边的旅社,在那里住宿了两、三夜。大清早就有部份人上街走走、划船,晚上有叔叔们在钓鱼。当时的多巴湖景色迷人,气候凉爽,还有当地香甜的小芒果(Mangga Udang)。第二次到多巴湖是由先达妇女会主办的,一起去旅游的都是带着小孩子的妈妈们。小朋友们聚在一起又吵又闹的,但很有趣而且玩得很开心。每一餐饭菜都是妈妈们亲手准备的 还有一次是参观工厂,记忆中好像去的大部份是老师。我们是到离先达市不远的工厂参观,其中有造草纸厂、火柴厂、汽水厂、印刷厂等。印象中草纸是人工一张张做出来的。在火柴厂里看到了已把树皮剥掉而且刨得光滑的一筒筒树干。最后到汽水厂,在自动发带上,一瓶瓶的汽水排着慢慢向前移动。当时我们得到了分享甘甜的汽水。后来爸爸总爱逗我因为有得汽水喝,所以才没把参观工厂的事忘掉。 1965年先达(Siantar)华中被关闭后,爸爸到棉兰工作,每两个星期六回先达一趟。他老人家常利用星期天的时间拜访老友或到学生家为学生家长读信。探望李丕恒伯是必然的,自九卅后李伯伯病了,当他病发时爸爸就得把他送往医院。后来李伯母也因患了癌症而逝世。李伯伯也常到棉兰看病,爸爸总会在下班后去探望他。 到我念高中时。每两、三星期一次我们一家人会到离棉兰不远的Kota Bangun菜园探望杨伯伯(杨振文老师)及家人,爸爸是要我们懂得菜园里清苦的生活。出发时,我们总会带些面包、饼干之类的食品。从家里乘三轮车、有时候也走路到Sambu车站,再乘Bemo(小辆三轮汽车),最后再步行约半个多小时才到杨伯伯家。 菜园对我们住在城市的孩子们来说是件新鲜事,所以路途虽然远,都不觉得累。当时杨伯伯的家并不大,大部份都是泥地。后面有块空地养了一些生蛋鸡,杨伯伯说若遇到鸡瘟一来,就会很快导致全部的鸡死亡,损失不小,只得重新由小鸡养起。 屋前即是园地,种了些蔬菜如长豆、油菜等等及一些果树。每当我们一到,杨伯母赶紧去挖些树薯,采些蔬菜来招待我们,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杨伯伯的孩子带我们采些杨桃,桔子,好让我们带回家。回家的路上,杨伯伯总是要送我们一程,他边推着自行车边与爸爸谈话。偶尔我们会停歇在路口吴国昌伯伯规模不小的养鸡场。在那里令我们“恍然大悟”,原来一大群小鸡是由电灯泡的热能浮出来的。为防传染病病毒,要进入养鸡场也得先把手脚洗干净或消毒。 每一次到菜园去都是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直到爸爸离开棉兰到雅加达工作后,我们再也没有探访过杨伯伯了。 到雅加达后,爸爸去拜访老朋友时,依然会邀我一起去…… 爸爸,您总是牵着我的手。(稿于2011年7月23日) (按语:陈唯群——陈宏伟老师的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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