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翔鹰先生於2011年11日30日去世,享年92岁,虽是老成凋谢,但毕竟我和他在印尼东区文协共事多年,之后我和他从第一线退下来,来往继续,友谊不减,骤听姚老走了,悲情久久也未能平静。
印尼东区文协于2001年8月18日成立,我和他(包括阿蕉、意如香)都是创会人,在大会上,我被选为主席,姚老被选为第一副主席。在那些日子里,我工 作的成绩虽不大,心情却很舒畅,也稍有成就感。那主要是来自文友们的大力支持,尤其身边还有姚老这么一位富有社会工作经验为人忠厚的长者给予鼓励和协助。 桌上放着一本姚老遗著《千岛留痕集》,本来过去己经读过,现在再读却总是感到人生悲欢无常,而美好的时光多般容易消失。两个月前我和姚老还通过电话,他 说在浴室不小心跌了一交,流点血,现在好了。姚老的身体一向很棒,两年前,他还以90高龄经常在聚会上表演木兰圈(又名含羞草)、少林达摩杖,特别精通太 极四维剑。怎么,像这样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呢? 说姚老出道早,一点不假。他於1951年,己担任先达华总福利部副主任;1955年中国宋庆 龄委员长访问印尼时,先达华总派出6人代表团到耶加达迎接,姚老也是团员之一;在作家小鲁记述中:“50、60年代,我和姚老一同投入了红红火火的敢破敢 立的民主爱国运动,夺回了《先达中华学校》,成立《先达中华总会》,复办《韩江同乡会》、《福建会馆》、《龙岩会馆》、《汽车公会》、华人义山、老人 院……”像这样的一个人,我们怎能忘记,而不加倍尊重呢? 2002年,耶城袁霓、莎萍夫妇、杨叶青等文友访问泗水,过后,作家杨叶青写了题为 “好动的姚翔鹰前辈”文章,其中一段这样写道:“好客的姚先生为我们泡茶,细致中让我学会泡一道茶的学问,间中又不忘叫我们去洗澡。闲谈中,他从房里取出 一个铁圆环和一把宝剑,经我们一再邀请,就当场演练起来。……我很喜爱茶几前面他70年代贝壳雕写、镜框镶的一首毛润之的诗。姚先生满面笑容地给我们述说 练字的经历:年轻时在一家杂货店当伙计,除仰慕当会计的收入也对师傅写的草体字发生浓厚的兴趣,因此凡事都要求快的环境下刻苦练字,终於练成了一手龙凤飞 舞的草书。”面对一位如此热情的文坛、书画前辈,我们能不以此为荣为榜样吗? 还有诗人兼时事评论家意如香,曾经含意吐香地真诚地表达:“姚、 小、容、蕉、汉他们真正是放飞的夕阳红。但愿他们手握的尖笔,书写出更多、更加灿烂的人生篇章。”(注)岁月如流,那些总令人悬心而又不愿听到的噩讯,还 是一个又一个的传来,而今姚老也走了,现在我们只能从回忆中逝者的欢声笑语,及其遗留下来的可敬佩的足迹中得到安慰。 姚老写的收集在《千岛留 痕》集子里的“出洋记”,约15000字,曾分5次在东区文协主持下的刊物《东区文苑》刊出,文章写得很真实、很有味道。当时的《东区文苑》由我主编,记 得姚老闲谈时曾讲起他出洋的经过:1935年 3月12日,我搭乘荷兰客轮“金马”号,从汕头码头只身漂洋过海。那年我刚17岁,也正是适龄入伍受军训当兵期间,当时国共两党内战有一触即发之势。我父 亲文化虽只有初中程度,但头脑聪明机智,审时度势,决定设法把我送到海外“日里”(现苏北省先达市)舅公处……回顾历史,华人离别家乡漂洋过海,由姚老这 一代华人亲笔写,没有比这第一手资料更珍贵了。现在姚老虽己离开人间,但他的高尚品德,几十年来为华社福利、为弘扬华文文化而作出的努力,有史实作据,有 资料为证,更有历史评价,任谁也不能低估。 我於 12 月 3 日晚前往姚老灵前吊唁,心情深感痛惜,但姚老一生坦然,相信他是怀着平静的心情上路的。我想起冰心老人在“悼念茅公”一文中写的:“从茅公,我就想到许多 朋友,如郭老,如老舍,如振铎……他们都是当时文坛上的奇花,花褪残红后,结了硕大深红的果子,果熟蒂落,他们一个个地把自己贡献出来,他们的果核又埋在 祖国的大地上,重新萌芽,开花,结果,代代不绝!”姚老虽算不上“奇花”,但他的“果核”同样有益,今天埋在千岛热土上,同样会萌芽开花结果,而代代不 绝!( 泗水 容子) 姚老遗著:千岛留痕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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