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泗来的盛情邀请,我们一行14人于4月19日至24日到洛阳参观游览。书海的《温馨惬意之旅》较全面详细描述了此次旅游的盛况,我只能拾遗捡漏,修修补补。
泗来邀我们洛阳行,缘于他和洛阳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可以说,泗来把他人生弥足珍贵的年华无私地献给了洛阳,他的人生沉浮都与洛阳密不可分。 1953年我国开始实行发展国民经济建设的第一个五年计划。1954年泗来从广州公安局奉调到洛阳参加建设轴承厂(洛轴),担任基建处探古墓大队长。洛阳是九朝古都,埋藏着丰富的文物,只有探清文物底细方准建厂。半年后调至保卫处,负责防空建设和保卫苏联专家。1958年大炼钢铁运动,他调到冶炼车间,先后任生产调度组长、车间主任兼党支部书记。 1966年“文化大革命”,泗来被扣上“走资派”、“特务”、“反革命修正主义”等莫须有的罪名,尝尽了游街示众、大中小型批斗会的凌辱和毒打,被斗得死去活来。 1970年泗来获平反,调到厂办小学工作。 1974年泗来举家移居香港。当时香港经济萧条,他三个月找不到工作。后来在一间玩具厂当包装工,但一周只开工三天,日工资15元,还不够交房租。孩子无钱上学,白天当童工,晚上上夜校。在最初的6年里,泗来当过包装工、门卫、搬运工等。 1980年泗来考进一间大公司当职员,派他到广州参加交易会。其时我国开始实行改革开放,泗来巧遇洛轴到交易会参展的同事,委托他在港开办公司代理洛轴的产品,公司取名白马洋行。 泗来在一无本钱,二无经验,三无客户的情况下,冒着风险做起了轴承的买卖。白马洋行全部员工只有三名:泗来父子加一名秘书。洛轴头一次就发了两火车皮的货,计五百木箱五十吨重。泗来没钱雇搬运工,只好自己动手,一箱箱的从车皮搬运到租用的临时仓库,劳动强度之大可想而知。搬完后,他们双手发肿,全身疼痛,犹如散了架子般。 凭着智慧与苦干,泗来闯出了一条通畅的商路,产品除了销售第三世界外也打入了美国市场。 1984年洋行更名为白马轴承有限公司,1997年成立了旭阳集团有限公司。现下辖白马轴承有限公司、上海白马传动工业有限公司、白马轴承技术有限公司,经营进出口业务。 这次我们应邀到洛阳主要就是参观泗来2006年新建的白马轴承技术有限公司,面积二万平米,四千平米的厂房已竣工,购置的部分设备开始试生产,第二期工程正在进行,产品全都外销。 此外,我们还乘车到泗来原来工作的洛轴厂门口(天津路)开万人大会批斗他的场地绕了一圈。毛泽东高大的塑像依然在那矗立着。可是谁人料到昔日一个被打倒在地、罪该万死的“阶下囚”,无奈移居香港,如今却回到洛阳投资办厂,并受到洛阳市领导人的接见,成了“座上宾”呢!这反差实在太大了! 泗来的坎坷经历近乎传奇,令人感叹,但泗来坦然待之。他曾说:我对过去所走过的道路,无悔无怨,没有过去,就不会有今天,更不会有孩子们的将来。我时常怀念我的第二故乡印度尼西亚,但我更加热爱我的祖国!多么感人的拳拳赤子的爱国情怀。 这趟洛阳行,我们享受了VIP的厚遇。泗来以旭阳集团公司董事长的名义郑重其事地发了请柬给大家,把这一行程定名为“千年帝都洛阳游活动”,并人手一份详细的日程表和洛阳概况,考虑得很周全。
文革前,我到过洛阳参观拖拉机厂,几十年过去了,洛阳是什么模样已毫无印记。 这次到洛阳,正是春光明媚、气候宜人、牡丹盛开的佳节,一年一度驰名海内外的牡丹花会正在举行。过去在别的地方只看过一小片一小片不起眼的牡丹,花色单调品种少。而洛阳的牡丹让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全市的种植面积约140公顷,200余万株,500多品种。我们选择去国家牡丹园观赏。这是一座从事科研的花园,品种花色多,花期较迟。在绮丽绚烂的牡丹园里,游人争相与牡丹合影留念。我们除了集体照,成双成队的老家伙,也挤入花丛中,摆着姿势与牡丹“争妍斗艳”。 洛阳是中华民族的重要发祥地,又是我国历史上建都年代最早、朝代最多、时间最长的著名古都。5000年的悠久历史,3000年的文化中心,1600年的帝王之都,为洛阳留下了丰富的名胜古迹,她象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华夏神州。 我们除了参观白马寺、天子驾六、龙门石窟、关林、少林寺外,还游览了古墓博物馆,该馆建于1987年,占地155亩,建筑面积8200平米,以陈列历代典型墓葬为主要内容的专题性博物馆,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古墓博物馆对研究我国古代历史、建筑史、美术史、墓葬制度、丧葬形制、风俗习惯等有着重要的价值。 经过几十年的建设,洛阳已成为我国重要的现代化工业城市和科研基地。现有工业企业5万多家,包括全国知名的第一拖拉机厂、轴承厂等;各类科研院所和科研开发机构500多家。我们有幸浏览了经济开发区和高新技术开发区,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我们不仅饱览了洛阳灿烂的古都风貌和崛起的新兴工业城市,还品尝了洛阳的名食和风味小吃。除了洗尘和饯行正式宴会外,我们还品尝了水席、瓦罐席、灌汤包、红子鸡等名肴小吃。其中水席最有特色。 洛阳水席与龙门石窟、牡丹被誉为“洛阳三绝”,可见水席的名气和份量。水席始于唐,为宫廷国宴,后传入民间,已成为洛阳人办红白大事必备的酒席。 水席有两层含义:一是每道菜不离汤水,二是吃一道菜上一道菜,如行云流水,故名水席。全席由24道菜组成,8个冷盘,16个热菜。8个冷盘和4个压桌菜都要拼成各种花鸟图案。花以牡丹为主,乌兽以龙凤为主,色彩鲜艳,令人食欲大振。水席以“热冷焦软稀稠干,海河荤素甜辣酸”名扬天下,适合南北口味。 参观游览途中,欢歌笑语总是伴随着这群老者的身影。在旅途中,乐声歌声不绝于耳。鹏程从印尼带了CD机和CD,全是马达歌曲,随时可以自娱自乐,可见他是一位常出门的里手行家。需要点出的是,在会讲流利马达话的同学中,鹏程属一属二,另一位是章信金。因为他们自小就生活在马达人的社区里。 鹏程有时放CD,有时自己就唱起大家耳熟会唱的马达歌,如“Sing Sing Song”,立即引起大家的共鸣,不是一起唱就是随着旋律的节奏击掌,铮成按奈不住情感也手舞足蹈起来。马达歌唱罢,鹏程又唱起“凤阳花鼓”经典老歌,越唱越激起大家的怀旧情愫。泗来唱起他喜爱的“新加坡河”。谦宇在大家激将下领着大家唱“Hallo Hallo Bandung”等印尼歌。一向不露声色的书海和香玲这回也大展歌喉,分别唱了潮州歌谣。谦宇还披露香玲曾写信给他,请他找歌本,谦宇给她寄了一本,可见香玲也是一位声乐爱好者。我也不能幸免,唱了一首安汶歌“Goro Goro Ne”,唱了半截词忘了。补唱“Sarinande”又上气不接下气。随队的陪同土生土长的王瑞平,在大家的激励下也唱了河南梆子,悦耳有味。 我曾在《先达通讯》写过一篇稿子“探索新民社的源头”,其中提及妙珍女扮男装与爱群在日里戏院表演双人舞一事。妙珍想起此事问我,她们跳舞配的是什么乐曲?我茫然。她说是:“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记得一清二楚,接着用原文轻声唱起。那婉转的歌声把我们带回了先达,舞台上翩翩起舞的一对“恋人”的优美舞姿仿佛就展现在眼前,多么令人难忘的情景。
铮成是个“活宝”,哪儿有他哪儿就有欢声笑语。这回他自诩是位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解放军”,贴切说应是“自由战士”或“独行侠”,却想不到竟成了众矢之的,落为大家寻乐的对象,纷纷为他建言献策,志愿充当老红娘。 游览关林。清雍正封关公为“武圣”,其墓称“林”。我们在广场宣传栏前驻足观看照片。在江泽民的大幅照片下,有一幅照片一位名人略为低头执笔题词,我一看就说,这人有点像遂源。身旁的瑞玲只听到“遂源”二字便问:是遂源?我看机会来了,一本正经地答:是,是遂源。他也是先华出身,毛笔字写得很好,先达华中不少毕业照都有他的题字。瑞玲半信半疑。挨着她的书海不但没有替她解疑释惑,而是“助纣为虐”。他说,那时铁生和遂源一起来游关林,主持想请铁生题词,正巧铁生内急上卫生间,遂源就代替铁生题词。瑞玲还有些狐疑。我接着说,没错。我们工会每年五一、十一都邀请港澳职工回来观礼和参观游览。遂源当时在一家晚报当编辑受邀回来观礼。书海和我一唱一和,编得天衣无缝,弄得瑞玲将信将疑,我和书海则“暗心欢喜”(潮语)。 从关林出来到一家餐馆用午饭。临走时我帮着推泗来的轮椅上卫生间,出来时大家都上了车,我赶紧跟上,正想坐下,不知谁喊了一声:铁生你的罩衣还在包间没拿。我才想起,夺门而下,这时车上暴出狂笑声,才知中计了。我对着瑞玲说:一比一,打平了。她开心地笑了。正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阿弥陀佛!
这次洛阳行实在难得。几十年前的同学、师生,散居在东南西北,虽然曾经相聚过,但时间短暂,只不过是见见面而已。而洛阳的相聚时间较长,且朝夕相处,同吃同住同玩同乐,还共同商讨相册的大事,为相册的出版打下了基础。
感谢泗来为这次难忘的欢聚所作的精心安排,盛情款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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