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 林昆辉 苏格兰歌曲(友谊天长地久)唱遍全球,而且久唱不衰,这本身就显示了友谊的力量。歌曲永存,友情随着时间的向前推移越发深厚,与日俱增,唱者也变老了。这就是为何人老了爱怀旧,常思念往昔的亲朋好友。这种友情弥足珍贵。岂知人一老,问题就来了,你想参加旅行团,人家不要,单位组织旅游,也不要你,想出国旅游,即便带着大把美金,到那里挥霍,给人送钱,人家也拒你于国门之外。这就是“老人不适宜出远门”观念带来的结果。 燕山脚下的北京距渤海之滨的天津,远不远?这个距离,古代骑着毛驴,巩怕要走一天。现在乘高铁,一天可以往返十趟。但是若加上从火车站到家往反所需时间的话,也不算近。这样说来京津两地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然而,对年过八十的人来说,那是绝对的一个“远”字。 书海、瑞玲二位,大胆挑战“老人不宜出远门”的观念,没被年老所困扰,不怕这个远字,来电告知我们,决定二人于四月十五号到天津探望在津的先达校友。这个决定也许需要一定的勇气、胆量、信心和动力。而所有这一切大概皆来源于天长地久的友谊。这个决定给了我们极大的惊喜,也使我们心中产生一些担忧。俗话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他们到达那天,笑英和我代表大家到火车站迎接。当我们在下车的人流中见到满头银发的书海兄、弯着腰的瑞玲姐的身影时,我们急忙迎上去。拥抱、握手代替所有语言。我松了口气:终于安全到达。在津先达校友要相聚并非易事,大多数人已年过七十,有几位已八十有余,而且不少人有这样那样的病。有的无法自己行动,有的大门也出不了。书海、瑞玲二人既然能克服困难到天津探望大家,我们岂能在家坐等?于是大家决定走出家门,一是欢迎他们的到来,二是再相聚一次。地点就定在友联、素琪家楼下的酒家。 我们接到二位后就坐上出租车直奔天津大学友联家。大家都知道素琪被疾病折磨近二十来年,现已无法站立和行走。她只能坐等了。燕玉和老伴在刚下夜班的孩子陪护下,先于我们到友联那里,阿欧、桂昭都在老伴陪同下先到。其他人也陆续到来。不难想象,当书海和瑞玲迈入友联的家门时那是怎样情景,也不难想象大家那时的心情。当大家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后,人们围坐在素琪周围,开始打开话匣子,时而侃侃而谈,时而激动,正如燕玉所说那样,先达人的聚会,好象家庭的团聚,令人感到温馨。 不久,素琪在大家陪同下坐着轮椅来到他们家旁边的酒家,在那里先达校友设酒席欢迎书海瑞玲的到来。我们知道书海夫妇,见过大世面,出席过国宴,我们这场酒席,对他们来说也只能算是一顿普普通通的午饭。不过,我们是下了功夫,事先让梅英、成强、月英到饭店精心准备的,阿欧的老伴帮着点菜,他还把多年的好酒拿了出来。 我们在酒席上对书海瑞玲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对书海出版其杰作表示祝贺,对赠与大家每人一本深表谢忱。书海给我们带来清香等校友的问候,向大家叙述铁生老师的病情。我们对铁生老师的情况深感焦虑和难过,我们衷心希望他早日康复。 酒席过后,年纪大的几位先回家休息,其余陪同书海他们到桂昭家。在那里接着聊,而且兴致不减,桂昭的老李开玩笑地说,先达就那么点地方,哪来那些事,总说不完。老李这句话道出了先达人的特点。先达是一个小城,彼此较熟悉,有的一起长大,或是同学关系,或有师生情,或是亲戚,或是邻居,现在有的虽天各一方,然而彼此惦记,互相关心,想起来话也就多。这就是常说的先达情。桂昭招待我们的香醇的咖啡驱走了困意,甜美的天津特产糖炒栗子使大家满口香。在谈笑中,时间很快过去。书海瑞玲也坐上了返京的火车。这是一次难得的相聚,是一次愉快而令人难忘的相聚。 在回家的路上,眼看西边的晚霞,竟令我生情:这次相聚,仿佛在红色的夕阳上增添了一道靓丽的色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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