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 巴厘: 曾加廉
1997年9月16日从南宁飞回广州, 下榻于”广州大厦”. 回巴厘因已订下20日, 就有四天的时间在广州, 再可以安排一些活动. 在我出生于广州的外甥钟月庆的建议下, 我俩老第一天去了我的家乡肇庆. 在那里, 见到了56年没见过面的先达老大姐黄孚莲和张宝蒂. 她们现都是儿孙成群. 因她们过去都是国家干部, 孩子也是国家干部, 全得到国家的照顾, 房子是三房一厅, 生活得很写意. 她们每个早上都是由儿孙陪着上茶楼. 她们乘公车, 游景点, 看病买药, 住院留医, 一律国家代付, 养老金, 与自己孩子媳妇加加起来, 都有七八千块. 她们算是最早的一期的先达第一批回到中国去的, 她们把青春和生命都献给了她们的祖国. 文革十年, 受尽磨难, 一言难尽. 今天中国已走改革开放的路, 也永远不走回头路, 她们是苦尽甘来, 令人鼓舞!
回广州途中, 顺道去了自己的家乡榄塘村. 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1946年的那年, 我刚十九岁,曾同祖母回过家乡. 那时, 国民党反动政权已摇摇欲坠, 国共三年内战, 国民党军队, 在各条战线交锋上, 兵败如山倒, 节节败退, 到处拉丁, 兵慌马乱, 金元卷如废纸一般, 我和祖母只好住下5天也就匆匆走回香港. 一眨眼, 自己今已满头白发, 60年没再回乡了呀! 今重踏上家乡土地, 凝站在山脚土墩上, 远望着祖父遗留下来的青砖璃瓦的两层楼房, 呆望着鸟雀三三两两的在屋檐上打盹. 进入屋门, 见到了借住在那里的老叔婶一家. 我急走入灶房, 追忆着60年前回乡时, 就在这灶房里见到了从五岁起就不曾见过面的亲生妈妈. 当时, 妈妈默默无言, 不敢叫我. 我大声喊着 : “ 妈! 这是你亲生儿子回来见你啦, 妈!”. 妈, 当时泪水满面, 在旁的妹妹也哭了! 我也哭了!
时过境迁. 祖父在生之年, 梦想落叶归根, 喜事临门, 四代同堂, 全破灭了! 真是感慨万千. 我内人, 家乡南海, 是第一次来到了其夫家的家乡, 感受怎样? 因自己心情不好, 也懒得去问了!
家乡解放前, 国民党统治时期, 全村能用青砖璃瓦建起来的两层楼房, 并置下30亩田地以养活我亲生母亲和我一姐一妹, 在我家乡, 也算是独占一处. 60年后, 楼房依旧屹立山腰, 背山望水, 但门窗已破烂不堪, 家具破烂陈旧, 零零落落, 不敢正视. 30亩田地, 据我妹说, 解放前, 已被祖父雇来的管家”臭口笑”吞掉了. “臭口笑”解放后, 是恶霸一个, 欺压我妈一家, 赶出家门, 逼我妈一家大小, 挨户求乞, 大姐就吓死在他手里, 他已被绳法枪毙了. 现全村还有一百多户, 都是土房子, 也破烂不堪, 没有人气.他们大小, 还是过着贫苦日子. 看起来, 城乡贫富之悬殊, 还很大呢! 筑建农村小康社会, 还要上级领导多加关注呢! 访黄埔军校 重温历史
学生时代, 笔者除了对文学颇感兴趣外, 政治, 历史也成了笔者极为关注的两门课题. 那时, 历史老师谈到中国现代史时, 一定讲到”黄埔军校”, 历史老师曾对班里的同学这么讲过, 大意是说: “ 黄埔军校的历史浓缩着中国现代史的面貌和过程”. 今天能在广州身临其境, 跨入黄埔军校旧址门槛, 这种心境, 难于表述. 走入黄埔军校校本部广场和内座, 第一个情景投入眼帘的是, 数处不大也不小的操练场, 数百名的来自各省大学的大学一年级的男女生, 身着军服, 雄纠纠, 气昂昂, 在教练官的口令下, 正在操练场分组的操练, 练武, 齐唱革命歌曲: “ 团结就是力量, 这力量是铁! 这力量是钢!.........” 此起彼伏. 笔者也油然地跟着唱了起来, 泪水也难于自禁地蘸满了眼眶.
笔者出示”国际日报”记者证, 在他们操练完毕休息期间, 征得教练官的同意, 便对这些大学生进行采访. 其中一位来自江西省的某一大学学生告知笔者说: “我们在这里进行军训, 是学校的校规. 凡是考入大学的大学一年级生, 要派到这里, 黄埔军校受14天的国防军事训练. 这也是我们年轻人应尽的义务. 我们在这里已五天了. 生活得很愉快, 在这里, 守纪律, 爱集体, 壮身体, 抓思想, 长知识, 学枪法, 练好武, 保家卫国!......” 这一段话, 太感人了! 笔者要求和他们合照留个纪念. 他们齐口同声地说 ” 好! ”, 并给予热烈的掌声.
黄埔军校校本部内设有好几个史料馆和蒋介石在黄埔军校校内清党时而牺牲了的革命烈士遗物展示馆. 在那里, 展出该校<校歌>, 笔者把它录了下来: “怒潮澎湃, 党旗飞舞, 这是革命的黄埔! 主义须贯彻, 纪律莫放松, 预备做奋斗的先锋! 打条血路, 引导被压迫的民众. 携手, 向前行; 路不远, 莫要惊. 亲爱精诚,继续永守, 发扬本校精神, 发扬本校精神 ”.
从几个史料馆巡视出来, 留下的感受和认识是: 黄埔军校是孙中山在革命最低潮的时候, 在中国共产党和苏联的帮助下创办的一所新型陆军军官学校. 黄埔军校随着革命的迅速发展, 也跟着壮大起来, 人才辈出. 在影像史馆里, 可以看到不少的中国革命伟人的大幅图像, 其中笔者熟悉的有孙中山, 廖仲凯, 毛泽东, 朱德, 叶挺, 徐向前, 叶剑英, 李济深, 周恩来, 宋庆龄, 董必武, 邓演达, 军事总顾问加伦(苏联人)等人.
离开黄埔军校校本部, 感受到, 中国会有今天, 是来之不易. 归途中, 试问随同笔者访问的外甥孙女, 她是广州市一中学的初中一生, 她对中国的几个历史伟人和史迹, 还是浅薄无知. 故顺此向中国各地中小学的学校有关单位提出, 应该定期组织自己学校的学生到黄埔军校参观学习 , 让下一代对中国现代的革命史有一定的认识, 对他们进行政治教育, 没有政治武装头脑, 他们是当不了国家未来的接班人, 也不能成为未来的守纪律, 爱国爱民的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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