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海
春节团拜，年年都搞，习以为常。
北京先达校友会2015年2月1日举办的羊年春节团拜会，却因两个“惊喜”，会场高潮迭起，把寻常变为不寻常。 第一个“惊喜”是：隆重宣布2015年3月22日在雅加达举办“世界先达人相聚雅加达”大会，与会者报以热烈掌声。 接着从汇、巧端、书海相继发言，详细介绍了大会联合筹备委员会人员组成和工作进展情况。 大会以“先达一家亲”作为主题，推动先达各联谊会大团结、大融合，充分反映了先达乡情的心声；“事有顺乎天理，应乎人情，适乎世界潮流，合乎人群之需要，而为先知先觉者行之，则断无不成者也”！ 巧端、从汇热烈号召北京和各地先达乡亲踊跃报名参加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大会。有意参加者可向从汇报名。 许多耄耋老人听了以后，内心也波涛汹涌。但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样长途跋涉的旅行，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及了。 但他们对先达依然一往情深。他们希望与会者能够带回更多更好的信息，以慰藉他们那绵延不断的乡愁心灵。 第二个“惊喜”是：在复兴医院治疗康复一年多的饶铁生，在老伴清香、长子饶军和护工护送下，来到了会场。我搀扶着他步入会场时，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掌声，意味着亲人和先达众乡亲对铁生康复的期盼；对铁生与病情顽强抗争的坚强意志的肯定；对医疗科学和医护人员不断创造奇迹的喝彩。铁生的主治大夫就曾说过，能把老爷子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本身就是个奇迹。现在又能把老爷子恢复成这个样子，不能不说又是一个奇迹。 铁生落坐后，许多校友都来跟他握手寒喧。我问铁生：你都认识他们吗？答：都是老熟人，都是老家伙。他的思维逻辑是对的。但当杨国坚凑前来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答：都是熟人。你说，他现在的思维离正常思维是不是还有一步之遥？抑或还有很大距离？脑子的构造极其复杂。这个问题只能由医学来考证了。 前几天，清香给我打电话说，一家人请铁生到天赐饭庄吃烤鸭。大家刚落坐，铁生就对护工说，今天除了你，在坐的都是家人。 说得多么精准。于是我向清香建议：无论如何，2月1日的团拜会，一定要让铁生参加。他见到这么多老相识，这么熟悉的氛围，或许对他的脑神经会有不可预测的刺激和效果。 同桌的叶木英边吃边注视着铁生的一举一动。她告诉我说：铁生吃得很好，饭量和正常人一样。他还会自己夹菜，难能可贵。这是铁生病倒后，叶木英第一次见到他。内心始终充满好奇。 饭局持续了两个半小时，铁生毫无倦意。大家为他高兴。但铁生脑子里的反应又会是什么样子呢？一时确实难于作出明确的判断。 祝愿铁生康复得越来越好。Horas！ 每年团拜会，除祝贺春节外，还给校友祝贺生日（七十岁以上逢五逢十，八十岁以上年年过）。 同往年一样，巧端会长自掏腰包，给大家买了个大蛋糕，并敦请最长者、九十六岁的林克胜为大家开切蛋糕。 为了表示敬意，巧端会长一一念出长者的姓名：林克胜九十六岁，洪清海九十二岁，叶木英九十一岁、陈永祥九十岁、黄秀莲九十岁……由于八十岁以上的人数众多，巧端念着念着，就念乱了。于是大家请她就此打住。今年的寿星两桌都打不住，明年将会更多。可喜可贺。巧端带领全体理事向大家拜年，祝大家安康幸福！ 晚上，木英来电话说，宴会结束后，她和巧端、瑞华、新义到复兴医院探望在重病室抢救的月姣。上个月她因脑溢血，至今昏迷不醒。 面对眼前的惨状，木英抑制不住情感，哭得几乎支持不住。她在电话里，一再重复说，太难受，真受不了。几天前，还给我打电话，好端端的月姣尽然变成这个样子，实在受不了…… 我好言相劝，希望她不要太难过，多加保重。 我们送南风回老年公寓，她在车上不停地说，“今天的聚会怎么就结束了呢？下次什么时候再聚会”？答：可能九月份。“怎么那么久，还有七八个月”！我劝她平时可多打电话与朋友聊天。这样或许能排解心中的寂寞和孤独。不妨试试。 宴会结束前，善解人意的饶军跟我说：“黄叔，我已经结了帐。今天算我敬老一辈。我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深受感动”。我说，三个字“不同意”。这是校友会活动，校友会已准备好钱。我随即责成瑞华把五桌两千八百元钱还给他。饶军执意不收。双方几经拉锯，饶军占了上风。 写到此，巧端、瑞华来电话，要我在文中向饶军表示深切谢意，感谢他对校友会的支持！ 一点多，团拜会在悦耳的令人心醉的印尼民歌歌声中圆满结束。大家怀着浓浓先达乡情相约九月份十八周年会庆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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