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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 为 心 声

2015-9-7 23:20| 发布者: zjj| 查看: 746| 评论: 0|原作者: 棉兰 沈华英|来自: 《先达通讯》155期

摘要: 棉兰 沈华英尊敬的黄书海老师: 虽是刚动过眼手术不久,视线还不甚明晰,阅读常因双眼红痛疲涩而不得不暂停,然而,还是忍不住让《生命的感动》中丰盛而充实的人生阅历,一页页地掀激起心灵一波又一波的感动和振奋 ...
棉兰 沈华英
尊敬的黄书海老师:

     虽是刚动过眼手术不久,视线还不甚明晰,阅读常因双眼红痛疲涩而不得不暂停,然而,还是忍不住让《生命的感动》中丰盛而充实的人生阅历,一页页地掀激起心灵一波又一波的感动和振奋。当智慧品德修养内涵达到某一层次时,谦和朴实的外表也难掩雍容气度。
      首次见面是在已故郭瑞琳先生的家。记得当时刚踏入厅堂,迎面七、八位慈颜长者言谈正欢,儒雅的您迎了过来,温和亲切地说声:“我可以抱一抱你吗?”一股孺慕之情顿时热涌上升,多年来压抑着无数难以言喻的辛酸委屈,刹那在慈爱长者的轻轻拥抱中竟得以纾解。不知当时的您是否察觉我眼中闪动的泪光?

      那些日子,除了几个极为诚挚珍贵的知已,一部分了解的友人以外,我只肯以漠视和不屑分辩的倔强,冷对更甚于过桥抽板的无情谣言。其实,言者在不明是非黑白的情况下,不在意查明实际真相,反而不负责地恣意传讹,无疑是一种人品的降格。
      六十年代,因红、蓝派之纷争波及学校,学校一度被政府当局接管并改名为PPS,约两年后归还,再易名PN. SEHATI。直到76、77年间,事缘当时的华裔校长和教育部人员之间有所冲突,校长被当局扣押不放,情势紧张,苏北教育局遂插手欲据为国有,学校岌岌可危。幸得棉兰蓝派教育界名人张煊先生(已故)从中斡旋,尽力拖延时日,并火急要谢潜芳先生接此重任,声称除他无人能取代。
     当时,谢先生已停教从商,在先达独立街经营一小型傢俬店,既不能坐视,唯有在“九·卅”余悸仍重,政治风云还充满变数之下,临时组成最少人数的董事会(仅得四人随谢挺身而出,其余深谙明哲保身之人士诸多推辞)。
       此后奔波于先达、棉兰各机关部门,几乎每部门都有咨询的特权,尤以当时谈之色变的LAKSUS这一处最为森严,且规定随传随到。五人当中,数谢的资料被搜集最多。自此,家中的来往信件时有被拆开的痕迹,甚至公然启封。
      除需重组新董事会以外,更勒令学校改名。谢几经斟酌遂取名SULTAN AGUNG,这位马打蓝王朝的苏丹,因在位时多有建树,于1975年被苏哈多追封为民族英雄。而利剑与笔杆并列则隐喻“保家卫国”和“知识强国”两者并重的校徽亦为谢所定,沿用至今。

      无谓的红、蓝对立并不因“九·卅”事件而消停。有一回,一位已停课的外地教师求助于谢,坦言先到大街(今苏多摩街)当时最大的一间百货商店,店东一问身份随即拒绝:“你们蓝屁股的老师去找谢潜芳帮忙吧!”这种情形下即使手头拮据也不得不伸以援手,过后只能相对感喟。以后竟不让知道,只是我在无意中发现几封寄来的感谢信而已。
      讽刺的是谢革新的思维和宽敞的胸襟交游广阔。其中不乏各色人物,有些蓝派人士对他的印象是:人是很好的,只是有点倾左的进步思想。而红派的某些人却又因他率性直言且曾回台升学,认为他偏蓝。
      1999年间,谢颇费周章地请董事退位让后辈接棒(虽如此,我是极不愿意。有人对他们有不敬微词。毕竟功大于过,在面临学校危难之际,若非他们和谢共同扛起重任,中华学校是否已步华侨中学的同一命运亦未可知)。
        当时谢心目中的首选人士是位中年黄姓殷商,为人稳重低调,具高等学历且热心公益事,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以如此条件处事将不易受掣于多变而不合理的“官腔”“繁文”。
       请出后随即捐献一笔不菲的钱款,扩建实验室及添置教学设备。

      自古人性的层次有别,当考虑自身条件不及时,莫过于传谣损人,诸多阻挠来掩饰其不自信。加上有“色”之士鼓噪:“红屁股想要抢蓝屁股的学校吗?”是以不久后,终于选择退而让“贤”。
       想来若有远见齐心合力,日后必能步先达圣道学校、卫理学校之后增建分校、至今学生又何止仍两千多名,稍少于前、中期苏丹阿贡的三千学生。(前面所提诸事容后编述)
      谢生前曾念念不忘欲取回先达前国民党党部旧址扩建为分校(座落于今WAHIDIN街)。由于获知当时棉兰苏东中学校董以大笔钱款解决与政府之间学校地税的问题,竟萌护校理念既相近或能相助有望收回。因而个别向老董事问地契下落,甚至托口信给已迁居国外某校董之子,可惜始终相同答复,实不知地契在哪位校董手中。此为憾事之一。
      其二是有意编写校史。谢虽非先达人,但自认非他将无人能编述这百年校史。终因前期一片空白,没任何资料留存,继而请教老一辈人士,亦一无所知,既无法追溯前期校史,复又因当时健康已日愈衰退而作罢,甚是遗憾!
      是印尼权威刊物“TEMPO”内《CINA TIDAK TERLIBAT G-30-S》一文及《生命的感动》一书给了我一些启悟。记得多年前曾和学校某校董交谈,耿直的他坦承在位多年 ,即使人证物证仍在的一些事竟被疏忽错解。而我则大为惊讶,可见是有还原的必要。
      时至今日,许多人虽已远去,但我想就我所知道的一些校事尽可能详实记下,其中或许资料不够齐全,或许编述有所偏颇有欠翔实,然而我相信必有旁人愿意指正。只是年已耳顺兼眼疾未愈,唯愿为时未晚。
     愿黄老师,师母合府健康!
      每念及谢生前沉痛感慨:“别人以‘此’求名,我却为名所累。”心中凄恻难以自己。
     
                             棉兰  沈华英敬上
                                 2015年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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