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達的往事只能回味 （四）

      在上世紀六十年代在國內外游泳賽中屢創佳績，為中國爭光，立下汗馬功勞的符大進，就是先達人。印尼的華文報刊曾報導過。根據最新資料，已經退休現在港任教練的符大進，在2008年北京奧運會群眾游泳系列活動表彰大會上，他獲得成人游泳優秀個人貢獻大獎。1998年獲得國際元老游泳錦標賽的金牌。移居香港後，他同當年中國泳隊成員的太太鄭梅萼育有一男一女。除了符大進在港任教練外，他女兒符梅現時是香港二隊的教練。兒子符泳是上屆亞運50米自由泳銅牌得主。女婿也是泳壇中人。真是游泳世家。符大進師傅笑著對友人說，游泳對他來說是一生中的榮耀、事業，甚至是生命。這可不是誇大之言。廝守泳壇60年，70多歲了仍不錯過任何一個運動會，不錯過任何一個磨練的機會。他常對人說：要我不游泳，除非雙腳再走不動了！先達人都知道小時候頑皮的符大進七歲同朋友們到河邊游泳，十二歲在先達游泳出賽。後來回中國。如今70多歲了仍未言休。屈指一算，游泳足足60多年，這可是許多人的一生啊！

     每當談到他在泳壇的戰績，就立刻眉飛色舞。他曾經得到世界各國領導人的接見，包括周恩來，印尼總統，鄧小平及前英國港督彭定康的接見。他30多歲已在新興國家運動會中一人取得四面金牌，名列世界第四。真是叱吒泳壇。到了花甲之年也能橫掃先進運動會獎牌。他的兒子符泳如今在香港及國際賽中也取得金牌的優異成績。真是虎父無犬子，青處於藍而勝於藍，真是可喜可賀。他兒子還年輕，假以時日，經過刻苦努力和鍛鍊，在其父母的培育指導下，前途似錦。將來在國際泳壇上，必能為中國香港爭光。

      符大進的家就在我家後面的上海街。他的父親在丁宜市樹膠廠當管工，不幸被工人殺害。從小他們生活貧苦，母親辛辛苦苦維持家計。他母親同我父母感情很好。我少年時母親病逝。有一次我病了，爸爸飯店工作忙，打電話叫符大進母親帶我去看醫生。不一會她就來了，我同她乘馬車到Mahmud醫生處。在路上她對我說：「我丈夫不在了，你母親見我很忙，經常拿一大碗的菜給我，可惜你母親太早逝了，你父親為人不錯，他只有你一個男兒，你要好好照顧身體、勤奮勤學。」這些四十七年前的話，我還記憶猶新。
     我們兩家人感情很好，大進妹妹跟我同班。大進回中國後，他弟弟符大興到澳洲打工，後來在唐人街開中國餐館，同越南的華人女孩成了家。在澳洲事業站穩後，他把姐妹及姐夫妹夫都申請到澳洲。他們現在都已是澳洲籍人，1987年符大進由先達鄉親邢福山（大進的表哥）陪同到我家拜訪我父親。爸爸熱情招待他們。記得爸爸緊握大進的手說：「你太棒了。我們為你自豪。」

        2008年符大進由先達友人陪同到我店裡。我感動地握住他的手。他回憶起小時候經常來我家，不忘記我的母親。他說現在香港任教練。他摸著我肚皮笑著說：「你肚皮太大了，多去游泳吧。」後來我每天去游泳，果真肚腩不見了。幾年後同大進最小的弟弟符大文住在棉蘭的母親逝世，他們都從國外回來。處理母親的喪事後，他們到先達拜訪表哥邢福山。邢福山兄帶他們來我店裡，一進門他們叫我的小名（阿狗）：「阿狗，幾十年不見你了，你的樣子沒變。」我說我已是六十多歲了，能不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