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182期《通讯》黄书海写的《萧疏鬓已斑,欢笑情如旧》很是感动。有好多话要说,苦于视力差无法下笔。一个在银行工作,当年的学生很善解人意,找来中方格稿纸,让我试试。我靠坐在床头,把台灯拉近,还行。一字一格想一句写一句,写写停停,写完了,很高兴,坚持就是胜利。可就麻烦书海主编费神了。谢谢! (一) 福建诏安建华作业区,是1960年祖国派船接印尼难侨时分批安置的。约有一千多人。有少数自费回来的。有爪哇苏岛各地。虽来自不同地方,但有着同一目标,唱着《歌唱祖国》和《海外孤儿有了娘》的歌曲回到了母亲祖国的怀抱。 30多年同劳动共呼吸,结下了深厚的归侨情、农场情。 1978年改革开放后,有条件的场员纷纷离场向外发展,我这时也随子女来到福州,凭着开放政策,勤劳的双手,智慧的头脑,立下脚根。大家虽天各一方,彼此思念之情却没有中断。有机会时,孩子们携带父母,互相探望。多年来,有香港、珠海、深圳、广州等地好几家人来看望我们,很惭愧,我因体力关系,没有回访过他们。农场人,很随便,一家三、四口人挤住在一起。接待朋友,也是农场味道家常便饭,边吃边聊,谈古说今,欢笑情如旧,其乐融融。可贵的是两代人相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老的不敢奢求第二次重逢。年轻的说,已是互联网时代,他们互通信息,会把这份可贵的情感延续下去。 2010年,为庆祝回国50周年,农场举办大型庆祝活动,居住外地的场员,不辞劳苦,都回来了。可喜的第三代也来了。我们一家三代也去了。久别重逢,互相拥抱,热泪盈眶, 拍照留念,真情流露,欢乐兴奋的场面深深刻在我脑里。农场面貌换新颜,生活越过越好。他们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经历者、见证者。 (二) 俗话说,小孩跌长,老人跌惨。不知怎的,自来到福州,我跌了好多次。记忆犹新,虽有惊无险,但想起来也后怕。 1995年前,我们租当地四层楼民房办制衣厂。有一天,踩空从四层掉下三层,经治疗幸无大碍。 1998年,在一座凉亭错踩台阶滚到路边,行人以为我是碰瓷的,不敢靠近,好久才有人过来帮忙,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2005年,搬家,改行。一次女儿女婿因事飞往浙江,出发不久,我在厨房转身被门槛绊倒,重重摔下,这下可麻烦了,只有保姆一人,急得她团团转,当时,我还清醒,叫她拿条棉被来,我挪动到棉被,让她拖到客厅,自个儿打120,把我送到医院,经诊断,右上腿骨折,因家属不在场,先固定,女儿赶来后,才进行手术。手术很成功,接骨处留下一根铅笔长的钢条,医生说可耐用八九年,至今已十来年,没事,不理它了。 2012年,先达人在北京召开第二届全球先达人恳亲大会。女儿和孙女准备陪我去。我没去过北京很是高兴。但人算不如天算,几天后,我不幸在卫生间滑倒,躺床了,走不动了,上不了北京了。但我心有不甘,勉强坐在床上,给《通讯》写了一篇“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祝贺大会圆满成功。我这一躺,竟躺了三个多月。这里我要提一笔,当时铁生曾约我去,说到了北京,他三包:包吃、包住、包游。可我没有那个福气。 2018年,我住一层复式楼房。一天,不小心踩空,从二楼滚下一楼。这下可惨了,背和腰部受伤。经检查,医生说,没有骨裂等状况。年纪大了,住院诸多不便,还是慢慢在家调养吧! 康复将近一年了,但坐不上几分钟,走不了几步就累了,医生逗我说,90岁老人,摔了多次,均有惊无险。万幸没有摔坏脑袋,否则就不是现在的你了。 现在致命的是眼疾——青光眼,不好手术。多年来,视力逐渐减退,导致现在右眼全失明,左眼只有0.2以下。医生安慰我好好面对,我知道这面对是意味什么。 (三) 通过北京《先达通讯》让我和分别五、六十年的老同学、老朋友一一联系上。北京吴福锦是唯一一位在北京的丁宜人。当年祖国派船接难侨,丁宜华侨学校保送四名年龄只有十三、四岁学生回国读书,其中就有吴福锦。近年通过《通讯》联系上,他已是七十岁人了,很是高兴。大家都是高龄人,要想聚不易,能用电话相互问好、说说话,已甚欣慰。 我衷心感谢《通讯》做为纽带,更是期待继续给我带来一个个喜讯。 <北京通訊> 184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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