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 拜 在 楠 榜 印尼 陈武炎 2017年2月8日星期三，先达华中高一组聚友会举行今年的春节团拜。 转眼又过了一年，大家都多了一岁。今年别出心裁，不想再在椰城团拜，而要到异地去庆祝一番，没想到这一更新的理念一提出来，马上得到大家热烈的欢迎，我们这一批人，老而不愿默守成规。水生和伟杰极力主张到他们的根据地楠榜去庆祝。大家一致同意。于是聚友会一行31人于2月8日清晨五时集中在苏哈第三机场乘鹰航早上七时起飞的早班机直飞楠榜。 半小时后我们降落在扩建中的楠榜Radin Inten II 机场。Raden Inten 是印荷时期十七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个苏南皇朝，也就是东印时期的苏丹。当传到苏丹二世时，他敢向当时的荷兰殖民主义说「不」，成了印度尼西亚民族英雄。 领了行李，步出大厅，很高兴的看到了水生、伟杰两位在大厅外欢迎我们的到来。坐上一辆能容纳四十人的大旅游巴士，伟杰宣布我们不入市区要直接开向断岛——Tanjung Putus 的 Pulau Putus。这小小的孤独海岛，据伟杰介绍说它本是 Tanjung Putus 半岛南端的一部分。1883年格拉卡道火山大爆发把它分割出来变成一个孤零零的断岛。我们今天就是要到这小岛上聚会团拜，好好来欢乐一下。观赏观赏这诞生还不到两百年的小岛。 楠榜市Bandar Lampung 是楠榜省的省会，是苏门答腊岛最南端的一个省份和朋姑露及苏南省为邻。全省面积有35000平方公里，人口约950万人。通用印度尼西亚语，主要的地方方言为楠榜土语。用巽他语、万登语、爪哇语也能交流。是语言比较多元化的一个省份。居民比较单纯、忠厚。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Tanjung Putus 区里的一个小渡口，就是要从这样的小渡口搭三板快艇到 Pulau Putus 去。这区里有另一个更大的码头是供给到爪哇岛万登峇高赫尼往返的渡轮货运码头。这个小渡口只用两排的竹筏作为搭客上下快艇之用，确实太简陋了些。理想中最起码也得有一个上下客的固定平台。三板快艇有六、七艘在等着我们租用，两人一排的坐位，共是三排，船后是艄公掌舵。行李堆在船头。大家小心翼翼轮流上快艇。这里不得不佩服我们两位拄拐杖的如林和达明，他们俩身轻如燕，轻松地穿过摇摇摆摆的浮台，干净利落地钻进了船舱坐在座位上。真是出乎意料。 快艇开动了，这二十多分钟的海程，真是惊心动魄。年轻气盛的艄公，从一开始就拼命加大油门，一直想要超越前艇又唯恐被后艇赶过，真是后有追兵，前又有强敌。飞驰中的船底摩擦产生的劈劈拍拍声，确实令人提心吊胆。前船后面拉出了两条波涛，将我们的船左荡右摆，脑海里曾浮现出万一翻船的惨景⋯⋯没事。终于断岛在望了，船速减了下来，虚惊一场。 船靠岸了，这里才是真正的能让旅客上下船的固定平台，也是我们住宿旅店的小码头。一路上，被海水溅了满身。分配好房间，大家都忙着去沐浴更衣。 吃中饭了，水生和伟杰安排我们吃海鲜，都是旅店内准备的海鲜餐，蔬菜比较缺乏。有大花蟹、大螃蟹、大海虾，让大家大块朵颐，鱼当然更是缺不了的。饭后午休，准备晚上开联欢会，可是同学们都三五成群在话古说今。除了那两位本地的“土番”外，其他的都是从椰城一起来的，但在椰城你我天南地北的要碰面也难得，趁这次相聚你不忙碌我休闲，理所当然机不可失。 晚餐过后。永和宣布开联欢会，共庆春节元宵。聚友会里大家虽已年过花甲，但都容光焕发、谈笑风生、朝气蓬勃。都忘了年龄，忘了烦恼。高一组离校已58年，再过两年则刚好一个甲子。班主席都希望大家好好照顾身体，保证在甲子庆祝时，不再有人缺席。四十年来时代的变迁，高一组级友会就成了高一组聚友会。高一组三个字的情怀正如先达人的情怀一样，深深刻印在我们每个人的脑海里，希望聚友会茁壮成长，万古长青。 都有谈不完的“小城故事”，有唱不完的歌。唱累了还有迷语猜，猜到的还可以领一个丰厚的春节红包。古灵精怪的就能领到更多的红包，如果是墨守成规的，被谜面牵着鼻子走的当然就要空手而回了。谜猜烦了，换换口味吧，请伟斌上台玩魔术。 最近听说他从茅山学了一套茅山道法，专门破解“降头”邪术。他透露我们聚友会里有一位同学中了“降头”，他要这位同学自己自动走上台去让他解“降”。结果喜庆自动上台去了。原来“中降”的是他，要是中奖就好了，一字之差天渊之别。他要“病人”脱去上衣，伏在“杀猪桌上”，然后在“病人”腰间摸呀捏的，扭扭捏捏就从腰间拔出了两枚寸半长的铁钉。难怪病人是要一个男同学。你们说伟斌的道法高不高啊？最后一个大红包该送给他，对吗？ 晚上十点多，大家还意犹未尽。但考虑到全部同学都是早上三点多起的床，又乘坐“海陆空”三栖“装备”，加上欢乐了一整天，该歇歇了。 烈文、喜庆和我三个被分配到一个可睡六个人的大房间。地点太过偏远，没有男同学愿意来和我们同住。没事，我们三个傻大个刚好落个清净。在万籁俱寂的夜晚，也许还可以欣赏唧唧吱吱的虫鸣声或领略大海的波涛声。可是，事与愿违，听到的只是他们两个人此起彼落的打嚊声⋯⋯哈哈哈⋯⋯我想我一入眠，也一定会加入他们拉锯式的二重奏而组成更美妙且充满诗意的三合奏。 清早步行到海边，看到一艘花花绿绿满载军人的海军陆战队快艇驶了进来，靠在渡口平台边将行李、奏乐器材搬了下来，堆放在平台上。看来是要在这宁静的海岛上欢乐度假吧。还好我们的行程就是海岛上过一个晚上，第二天争取在9点之前离开，到楠榜城内过一晚。 早上海面一片平静，但在回程中也有同学被海水溅了一身。坐上大巴回市区住宿在Whiz Prime 旅馆，大概只是三星级。是新建的，一切还可以。分好房，安置好行李，大家集中上车去吃中饭吃的是牛尾汤。听说这还是在楠榜的名菜。由此证明伟杰和水生这两位一定是“牛尾汤”的坐上常客。45分钟后，我们到伟杰占地一公顷的货仓去参观。货仓有什么好参观呢？说实在的老同学拼搏了半个多世纪，现在老来有成，当然是非常值得为他庆贺的。 从58年前，他离开了校园，踏上了仕途，虽然有几年还在原校执教，一变天就做起了收购土产的生意且着重在烟丝、烟叶这一行。从先达发展到Sidikalang，接着就搬迁到楠榜做规模更大的批发生意。货仓前有住家，还有空地。他勤劳的太太就种上了果树。这次我们的到来，就遇上了红毛丹成熟的季节，我们的聚友会和红毛丹真是结下了不解之缘。去年团拜我们是在彩霞的兰花园，她特地留了一整棵的“Lapia”红毛丹给我们吃，今年无独有偶，伟杰留了一棵红透了的“民礼”种的红毛丹让我们品尝。真正地把同学情，深深的留在大家的心间。 接着水生也邀我们到他的 Chiki 制造厂去参观。他们两个人的厂址都同在一条大公路旁。水生的工厂离公路旁约一公里。 哇！他的工厂机械化，生产五花八门的小食品。员工很少，包装就用了七百多人。没想到这种消闲食品销路这么惊人。厂房、货仓、运输共占用地皮将近八公顷，他还告诉我最近又买了一公顷多的地皮还在整理。自己的货卡将近20辆，他还说忙时应付不来，还得从外面租来20多辆，有时一些外地的客户等不及他的配送，自己派货卡来载货。真是不得了！ 晚餐，我们全体被请去 Rumah Kayu 吃晚餐，虽然这里有相当豪华的设施，可是招待和待客之道就还有待改进。回到旅馆大家都不想动了，再要召集大家来坐谈、联欢，那就甭提啦！想想也是“马不停蹄”的累了两天，现在呢，还是那六乘七的“Pulau Kapuk”会来更舒服。 吃了早餐，我们驱车前往卖当地手伴礼店“Yen Yen”。店内礼物种类繁多，都是小吃。有Kripik Pisang、Pisang Saleh、Pisang Uli、Kripik Pisang Kepok，也有 Chiki。Chiki 吗，水生已经送了我们每个人两袋，不需要再买了。大家都忙着在选购香蕉干的制品，买妥了都用纸皮盒打包。大家都“丰收”了。出乎意料，锦发兄买了四大纸皮盒的礼品。我好奇地问：“你好大的胃口，是要送给亲戚朋友的吧。”他说彩霞的朋友很多，这些也许还不够送呢！ 从礼品店出来，直接去郊外的中餐馆。伟杰说吃了饭要去机场比较近，可以放心慢慢的用餐。餐后还可以高歌一曲，不必担心妨碍到他人。这一餐吃下来，个个赞不绝口。有的赞客家扣肉有家乡味；还有的说那尾石斑鱼蒸出了真正的潮州味⋯⋯饭后大家大展歌喉。临别都依依不舍。在厅内就拍集体照啊，和相好留影啊⋯⋯。直闹到了三点多才离开餐厅。 一到机场大家归心似箭，都去看看自己的行李和购买的礼物。这时我们的喜庆兄才发现他背在背上的“八宝袋”忘在巴士车上，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出厅去，但巴士已经开行回市区了。好在伟杰的私家车帮了大忙，追赶上巴士。结果20分钟后，喜庆喜笑颜开的走了进来，我们刚好托运完行李。大家都为他庆幸，也向两位东道主挥手道别而步进了候机楼。 半小时的飞行，我们大家平安抵达椰城。领出行李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半了。还好，大家快快乐乐的去，平平安安的回来，那才是最美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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