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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在香港的繁简体“衝突”
作者:香港 林淑明
汉字在香港,是繁体字,凡是简体汉字,在香港无论转载、翻印,一概“还原”为繁体字。于是,出现了这样的一种情况:把根本不是简体汉字的汉字,当成是简体汉字,硬是予以“还原”为繁体。
例如侨刊《爱群简讯》,有一期把张琼郁的名字打成“张琼郁”,把苏松仁的名字打成“苏松仁”,把远征的名字打成“远征”。
电视新闻中,这种现象也常见。四月八日的电视新闻中,把中国驻伊朗大使郁红阳的名字打成“郁红阳”。
四月九日,亚视的《微博》把沈荣华的名字打成“瀋荣华”。
《大公报》至少有如下三例:
例一:五月十五日的《云南德宏专版》内《奏响德宏文化强音》一文中,有句“傣剧产生于清道光、鹹丰年间”,鹹丰皇帝惨被“鹹化”了。
例二:早在去年十月二十四日的《收藏天地》版内,《明代大型曲水流觞石刻》一文中,有句“曲折迴环的内槽东西对称,形成了幾个‘幾’字”。这件明代石刻,根本不可能“曲折迴环”出“幾”形来,显然是原文是内地版的简体“几”字,是石刻曲折廻环形成的,港报转载,根本“照翻”,将“几”字翻成了“幾”。
例三:今年六月一日A16版范太专访中,范太细述议会变迁,有句“立法会标语臨立”。这是硬把“林立”打成“臨立”,是硬把“臨时立法令”简称的“臨立”与“林立”混淆。
电视中此种现象常见。亚视五十五周年庆典中有歌者的一句唱词是“一口玉是国,一瓦千万家”,但是字幕上出现的,不是“一口玉”的“国”,而是繁体的“国”。
此外,有人以为“欲”字必是“慾”字的简体,逢“欲”还原繁体,于是“垂诞欲滴”变成“垂诞慾滴”,十分可怕。
连续剧有将“邢”姓打成姓“刑”;新闻界有人把“李后”改名“李後”。如此有把“五花茶冲剂”打成“五花茶衝剂”,“皇天后土”变成“皇天後土”之险。难怪内地高考、教育部统一规定作文不能用繁体字,可见倡议恢复繁体,认为繁体才是“正统”,确实不合时宜。
内地有两对妙联,原文简体字,其一是:
“谢添添添酒,比干干干杯”。
“比干”是商朝名相。此联如在香港转载,就变成“谢添添添酒,比干乾乾杯”。原联之妙尽失。如果“比干”之名也要逢简还繁,硬把比干之“干”当成简字,变成“比乾乾乾杯”倒也不错,“谢添添添酒,比乾乾乾杯”,可惜“比乾”不是人名,对不上谢添。
另一联是:
碧野田间牛得草,金山村里马识途,用了六个人名构成双关涵义,可谓妙不可言。
但是香港转载,把村里名字中的“里”字当简字“还原”成“裏”或“裡”,就成了“金山村裏马識途”,语义不失,却尽失双关之妙,也不再是人名。
香港如果要转载此两联,绝对不可“繁化”。
除了繁简体字造成的混乱之外,还有同音字造成的混乱,“李后”乱成“李後”,姓邢改姓“刑”之外,必须区别“冲开”“衝开”,“冲出”“衝出”,“少小离家”不是“小小离家”或“少少离家”,“启事”不可乱成“启示”,“秦王”不是“秦皇”,“紧逼”不是“紧迫”,“势在必行”不是“事在必行”。如果还有“海龙皇”,岂是中国神仙界出现了反玉皇的大动乱?
至于形似造成的混乱,例如:“薛”与“薜”,常见于电视节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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